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玉雙手環胸,譏諷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溫寧寧:“天都快黑了,淩景盛還是沒來啊。”
“還以為真的多寵你,看來你也不過是一個衝喜的工具人。”
之前吳管家在,還以為溫寧寧真的在淩家受寵,讓她有些忌憚。
現在,完全沒必要了。
溫寧寧正在翻報紙,看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
她都沒抬頭看溫清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他一會兒就到了。”
淩景盛不給她麵子,她自己掙麵子。
絕不在溫清玉麵前被打臉!
溫清玉冷笑了一聲:“打腫臉充胖子,你就裝吧,淩景盛還在公司呢。”
這事,可是淩景懷說的。
溫寧寧放下手中的報紙,抬頭看她:“我看你是想打腫臉變豬頭了。”
溫清玉有些怵溫寧寧,哼了一聲,到旁邊坐著。
溫寧寧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去跟溫老夫人說了一聲,就拉著行李箱出門。
溫清玉一臉看笑話的跟在身後,就等著看溫寧寧被打臉。
她確定,淩景盛不會來接溫寧寧的!
溫寧寧走到院中,看著角落裏的狗屋,問:“家裏不是養狗了嗎?怎麼一天都沒看到?”
她收養了一條快被打死的小狼狗,叫旺仔。
早上回來的時候,隻以為旺仔出去了,可一天了,都沒看到旺仔回來。
她有些擔心旺仔的安全。
可她現在是剛回來的溫寧寧,根本就不知道溫家養狗的事,隻能等到現在,才問了一句。
溫清玉滿臉的不以為意:“你說旺仔啊,前幾天出去玩,就沒回來了。”
她意有所指的看著溫寧寧,輕嗤著:“一條狗養不熟的狗而已,丟了就丟了,再養一條就是唄。”
溫寧寧看了眼溫清玉,沒有多問。
畢竟她跟旺仔不認識,多問會惹人懷疑。
隻是,她不相信旺仔會走丟的。
旺仔肯定是出事了。
溫寧寧站在馬路邊,等著車,想著旺仔可能遇害,心就一陣悶痛。
她隻是冷冷的反擊:“狗養不熟最多就離家出走,可人要是養不熟,那是要出人命的。”
出人命三個字,讓溫清玉心虛,她雙手環胸,揚聲轉移話題:“都幾分鐘了,連個鬼影都沒有,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才說完。
溫清玉的右臉, 就又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懵了一下。
她就衝溫寧寧吼著:“你幹嘛啊,我說錯了嗎?”
溫寧寧冷冷的盯著她看:“那麼喜歡看打臉,那我就表演給你看, 你還想再多看幾次表演嗎?”
“你又打我,啊啊!”
溫清玉回神,頓時氣的大吼大叫,伸手就朝溫寧寧的頭抓過去。
女人打架,抓住她的頭發,就是占上風。
溫寧寧側身讓開,又迅速的往後退了兩步。
溫清玉沒抓到,又是要朝撲了過去。
然而,溫清玉還沒伸手,就聽到急促的喇叭聲。
溫清玉猛抬頭,就看到一輛豪車,如獵豹一樣,朝著她飛速而來。
這一瞬,溫清玉隻覺得死亡逼近,腦袋一片空白。
滋啦。
輪胎摩擦地麵的刺耳聲,豪車以一個完美的漂移,停了下來。
距離溫清玉的膝蓋,僅僅幾厘米。
慣性和恐懼,嚇得溫清玉癱軟在地,麵色慘白,一臉的冷汗,恐懼的雙眼沒了焦距。
溫寧寧看著停在路邊的邁巴赫,再看看從車上,緩慢而優雅下來的淩景盛。
溫寧寧有些驚訝,目光落在他筆直的雙腿上,再看他的臉:“淩景盛?”
他能站起來走路?
哦,對,他不是殘疾人。
淩景盛隻是體弱,不能長時間走路,偶爾兩三分還是可以的。
溫清玉聽到這個名字,才回過神來,從那雙踩在她麵前的昂貴皮鞋,緩緩抬頭看去。
修長筆直的雙腿,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矜貴而冷冽,讓她好像看到一座巨大的冰山,擋在了她的麵前。
那種強大冰冷的氣場,讓她連仰望一下淩景盛的尊容,都不敢。
溫清玉隻敢盯著淩景盛的皮鞋,聲音顫抖:“淩,淩先生。”
淩景盛低頭冷然看她:“溫小姐剛才是想對我的太太動手?”
溫寧寧錯愕的看著淩景盛,他這是給她撐腰?
而且他說我的太太的時候,讓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聲音冷冽刺骨,讓溫清玉汗流浹背。
她結巴著解釋:“沒,沒有,我是看姐姐頭發亂了,想,想幫忙整理一下的。”
淩景盛冷聲低沉的警告她:“以後,對我的太太尊重點!”
溫寧寧盯著淩景盛的冷峻側臉看。
她確定了,他真的在給她撐腰!
溫清玉趕緊點頭:“是。”
淩景盛側頭,對上溫寧寧的桃花眸,亮晶晶的看著他,純澈明亮,幹淨的好像她的眼裏心裏隻有他一樣。
這種眼神,很撩人,於他,也很危險!
淩景盛冷下了眸子:“上車。”
溫寧寧回神,哦了一聲,鑽進後座,緊接著淩景盛坐了進來。
本來寬敞的恐懼,隨著淩景盛坐下,溫寧寧就覺得有點逼仄,讓她都有些不安,乖乖坐好,雙手疊在膝蓋上。
像個小學生一樣。
淩景盛坐好,關了車門。
沒了泰山壓頂般的氣場壓製,溫清玉猛的站起來,喊:“淩總,溫寧寧很愛她的男朋友,她是為男朋友自殺的,她不配你的寵愛!”
溫寧寧不能在淩家立足,不能得到淩景盛的寵愛!
她好不容易除掉壓了她十年的溫清竹,不想再多一個溫寧寧來壓她!
一個養女,根本就不配過的比她好!
溫寧寧側頭看著淩景盛,緊張的小手拽住了裙子。
她讓他給一次機會。
可是沒人會喜歡自己的老婆,心裏有別的男人,哪怕他不喜歡這個老婆。
她在新婚夜用一吻,換來的機會,會不會被扼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