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進來前邊看見守在外麵的長劍了,掃了一眼他神色古怪的臉,知道是陸珩在裏麵了。
站在門外喊了一聲。
“九爺,夫人熱水好了,現在可要沐浴?”
沈鈺看向陸珩,兩人坐在床榻上四目相對。
“九爺......”
“寬衣解帶會嗎?”
陸珩懶散的靠著引枕頭,就著她剛剛拉自己起來的手摸到了腰間的衣帶上。
沈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硬著頭皮輕“嗯”了聲。
“還不算太蠢。”
陸珩輕飄飄的扔下一句,對著外麵道:“長劍,進來。”
長劍提著兩木桶的水進來,紅袖剛要跟著進來伺候,便看見沈鈺側身手放在陸珩腰間的樣子。
男人墨發僅用一根束帶綁起,清冷如玉,側臉看過去下顎線棱角分明,一雙鳳眸直勾勾的凝著沈鈺。
長劍倒好水後,便從水房出來,目光低垂看著地麵。
“九爺,水放好了。”
男人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手掌還壓著沈鈺的小手放在腰間,隻是那隻手似著了火一般滾燙,半晌都沒敢動半分。
長劍低垂著頭出去,即使不看路他也能數熟稔的退出來,順帶拉了站在門口發愣的紅袖出來。
紅袖蹙了眉,甩開袖子:“我要伺候夫人沐浴。”
長劍淡淡瞥了她一眼:“夫人要服侍九爺沐浴,相必是用不著紅袖姑娘了。”
紅袖:“這怎麼可以,我們夫人自小在府中都是有丫鬟伺候的。”
長劍冷冷道:“這裏是晉王府,不是沈府,若是紅袖姑娘想夫人的日子好過些,最好是按我們王府的規矩來。”
廂房內。
沈鈺解了陸珩的外衣,雪白的袍子落下,她手指微顫的去解他的中衣,緊張的下唇都要咬破了。
“九爺我扶您過去。”
他身上隻剩下一身白色的裏衣,襯的人更發的單薄。
這短短十幾步的距離,沈鈺倒是輕鬆了許多,沒察覺有什麼重量。
也觀察到了陸珩的腿隻要有人攙扶的話是可以緩慢的行走的,那就是還有恢複的可能了。
想到此處,心中也生出幾分希望來。
如果陸珩的腿恢複了,說不定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陰晴不定了。
陸珩沒注意到她的小心思,水房中霧氣彌漫,繞著中間的那個木桶。
裏麵隻有一隻木桶,沈鈺打算伺候完陸珩沐浴後自己再洗。
“你打算這樣讓我進去洗嗎?”
陸珩看著水汽環繞的木桶,不用看都能想象到旁邊人小臉紅透的樣子。
沈鈺低著頭,內心默念了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她解開陸珩的衣帶,將衣袖順著他的手臂褪下來,雖有水霧的遮擋,但沈鈺還是看見了陸珩雪白的肌膚,似乎胸膛的位置有幾道交錯的傷痕。
沒敢多看便迅速低了頭,去解他的腰帶。
沈鈺呼出一口氣,終究還是沒臉皮去直視,解開後聽到布料落地的聲音,腦袋埋的更低了。
連路都沒看,抓著陸珩的手往前。
“九爺,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