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太子已經承認了與小妹之間的婚約,這麼一鬧,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
一旁的梅姨娘倒沒有想到平時蔫蔫的小丫頭,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候給她搗亂,當即露出了一抹狠意:“什麼叫做沒有確鑿的證據,她根本就是在冤枉我!”
鹿酒兒也有些意外。
剛才鹿思蘭的話她也聽到了,沒想到鹿思蘭會幫她來求情。
是什麼目的,讓鹿思蘭甘願冒這麼大的風險,得罪梅姨娘?
緊接著,讓她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鹿正德竟然真的聽了她的話:“行了,都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了!”
“把這些人全部都看押起來,鹿惜霧,趕快滾回自己的院子,給我好好的閉門思過!”
“侯爺!”
“你也給我閉嘴,看管不力,你也有錯。”
聽到這話,梅姨娘也不敢再多言。
“等一下!我可沒說就這麼結束了。”
鹿酒兒直接開口阻止:“既然父親不相信女兒,那咱們就去開封府衙門,不然就直接去找太子殿下,他一定會為我做主的,查個水落石出。”
鹿正德聽見鹿酒兒竟然要去找沈藏瀾,再不像剛才那麼淡定。
他當然早就已經看出了這件事情究竟是誰所為,隻是不想因為一個鹿惜霧傷了夫妻情誼,卻沒有想到鹿酒兒竟然要深追到底!
“就這麼一件家宅私事,你還想去麻煩太子?”
鹿酒兒不以為然:“太子殿下親口承諾要娶我為妾,那我和他本就是一家,幫忙處理這些事難道不應該嗎?”
“我相信他也樂得如此,再說,如今全城的百姓都在等一個結果,總不能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算了!”
鹿正德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倒是覺得有點小看了自己這個女兒。
最終,他還是長出了一口氣,冷著臉回頭掃向梅姨娘:“身為長輩,你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從今日起,沒收管家之權,給我好好的閉門思過!”
“侯爺!”
梅姨娘最引以為傲的就是管家之權!
如果這個沒了,她還怎麼和京都城裏的其他達官顯貴的夫人們相交,還不得被笑話死?
“給我閉嘴。”鹿正德壓低聲音警告一句。
“父親大人,您就這麼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算怎麼回事?”
聽到鹿酒兒說的話,鹿正德真的氣,冷著聲音嗬斥道:“你也給我適可而止!”
“都愣著幹什麼,這些以下犯上的小人,不必留著了。”鹿正德衝著一側的侍衛吩咐一句,直接甩袖回去了。
鹿酒兒聽著後麵那群人慘叫求饒的聲音,看著麵前的侯府牌匾,在心裏又狠狠的記上了一筆。
“娘親,壞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不要傷心喲!”鹿小方小大人模樣仰著頭拍了拍鹿酒兒的手安慰道。
鹿酒兒笑著將他抱在懷裏:“小方說的沒錯,隻是時機未到而已,娘親不生氣。”
當天晚上,就有人特意過來傳話,說是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去找鹿思蘭。
到這裏,鹿酒兒才算明白過來鹿思蘭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梅姨娘受到懲罰閉門思過,鹿婉婉現在也是根本不能見人。
鹿思蘭今天隻是說了三句話,便坐收漁翁之利,成了最大的贏家!
“看來這個鹿思蘭還真是不能小看,有意思!”
聽到鹿酒兒說的話,鹿惜霧剛準備從屏風裏走出來,突然就聽到門外再次傳來動靜,嚇得趕忙又重新縮了回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鹿酒兒就聽到外麵傳來敲門聲:“小妹,睡了嗎?”
侯府的人本來就不重視鹿酒兒,再加上之前是梅姨娘管理府中事務,鹿酒兒不想讓人伺候,她也就直接把人全部都撤了。
偌大的院子裏隻有他們三人,連個傳話的都沒有。
聽到聲音,鹿酒兒就招呼著鹿小方過去開門。
鹿思蘭笑著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群丫鬟,手裏拿了一大堆的東西。
鹿酒兒淡淡瞥了一眼她身後那些丫鬟手裏拿著的東西,帶了幾分了然:“這麼晚了,不知道姐姐突然過來有什麼事?”
聽到這話,鹿思蘭眼中的笑意濃了些,回頭看著旁邊可愛的鹿小方:“我知道你們剛剛來到府上,過的不容易。”
“隻是我自己也是人微言輕,幫不上什麼忙,可別見怪!”
“怎麼會?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姐姐,我早就已經被父親懲罰了!”鹿酒兒說著感謝的話,可表情卻依舊淡漠。
鹿思蘭視而不見,依舊熱情的將那幾個丫鬟手裏的東西盛了上來。
“這是一些平常穿的衣物,還有小孩子的玩具,和一些糕點。”
“我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就隨便拿過來了一些!”
鹿酒兒掃了一眼,嘴角勾著笑的開口:“如今站在管家之位上,果然是不一樣了。”
“我知道,你進府之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難免會有些抵觸情緒,不過你我二人的出身差不多,我是真心心疼你的。”鹿思蘭一臉的同情。
本來她今天就是要去幫鹿惜霧一把的。
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發現鹿惜霧並不是一個草包。
而且更重要的是進門第一天,就得到了太子的青睞。
這件事一下子就提高了她在府中的地位,幫她轉移了大半的視線。
如今鹿惜霧已經被梅姨娘母女二人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如果這時候鹿惜霧被扳倒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倒不如在此時出手,讓她們形成對壘之勢,自己也好漁翁得利。
不過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意外驚喜,竟然得到了管家之權!
鹿酒兒淡淡的掃了一眼鹿思蘭,輕笑著開口:“既然姐姐有心,那妹妹就暫時收下了,時候不早,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聽聞這話,鹿思蘭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又囑咐了幾句才匆匆離開。
回去的路上。
一側的貼身丫鬟鶯歌有些憤憤不平:“看她那鄉巴佬的模樣,竟然還敢對小姐這般無禮!”
“沒關係,她若不是這般脾氣衝,如何能夠招惹那母女二人?”
“最好一直這麼下去,才是對我最好的保護。”鹿思蘭這般說著,眼中閃過了一抹諷刺。
鶯歌還是有些擔憂:“可是她真的會把您當朋友嗎?”
“在侯府之中真真假假又何妨,隻要明白我和她是一條戰線的,其它的無所謂。不必擔心,我有的是後招來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