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江蘺這幾天睡得最早的一晚,睡得正香,被一聲巨響驚醒。
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見一個黑影閃到了床前。
沈江蘺被嚇得趕忙坐了起來,待看清來人,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王爺?王爺這是發什麼瘋?!”
沈江蘺心裏升騰起一股怒氣,知不知道這麼嚇人容易猝死。
慕雲揚惡狠狠地看著她,上前一手支著床沿兒,一手捏住了她的脖頸。
“你是巴不得我走了就別回來?”
慕雲揚動作就像那戰壕裏的野馬,震的她天旋地轉。
沈江蘺出不上來氣,感覺胸口有一股氣,快要撕裂她的心臟,疼的她眼眶裏閃著細淚,沾濕了睫毛。
“你,你先鬆開!”沈江蘺用力的捶打著他的手臂。
她小臉憋的通紅,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她捶打他的手漸漸沒了力氣,眼裏閃爍著一絲絕望。
她不會就這麼被他掐死了吧,還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一命嗚呼了,慕雲揚鬆開了她。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大量的氧氣進入,刮的她嗓子眼兒到心肺都刺拉拉的生疼。
她死灰複燃的眼眸,看的慕雲揚手裏也跟著抖了抖。
“王爺是怪臣妾給你收拾了行李?”
沈江蘺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大概。
“你那是收拾行李?你是要我搬家吧?”
慕雲揚離她很近,他說話時哈出來的熱氣,讓沈江蘺渾身不自在。
沈江蘺內心複雜,她隱約覺得自己是著了李柔的道。
“王爺要去的地方寒冷,出門在外,多備著些不是正好嗎?”
她聲音並不溫柔,隻是聲音小小的,她嗓子疼。
但這話語對於對麵的慕雲揚來講,就有些變了味道。
她這是關心他?
“念你不知情,饒過你了。”他有些後悔剛才行事有些衝動。
沈江蘺心裏自然委屈,但這委屈似乎是自找的,她越想越冤,顧不得許多,趴在被褥裏哭了起來。
“縱使你再無情,也要念在我為你收拾行李收拾到大半夜的份上,有點人性也不至於這麼掐我的脖子。
你我雖然沒有夫妻的情分,倒也不必到成為仇人那一步,你就當真以為我那麼惡毒,想要你死在外麵?”
沈江蘺把自己能想到的茶言茶語都用上了,目前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走李柔的路,讓李柔無路可走。
此番話說完,她都覺得自己牛轟轟,這男人估計會吃這一套。
慕雲揚皺著眉見她一哭二鬧的樣子,有些出神。
他幹咳一聲,喉嚨有些緊,“王妃,演的有些過了。”
沈江蘺後背一僵,果然什麼人設就要說什麼人設的話。
這種語言從她嘴裏說出來,味兒的確有些不對。
她抬眸正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兩人離得太近了。
沈江蘺用手指戳住了他的胸膛,示意他離遠一些。
慕雲揚並沒有動,他看到了她脖間那一圈黑紫,被他用手指掐出來的印記。
他想要用手去摸一摸,豈料沈江蘺像驚弓之鳥一樣,一下往後退了又退。
“王爺真想掐死我?”
沈江蘺的語氣又恢複了往常,話語裏帶著刺,帶著倔強。
慕雲揚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知道剛才太魯莽了,下手有些重。
“我這次去襄州,隻去幾天,用不了那麼多行李。”
說罷他起身,覺得自己有些奇怪,為什麼要和她解釋。
心裏又煩躁起來,可能還真是很厭煩她。
“原來如此,所以大婚那日隻一晚的安排,王爺拋下臣妾也要去,赫赫有名的戰神爺,就是敬業。”沈江蘺兀的想到什麼,
“你別死在外麵,讓我成了真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