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裏麵被踹開,門扇砰的彈開撞在牆上,瞬間就撞裂了。
一個人影從裏麵飛了出來,空中停了幾秒摔在地上甩了出去。
所有人停下手看了過去。
摔倒的人是劉珍珠,她側麵趴在地上,頭發散亂,狼狽的想要爬起來,試了幾次又跌了回去。
護在沈牧野前麵的容嬌眼睛看直了。
不是在屋子裏那啥嗎?
月亮很大,尚有幾分清輝,劉珍珠趴在地上頭發淩亂不堪,但是衣著完整,完全不像剛剛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此時此刻,沈牧野想不了那麼多,他看著劉珍珠趴在地上的樣子,就知道她剛剛經曆了什麼,那腿那胳膊,肯定被揍的不輕。
完了。
大哥生氣了。
沈牧野覺得劉珍珠是那隻雞,自己就是要慘死的猴,此刻也管不了麵子不麵子,噗通跪下來,對著容嬌的背影小聲叫:“嫂子救命。”
容嬌:“?”
你在叫誰,我聾了,我什麼都聽不到。
剛剛攔著是怕爹身體出問題,才不是怕你這逆子挨打呢!~
修長健碩的身影從裏麵走出來,他腿很長很直,步子邁的很穩,身上的肌肉並沒有特別誇張,肉眼可見的結實,又沒有那麼誇張。
看到他的身影,容嬌腦子裏不適時宜的想:穿畫報上的西裝一定很帥,黑色的呢子大衣也行。
沈牧驍徑直走到劉珍珠麵前,高大偉岸如山。
一座永遠無法攀登上去的山。
劉珍珠哭著趴到地上,太丟臉了,當著容嬌的麵被沈大哥扔出來。
她用力錘地,仿佛感覺不到痛,還不如死了呢。
莫名其妙的,容嬌覺得沈牧驍走過去時深深看了她一眼,但是他分明沒看過來。
嘶......怎麼有種很冷的感覺呢。
容嬌搓了搓肩膀。
沈牧驍低頭看著劉珍珠,失望道:“我一直把你當妹子,從小對你不錯,拒絕你的話我也說了很多次,但是你從來沒當真過。”
沈牧驍站在那,話語裏透著殺伐果斷的勁:“我可以容忍你諸多事情,但是唯一的,你不該動心思毀了我的姻緣。”
容嬌是他求來的,誰都不能打斷。
包括容嬌。
容嬌:“......”
神了,這話聽著多深情啊,可是為毛她聽著毛骨悚然,冷風瑟瑟的感覺。
沈牧野跪在地上,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冷汗打濕了額前的頭發,低聲求救:“嫂子我求求你了,我大哥從來不打女人。”
可是他把珍珠姐打成這樣。
輪到他就怕死都不知道死哪裏去。
容嬌眯起眼睛也跟著咽了口口水,可是她也有點害怕啊。
容嬌清嗓,字從牙縫裏擠出來:“別求我,我也怕。”
劉珍珠從喉嚨裏發出自嘲一笑:“我隻是喜歡你罷了,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從來不看看我,你小時候明明對我很好地,給我掏鳥蛋,還給我摘果子。”
那些都是假象嗎?
劉珍珠好恨啊:“你這個負心薄幸的人,我那麼喜歡你,借你家裏錢,幫你管家裏的孤兒寡爹,可是你從來隻領情不付出,如果不是容嬌的出現,你會變心嗎?”
說白了,男人喜歡的都是那張臉。
沈牧驍擰起眉,有些話明知道說不通,但他還是要說,劉珍珠能不能聽懂兩說,容嬌不能誤會。
“我從來沒喜歡過你,如果沒有容嬌,我不會結婚。”
劉珍珠才不信這話:“行,以後我也懶得糾纏你,欠我家的錢,借的糧三天之內都還回來,要不然我就鬧大大隊,讓你們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