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鹿惜霧擔心的看著麵前擺放著的東西,又看了一眼門口:“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靜觀其變,若是真有目的,自然會暴露馬腳的。”她的猜測果然是真的。
當天晚上才躺下沒多久,迷迷糊糊就聽到了外麵吵鬧的聲音。
作為殺手的鹿酒兒立馬驚醒,這職業習慣,一時半會兒真改不了。
她起身來到窗口查看外麵的情況,院牆外麵火光一片。
“怎麼了?”鹿惜霧也趕忙坐起,披上了衣服,壓低聲音,生怕吵醒已經熟睡的鹿小方。
鹿酒兒搖頭:“我出去看看。”
鹿酒兒從院子裏出來,就看到外麵來來往往的小廝都向著一個方向湧去,隻覺奇怪。
她直接伸手,攔住了其中一人:“發生何事了?”
“惜霧小姐,是思蘭小姐的房間裏突然進了一條毒蛇,現在老爺都驚動了!”
說罷之後,小廝便急匆匆的走了。
鹿酒兒眸光一動,想到什麼,跟了上去。
鹿思蘭現在所居住的院子汀芷閣裏。
鹿酒兒剛一進門,就看到了衝天的火光,隨即就聽到了屋內傳來了鹿正德的嗬斥聲。
走進之後才看見,除了鹿思蘭之外,旁邊還站著梅姨娘。
梅姨娘一臉不可置信,委屈的看著鹿正德:“我已經被禁足了,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這根本就是在冤枉我!”
“你個小貝戔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
旁邊被鶯歌護著的鹿思蘭整個身體都在發抖,麵色蒼白的厲害,聽聞這話拚命的搖頭。
“姨娘,我並沒有冤枉你,我在府中從來都不爭不搶,你為什麼要拿一條毒蛇害我?”
“這件事情可是爹自己查出來的,就是你身邊的人放的,為什麼現在又要倒打一耙?”
鹿思蘭說著,看向了鹿正德:“爹,我求求你了,把這管家的權力收回去吧,不然我隻能削了頭發做姑子了!”
鹿正德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鹿思蘭,咬著牙關,回頭一個巴掌甩在了梅姨娘的臉上。
隻聽梅姨娘“啊”的一聲慘叫,跌跪在了地上。
一旁的眾奴才當即嚇蒙了,趕忙低下了頭。
“姨娘!”
桂姨趕忙上前將人攙扶起來,膽怯的看著鹿正德:“侯爺,您,您怎麼能打姨娘呢?”
鹿正德看著狼狽不堪的梅姨娘,有一刹那的心疼,不過很快就冷了下來。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清楚,這些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罷了,才一天的時間,你就謀害我兩個女兒!”
“來人,把她給我帶回去,不準再出屋子,罰抄經文百遍,什麼時候反思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梅姨娘已經被扇蒙了。
鹿正德不僅對自己動手,還下了這麼重的懲罰。
她拚命掙紮著,不讓旁邊的人動自己,扯著鹿正德的衣擺:“侯爺,妾身真是被冤枉的!”
門口的鹿酒兒錯開了一點位置,看著平時囂張跋扈的梅姨娘就這麼狼狽的被拖走了,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裏麵的父女二人,便轉身離開。
隻是一條蛇而已?為何鹿正德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如今的鹿思蘭竟受寵到如此地步了嗎?
可之前打探的結果並非如此......
不是寵愛,那又是什麼?交易嗎?
鹿酒兒實在想不通,打算好好調查一番。
......
不過還沒等著鹿酒兒去調查,有些人就已經主動上門了。
第二天下午,昨日還被嚇得渾身發抖的鹿思蘭,已經神采奕奕的帶著柳眉初上門了。
鹿酒兒沒有理會柳眉初,開口對鹿思蘭道:“姐姐的身體如何了?”
聽到鹿酒兒的關心,鹿思蘭有點詫異:“已經好多了,咱們兩個院子靠的太近,昨天沒有打擾到小方睡覺吧?”
“還好。”
氣氛一時尷尬。
鹿思蘭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柳眉初:“這次我們兩個過來,是專程給你道歉的。”
“眉初,之前我們說好的。”
柳眉初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最終不情不願的開口:“我是為了那天冤枉你的事情,過來道歉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受了委屈的,你把我身邊的兩個下人也都弄傷了,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過去?恐怕不能吧!”鹿酒兒諷刺的開口:“別的無所謂,你拿著刀子要殺我兒子,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一個母親能做到原諒嗎?”
柳眉初一聽當即就火了,猛地站起身來,憤怒的開口:“那你呢?目無尊卑!竟然敢那麼放肆的跟我說話!”
“如果不是看在思蘭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來!”
“夠了。”鹿思蘭一臉責備的看了柳眉初一眼,又回頭來到鹿酒兒身邊,“眉初一向是一個直腸子,這些年又和咱們府中姐妹的關係不錯。”
“惜霧,你能不能就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大家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總不能一直像仇人一樣吧?”
鹿酒兒淡淡的掃了一眼鹿思蘭,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讓自己看她的麵子!
一對狼狽為奸的貝戔人罷了!
不過,她倒真的很好奇這二人唱這出雙簧戲,到底意欲何為?
鹿思蘭看到鹿酒兒的神情軟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麼咄咄逼人,才笑著說道:“我就知道小妹是個大度的人,眉初,你也別再說了。”
柳眉初也見好就收,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昨天已經祭祖了,從此之後,你的身份也算是真正大白於/天下。”
“過幾天有一個簪花大會,雲集京都城中的各家小姐。惜霧,到時候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也當是去散散心了,順帶認識一下其他人。”
“畢竟太子殿下現在已經許諾了你的身份,很多人都很好奇呢!”
鹿思蘭剛坐下,就帶了幾份試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