穆淺梔被嚇得臉色有些白,卻咬著牙,直接跪在了地上。
“姐姐,我知道你對我住進來一直頗為不滿,可淵王殿下說了,我給娘親守孝的這三年,是不會讓我走的。”
她期期艾艾,眸底卻劃過幾分得意。
“我娘中毒之後,幾乎是拚勁全力才爬到了淵王府門口,用最後一口氣,將我托付給了淵王殿下。”
穆淺梔眼眶一紅,淚就掉下來。
她很清楚,謝時淵正在某個地方看著呢。
所以她不著痕跡的掐了一下大腿,眼淚就落得更凶。
“姐姐這是......已經容不下我了是嗎?”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穆淺梔跪在地上磕頭,可憐楚楚。
穆千嫣半點都沒受影響,反而笑眯眯的等著她說完,才頗有耐心的蹲下來。
“穆淺梔,你娘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她聲音溫柔,手落在女人的發頂,隨後又落在她的後頸,輕輕按了按。
分明是個親昵溫和的動作,卻讓穆淺梔渾身發涼!
這個賤人到底都知道了什麼?!
穆千嫣眸底閃過幾分陰狠——果然是這樣。
她輕哼一聲,直接將女人毫不留情的扯起來。
“好妹妹,你怎麼還在發抖啊?”
穆淺梔嚇得連眼淚都不敢掉了,慌慌張張的搖頭:“我,我隻是過來替淵王殿下傳個話。”
“順帶著......解釋一下我為什麼住在這裏。”
她盯著穆千嫣那張明豔絕倫的小臉,心裏越發懼怕。
再加上謝時淵最近對她越發冷淡,她咬著牙,有些不受控製的怒吼起來。
“明明就是你搶了我的位子,淵王殿下很早之前就答應我,要娶我了。”
穆千嫣鬆開她,點點頭。
“可你不也住進來了?”
她眼眸閃過幾分寒意。
不遠處樹上那兩個人,從穆淺梔過來就開始偷聽。
怎麼,難道謝時淵想要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人,或者想親眼看看姐妹二人為了一個狗男人大打出手?
她眯起眼眸:既然狗男人是故意的,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於是她重新對上穆淺梔的眼眸:“你若是真有本事,能爬上淵王殿下的榻,有了身孕,就算是有守孝三年擋著也沒用啊?”
她戲謔兩聲。
“你若是能將對付我的心思,多放在他身上,也不至於被他厭棄吧?”
察覺到穆淺梔真的聽進去了,穆千嫣譏嘲的勾起唇角。
狗男人,不是要看戲麼?
她倒要看看,這把火燒到他頭上,他還怎麼泰然自若!
穆千嫣有些惡劣的眯起眼,隻覺得自己心裏那點壞心裏,快要憋不住了。
“反正我現在也不喜歡淵王,你若是能趁著我這兩日軟禁,把淵王勾到榻上,讓他食之入髓......”
穆淺梔眼底猛地亮起來,直接將謝時淵就在不遠處的事忘了個幹幹淨淨!
隨後,她又警覺地看了穆千嫣一眼——這賤女人為何要故意給她說這些?
女人眼底的戲謔更甚,故意激怒她似的。
“穆淺梔,你不是說淵王殿下喜歡你麼?那就證明給我看啊?”
“倘若你真能爬上他的榻,懷上他的孩子......”
話都沒說完,一席黑袍的男人就冷著臉,扼住了女人的手腕。
“穆千嫣,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