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

“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直到賈治語畢，在場的眾人都靜悄悄地，依舊沉浸在賈治-水調歌頭所描繪的美好意境中。

半晌，賈政站起身來，走到賈治麵前，躬身問道，

“治兒，今後你可願意隨叔父一起去進京麵聖？”

“京城內文學泰鬥，詩詞大家數不勝數，若是你願意，”

“想必會有無數大家爭破頭顱都要搶著受你作學生呢！”

說完，也未等賈治回話，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賈母及眾人告退起來。

“夫人，回頭叫下人給我送幾分涼拚葷菜到我書房裏，”

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便從桌上順走幾壺酒，邊走邊灌，不時哼著時令小曲兒，一邊又陡然怪笑幾聲，嘀咕著：

“我賈家出了個文曲星嘿嘿！”

“日後我賈家還得再上層樓！”

“賈家的列祖列宗，孩兒找到自己的使命了！”

......

看著賈政這番怪異的模樣，眾人心裏都忐忑不安，就連賈治心裏都七上八下的，

這賈政，不會是瘋了吧！？

怎麼看著跟中了舉的範進差不多？

倒是賈母沉得住氣，畢竟是經曆過大風浪的人物，安撫眾人道，

“你們不必擔憂，政兒他是太高興了，”

“也是身上的擔子能放下了，”

說著，看向賈治的目光也愈發幽深起來，隻是這目光多有些複雜，有幾分憐憫？幾分擔憂？還是幾分可惜？

這些除了賈母本人，無人知道。

“政兒媳婦，別忘了叫幾個下人去照看著賈政，可別叫他出什麼差錯。”

“想喝點酒就喝點酒吧，都由著他把~”

賈母擺擺手，看天時已晚，眾人的興致也散的差不多了，自己也頗有些疲倦，便開口道，

“今個也都算盡興了，若是還有未吃飽的，自己去喚下人煮來便是，”

“其他人等便都散了吧，”

想了想，看了看秦可卿和賈治，又道，

“治兒，你回東府需得多派些人手護送才是！”

說完，便差了好些奶母丫鬟陪著賈治和秦可卿回東府去了。

其他人，諸如薛寶釵，林黛玉，賈寶玉，湘雲等人也對今晚發生的事情多有些回味，

想到這麼多可以千古傳響的詩詞都是由眼前這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所作，即使是傻子也知道賈治前途不可限量，

再加上賈治生的如此這番謫仙樣貌，端的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如意郎君，

這些少女們想到這裏，看著賈治的眼神也多帶了些羞澀和打量的意味，連帶著場上的氣氛都變得有些曖昧嫋娜起來。

隻有賈寶玉卻是覺得自己心中仿佛有萬塊碎石積壓，煩悶愁苦不堪，卻又是不知道為何，反而覺得這賈治兄弟真真是天上人物！

跟那些須眉濁物是天差地別，就算有些可惜入了文章取仕的圈套，但依舊是才華橫溢，光彩難遮！

眾人也便帶著各自的心思回到自己院落去了，隻是這心中所想所感卻無人可以揣測了。

......

一路無話，賈治和秦可卿來到東府，路過秦和賈蓉的宅內，隻見裏麵絲毫無有光亮，隻有公公賈珍的宅子燈火通明，兩人心裏又是一沉，種種千思萬緒不必言表。

“可卿，私下裏我便叫你姐姐吧！”

“按年齡，你還要長我好些歲，叫你蓉家媳婦實在有些別扭。”

賈治和秦可卿進入寧國府，遣散身後的榮國府的下人，看四下無人，賈治先開口說道。

秦可卿心裏一紅，也不知這賈治心裏在想些什麼，有何所圖，竟說出這般話來。

隻能橫了賈治一眼，這一橫卻是帶著些幽怨嗔怒之意，卻也顯得無盡風情出來。

而賈治這邊雖然見秦可卿無說話，卻在腦海裏真真切切地聽到秦可卿的聲音傳來，

“這小壞胚，明明有七步成詩之才，卻淨耍些風月手段，叫人摸不著頭腦，”

“也不知他究竟意欲如何？”

“還喊我這閨閣裏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的...”

賈治愣住了，看了看秦可卿的紅唇紋絲未動，卻有她的聲音傳入到腦海中。

“好姐姐？”

賈治不死心，又喚了一聲秦可卿，向她又靠近了幾分。

秦可卿見賈治蹬鼻子上臉，臉上羞色又重了幾分。

隻是見到賈治那張靠近的謫仙麵孔，卻是怎麼也說不出狠話來。

隻好把頭別過去，悶氣不說話。

“哼，這登徒子，倒調戲起我來了！”

又是秦可卿的聲音！

賈治驚呆了，但他很快就回憶起了先前和僧道兩人相遇的情景。

“這是.....他心通！？”

“那僧人說這他心通隻能折將一半，聽得女兒心裏話。”

“莫不是就這般效果！？”

賈治也禁不住搖頭苦笑，感覺自己這個遭遇怎麼有些像是前世那些爽文男主角。

“這總不會是想讓我攻略整個紅樓吧？”

搖搖頭，賈治拋開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 看著前麵俏生生站著的佳人，心中也不免有些疼惜和愛憐。

於是，賈治柔聲道，

“姐姐，我今晚酒喝多了，有些頭疼難受，”

“可否勞煩姐姐讓我去你那閨房睡一晚，你在隔壁和賈蓉的主室裏歇息，”

“權當是照顧我一番！”

秦可卿望了望府內遠處自己公公賈珍的宅子依舊燈火通明，再看看自己和相公賈蓉的屋子裏卻是毫無燈火。

心知這賈蓉定是又出去鬼混，一夜不得歸來。

再想到這公公賈珍平日裏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像是正常公婆看待兒媳的眼神，心中又不免多了些畏懼和不敢言。

於是便輕點臻首，拉了拉賈治的衣袖，將其帶入自己的閨房內。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窗外鳥叫還未停歇，賈治就聽到秦可卿喚自己趕快起來，

“快起來，”

“你這下子可算是能紅袖添香了！”

直接秦可卿還穿著睡袍衣物，秀發披散，眼角朦朧，平添幾分慵懶高雅之感，倒有些像是夫妻之間的場景！

賈治努力睜開眼睛，隻見秦可卿身後跟著個年方十四五歲的標誌嫵媚姑娘，

那嫵媚動人的姑娘款款來到賈治床前，行禮道，

“奴婢晴雯，見過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