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年頓時皺緊眉頭。
最近公司很忙,他一直住公司休息室,也沒有回來過,“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林小姐說太太可能是去哪兒玩了,我就沒跟您說了。”
“不過昨晚我打了電話給您,您沒有接。”
傅京年凝了臉色。
然後翻到淑妃傳導演的手機號,“葉宛央三天都沒去劇組了?”
那邊李名說,“我也正在找她,一直聯係不上,不會出事了吧?”
傅京年掛了電話。
驅車來到警局,傅京年報了案。
…
在南城偏遠山區的某處樹林,還困在洞裏的葉宛央已經是虛弱不堪。
餓了三天,還發著高燒。
洞壁上很多印子,葉宛央不是沒努力爬上去過,實在太滑,她又掉了下來。
天色黑了下來。
葉宛央聽到外麵直升機的聲音,機翼在夜空呼呼地刮,掠過一片動靜。
葉宛央想喊,不過喉嚨太痛,她發不出聲音了。
她忽然就聽見腳步聲,還有野狗在不停犬叫,接著葉宛央看到洞口出現一張臉。
傅京年盯著洞裏的葉宛央,女孩巴掌大的臉在月光下,慘白得嚇人,葉宛央虛弱地朝他笑了下,“你終於來了。”
傅京年弄掉洞口鋪的雜草,目測高度跳了下來。
葉宛央喊,“有蛇!”
傅京年眯眼,手裏有把槍,擊了過去,那條蛇斃命。
葉宛央驚住,她沒想到傅京年槍法這麼好,能公然帶槍,可見他的勢力多大。
不過剛才聽到野狗的慘叫,葉宛央猜他應該殺了幾隻。
傅京年蹲在葉宛央麵前,手背貼在她滾燙的額頭上,皺了眉心,“還清醒嗎?”
葉宛央啞著嗓子,“我的腿受傷了。”
傅京年這才注意到她大腿還在滲血。
“別摸,骨頭斷了。”
葉宛央抓住傅京年的手,“我沒辦法動了。”
傅京年拿出手機,低咒了一聲,這樹林居然一點信號也沒有。
不能打電話,也就聯係不到外麵救援的人。
葉宛央白著嘴皮子,“傅叔叔,我…我好冷。”
雖然發高燒,葉宛央卻感覺渾身發寒,冷到了骨子裏。
傅京年靠坐在她身旁,摟她入懷,葉宛央往溫暖處鑽。
洞外很安靜,直升機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葉宛央疲倦地靠著傅京年,虛弱開口,“我剛才睡著了,夢到很多好吃的,有燒鵝,還有烤雞,還有好多我愛吃的零食。”
傅京年低頭看她,“你這是餓昏頭了。”
“我餓得想啃自己的大腿。”
葉宛央說,“你可以答應我件事嗎?”
“說。”
“如果我今天死了,能不能不要把我送去火葬場,火化爐裏溫度好高,燒在身上好痛啊。”
傅京年眼皮驟然一跳,變了聲調,“你在胡話什麼。”
“你能答應我嗎?”
葉宛央白著臉看她,嘴唇幹裂,氣息很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燒迷糊了。”
傅京年摸她的額頭,溫度似乎更高了。
放下手,傅京年的聲音暗啞幾分,“你不會死。”
葉宛央笑了笑。
洞外的夜空掛著明月,繁星漫天。
飄進來一片熒亮,葉宛央稍微亮了眼眸,“好多螢火蟲。”
星星點點的光亮縈繞在洞裏麵,照亮葉宛央的臉,“傅叔叔,你能幫我捉幾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