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去鄰村做雜活兒去了,你在家吃完飯好好歇著。”趙氏稍稍安心,匆忙往院外走,邊走邊叮囑顧芝芝,“娘下午再回來看你。”
說完,人已經一溜煙似的走遠了,她每天都是這麼匆匆忙忙,早出晚歸,依靠自己做雜活兒的微薄月錢,來養活自己和女兒。
顧芝芝看了看她走遠的背影,又看了看灶房上那碗糊糊粥,低歎一聲,掩上灶房的門,從空間裏拿出一袋吐司麵包和一瓶牛奶當早飯。
她必須得賺錢,必須得脫貧,她不想每天都吃這難以下咽的喇嗓子糊糊粥,她要讓自己和趙氏過上好日子!
顧芝芝一邊在心裏暗暗發誓,一邊狠狠啃了一口吐司麵包。
吃完早飯,顧芝芝順手將趙氏的碗洗幹淨放好,想了想,將剩下那碗粥放進空間裏。
在腦海裏回憶原主平時幹的家務活兒,顧芝芝灑掃了一遍院子,將昨晚換下的臟衣服放進洗衣盆裏,端起盆去河邊漿洗衣裳。
但她出門,還沒走到一半,就遭到了猛禽攻擊!
顧芝芝木盆揣在腰側,手執搗衣棍,雙目瞪著眼前的三隻大肥鵝。
三隻大肥鵝撲棱撲棱拍打著翅膀,伸著白白長長的脖子,一副戰鬥狀態,圍攻顧芝芝。
不遠處一棵樹下,一個約摸八九歲的小男孩正叉著腰,囂張跋扈地高聲喊著:
“大白中白小白,都給我上,啄死這個被趕出家門,丟人現眼的賠錢貨!”
顧芝芝冷冷瞥了他一眼,是顧二福的兒子,名字叫顧水生,哼,小小年紀,嘴巴就如此惡毒了,一口一個賠錢貨,想必是家裏大人教的。
這些大肥鵝就是顧家養的,鵝是猛禽,特別是顧家養的鵝,更是家禽中最凶最惡的惡霸!
它們平時就經常在村裏橫行霸道,沒由來地追著人啄,原主以前在顧家時,就沒少被這些大肥鵝欺負,經常被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而每次原主挨啄,還不能打回去,因為一旦打了鵝,顧家老婆子魯氏,就會立刻抄起手腕粗的燒火棒子,往她身上狠狠招呼,往死裏抽打。
而這時,顧家人就一邊冷眼旁觀,一邊無情嘲笑她:
“哈哈哈哈,顧芝芝,你就是個賠錢貨,就算賤賣也沒人要的小賤貨,你看連鵝都討厭你,你活該被啄死,奶,狠狠打,打死她個賠錢貨!”
想起這些,顧芝芝眸底劃過一抹寒意,一棍子敲在首先發起攻擊的那隻鵝頭上,大肥鵝戾叫一聲,立刻有些暈頭轉向。
“賠錢貨,你敢打我家大白,我叫奶打死你!”顧水生手裏抓著一根趕鵝的竹竿,氣急敗壞跑了過來。
“砰!”顧芝芝猛地放下木盆,雙手掐起大肥鵝細細長長的脖子,拎起來原地旋轉一圈,用力一甩,甩向了正往這跑的顧水生。
“哎喲,造孽,顧家那三隻大惡霸又在啄人了!”不遠處有個路過的村婦,見狀驚呼一聲,喊道:
“誰去幫幫那丫頭,趕走三隻惡霸噯!”
話音剛落,她身旁的婦人立馬應道:“誰敢幫忙啊,誰幫忙那些個惡霸就追著誰啄,就像踩了狗屎一樣,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