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柳眉初被她囂張的態度氣到:“知道我是誰嗎?懂不懂規矩!”
“腦子有問題是需要治的,我們第一次見麵,我怎麼知道你是哪位?”鹿酒兒懶得搭理她,帶著鹿小方直接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我記得爹可是說這院子歸我,誰讓你們無緣無故闖進來的!”
鹿酒兒如此蠻橫的態度,讓鹿思蘭和柳眉初大開眼界。
柳眉初憤怒的伸出手,指著鹿酒兒:“你這什麼態度啊,還真是鄉下來的不知禮數,懂不懂規矩,我讓你坐了嗎?”
鹿思蘭趕忙上前開口打圓場:“眉初消消氣,小妹一直養在外麵,不懂京裏規矩,情有可原,不能一般見識。”
“小妹,這位是寧王的遺孀柳氏,身份尊貴,見麵是要叩拜的。”
鹿酒兒帶了幾分不解:“寧王?這位姐姐別騙我了!”
“雖然我一直在深山老林裏,但我可知當初寧王殿下娶的是咱們府中唯一的嫡女鹿酒兒,不過後來兩人前後腳死,哪裏還來的什麼柳氏王氏的。”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議論皇家之事!”
這話直接戳到了柳眉初的痛處,頓時怒不可遏,看向旁邊的壯婦人:“愣著做什麼,給我動手啊!”
鹿思蘭趕忙在旁邊勸說:“眉初消消氣,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的小妹啊......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她一次。”
說著,鹿思蘭又有些無奈的回頭看向鹿酒兒:“小妹,你要知道規矩,那件事情不能提的,怕是不要命了!”
“眉初雖然是妾,那也是跟過王爺的人,這麼說話難道不是在折辱人嗎?”
鹿酒兒輕挑了一下眉,這話表麵看是在替自己求情,可這話裏話外根本就是頂火。
果不其然,旁邊那傻子就上當了,當即擼起袖子,自己都要動手了。
鹿酒兒怎麼可能會把她們放在眼裏,冷眸一沉。
看著那兩個向自己撲過來的壯婦人,她勾起兒子,腳下一個錯位,連人帶椅子一塊向後,撤到了一米開外。
毫無防備又動作遲緩的婦人就這麼撞在了一起,“啊”的一聲慘叫,撲倒在了地上。
柳眉初和鹿思蘭見狀,都不由一驚。
鹿思蘭率先反應過來,看著鹿酒兒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沒想到鹿惜霧竟然會功夫!
不過也不奇怪,畢竟常年居住在寺廟之中,跟著那些師傅學些功夫也實屬正常。
“你個賤人還敢躲?”
鹿酒兒隻覺可笑:“這話就怪了,你要打人,我為何不躲。”
柳眉初咬著牙,視線定格在了鹿酒兒懷裏的孩子身上!
“今天不管怎麼樣,都必須給我把解藥拿出來!”
“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解藥定在你身上,先把孩子搶過來,我看她招不招!”
兩個壯婦剛從地上爬起來,聽到命令,又朝著鹿酒兒過來。
鹿酒兒今天原本是不打算動手教訓柳眉初的,因為她對鹿思蘭更感興趣。
原先府中除了自己這個嫡女之外,最耀眼的存在便是鹿婉婉,因為她的母親梅姨娘一向得鹿正德喜歡。
至於麵前這個三小姐,向來是一個透明人。
和她一樣,鹿思蘭母親去世得早,加上出身卑賤,所以處處受排擠。
欺負她欺負得沒意思了,大家也就不再管她了。
鹿思蘭就像是著了魔似的,每日都要去上香。
除了這些記憶之外,再沒有其它了,沒想到鹿思蘭私底下竟有這樣一麵。
看她今天拱火綠茶的樣子,鹿酒兒已經確定,當年的事也和她脫不了幹係!
隻是柳眉初真是煩人的很,竟然把主意打到小方身上,那就別怪她新仇舊恨一起算!
鹿小方接收到自家娘親遞過來的眼神,立馬乖乖的伸手抱住了鹿酒兒,閉上眼睛。
鹿酒兒直接一個起身,將手裏的凳子砸向兩個壯婦。
有了之前的經驗,兩人伸手抱住了頭。
然而緊跟著凳子而來的,是鹿酒兒的兩腳。
兩個壯婦生生挨了兩腳,向後飛去,跌倒在地上,半天沒有辦法起身。
然而鹿酒兒剛一站定,就見柳眉初跟瘋了一樣,手裏握著一把短刀,直衝著她懷裏的小方刺了過來。
她眼中瞬間劃過了一絲殺氣,直接伸手抓住了柳眉初的手腕,猛地向回一折。
隻聽柳眉初一聲慘叫,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鹿酒兒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扔了出去。
“眉初!你沒事吧?!”
鹿思蘭大驚失色,趕忙上前將人攙扶了起來,看著柳眉初扭曲的手腕,緊張萬分。
“小妹,你在做什麼?!”
柳眉初痛得臉色爆紅,又哭又叫:“真是要翻天了,我要報官!之前給鹿婉婉下毒,現在又來害我,你可真夠陰毒的!”
鹿思蘭一邊抹眼淚,一邊衝門口站著的兩個丫鬟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去找大夫,再把爹請過來!”
“小妹,你到底在做什麼!”
鹿酒兒就站在不遠處,淡漠的看著這一場鬧劇。
沒一會兒工夫,鹿正德就趕過來了,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大驚失色。
鹿思蘭哭哭啼啼的撲進了鹿正德懷裏:“爹,您可千萬不要衝動,雖然小妹有錯,可看在她剛回家的份上,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憑什麼饒了她!”柳眉初尖著聲音喊了一句。
旁邊的大夫查看了一下,稍稍鬆了口氣:“還好,隻是脫臼而已,請您忍一下。”
鹿正德目光陰沉的鎖著鹿酒兒:“你都幹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