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滿嘴噴糞,信不信我撕了你?”
陳程個子高,橫眉冷眼地俯視劉佳麗,氣勢一下就壓過了對方。
劉佳麗虛榮心重,喜歡攀比。
可是無論顏值還是成績,都被陳程壓一頭,劉佳麗平時就和陳程不對付。
在中秋晚會上又對陸文宇一見鐘情,偏偏陸文宇整天追著陳程的閨蜜夏苒跑。
她恨死了夏苒和陳程。
今天吃到大瓜,當然不肯放過踩踏她倆的機會。
“昨天陸文宇帶著一幫記者去酒店捉奸,哪想到夏苒睡的是陸文宇的小叔,夏苒見事情敗露,直接踹了陸文宇,抱了陸繹的大腿。這麼大的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想顛倒黑白,給你那又婊又立的好閨蜜扯遮羞布?”
這哪還能忍。
陳程拎包砸了過去:“這種謠你都敢造。”
夏苒從洗手間回來,恰好看見這一幕,連忙上前拉住陳程:“陳程。”
“苒苒,她......”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劉佳麗說的那些難聽話,陳程說不出口。
“走吧。”
夏苒從洗手間出來,就聽見了劉佳麗說的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想在這裏鬧事,拉著陳程往外走。
“跑得這麼快,沒臉見人了是吧?”劉佳麗見夏苒不還嘴,心裏得意,扯著嗓門冷嘲熱諷。
陳程氣不過,想回頭掰扯。
夏苒拽著陳程不放,走得更快。
陳程見夏苒臉色不好,意識到可能真有事,狠狠瞪了劉佳麗一眼,跟著夏苒離開。
陸繹目送兩個女孩離開,雙手環在胸前,臉陰沉得如同秋風掃落葉。
眼裏凝起的寒意更讓李燃一個寒戰從頭打到腳,差點沒抖成篩子。
“查查,是誰多的嘴。”
那天的事,陸文宇沒能如願,還惹了一身臊,回家就被收拾了。
陸文宇就算再憋氣,也不敢在外麵胡說八道。
把那事傳揚出來的人,隻能是當時在場的記者中的某一人。
“是。”
李燃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陸繹又朝那兩女大學生那邊瞥了一眼。
李燃忙道:“我馬上處理。”
陸繹不再說話,起身走人。
劉佳麗抬頭看見男人英俊的側臉,整個人呆住。
近一米九的男人,背脊筆挺,大步走過,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壓迫得她大氣不敢出一口。
陸繹一眼不看劉佳麗,徑直走過。
李燃送了老板出門,返身走向那兩個呆望著陸繹背影的女大學生。
......
麵沒吃成,夏苒和陳程也沒心思再另找吃的,買了兩個麵包,在步行街的長椅上坐下。
夏苒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陳程氣得臉色鐵青,一下站了起來:“陸文宇太不是東西了,我找他去。”
“別去。”夏苒拉住怒氣衝天的陳程:“通過這件事,認清一個人,也挺好的。”
“我們不能白讓人欺負了呀。”
“陸家給錢了。”
“苒苒!”
夏苒長得特別漂亮,追她的人能把京大繞幾圈。
如果她能為了錢出賣自己,根本不用累死累活地到處兼職。
陳程知道陸家出麵幹涉,說明對方想息事寧人,她們隻是普通大學生,鬥不過資本。
夏苒說算了,是不想再有麻煩。
道理雖懂,但她就是替好友憋屈。
夏苒見陳程難受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抱住陳程,搖了搖,好聲好氣地哄著:“別生氣了,陸繹長得挺好看的,我不虧。”
“有多好看?”陳程被成功轉移注意力。
“陸文宇隻到人腳後跟?”
“感情是你色迷心竅了。”陳程氣笑了,有些恨鐵不成鋼:“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一百萬,不過我把錢給陸繹了。”
“你幹嘛要給他?”人財兩空,陳程瞪著夏苒,氣不知打哪兒出。
“人家勤勤懇懇做了一晚上苦力,我怎麼好意思白鏢。所以那一百萬,就當他陪睡的酬勞了。”
陳程被逗笑了,笑完,吸了吸鼻子,把流出來的眼淚擦掉:“也好,咱是有骨氣的,不為那點破錢被人看輕。”
夏苒笑笑不再說話,她在陸繹麵前,沒有骨氣,隻有不堪。
陳程也沉默了。
夏苒的話讓她想起一個人。
那個人的顏值隨隨便便甩陸文宇數條街。
隻不過,那個人是不可提的禁忌。
陳程想到這裏,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苒苒,我過來找你,其實是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我早上去機場接我爸的時候,看見了李思思,她回國了。”
夏苒垂眼看向腳尖,心沉了下去。
“苒苒,你還好吧?”陳程擔心地看著好友。
夏苒剛被陸文宇坑了,她按理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夏苒李思思回國的消息。
但不告訴夏苒,她又怕李思思找上門,夏苒沒有思想準備,應付不了。
“沒事。”夏苒吃完麵包,買了兩杯熱咖啡,遞了一杯給陳程:“你再不回學校,上課要遲到了。”
陳程把剩下麵包塞進嘴裏,接過咖啡三兩口喝完:“我走了,有事給我發消息。”
“好。”
夏苒送走陳程,去了新意工作室。
她長得漂亮,又很會化妝,化出來的妝,總能完美地搭配要拍的廣告風格。
加上她隻是個大學生,沒有名氣,收費也不高,小品牌很喜歡找她拍宣傳畫冊。
夏苒給新意已經拍過好幾次,算是輕車熟路。
這組宣傳畫冊要拍外景。
夏苒化完妝,就帶著要拍的服裝,和老板娘一起前往停車場。
“夏苒。”迎麵走來一個戴著頭盔的男人,看著裝像是跑腿公司的。
“有事嗎?”夏苒停下。
“有人讓我給你送東西。”那人說完,突然將手裏提著的一大桶油漆潑向夏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