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還沒看清屋裏的人,忽然胳膊一痛,就被用力強拽了進去。
防盜門的門檻把我絆了一個踉蹌,整個人直直地撲向了地上。若不是手還被那人拽住,恐怕當場就摔了個狗吃屎。
那人因為我倒下的力道彎下腰來,我和他對上眼,才發現他居然是林睿城!
“林睿城?你怎麼會在這裏?”我用另一隻手抓著他的褲腿想要爬起來,可他並不給我機會,緩過神來後拖著我就往裏麵走。
“你放開我!”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去捶打他,甚至還咬住了他的手腕。
林睿城疼得“嘶”了一聲,停下腳步卻沒有放手。他轉過身來,重重一腳踹上了我的腰。
“你給我老實點!”他凶狠的模樣與從前判若兩人。
肋骨疼得像是斷掉,生理性的淚水不斷地往外湧。饒是這樣,我仍沒有放棄反抗。
林睿城的手腕被我咬破了皮,血的鹹腥味在我的口腔內蔓延,我想吐,但又不能鬆口。
“媽的!你想死是不是!”林睿城照著之前的位置,踹得更加用力。
我仿佛聽見“哢”的一聲,這一次,肋骨應該是真的斷掉了......
劇烈的疼痛陣陣襲來,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癱軟在地上,無力去做任何事情。
林睿城趁機將我拖進了臥室,扔到了床上。
我很快意識到他想要對我做什麼,心中的恐慌讓我強打起精神,幾個翻身滾到了床的另外一邊。
林睿城看著我的舉動,從鼻腔中發出輕蔑的嗤笑。
“別費勁了,你逃不掉的。”
我沒指望能靠自己從這裏逃脫。
且不說我現在被他踢斷了肋骨,就算我沒有一處傷,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幸好我的手機還帶在身上。借著床沿的阻擋,我偷偷在口袋裏解鎖了手機,從通話記錄中隨便撥了一個出去。
為了不讓林睿城起疑,我還得和他演戲。
“你別過來!”我驚恐地瞪著他,大聲嗬斥,“這裏是我家!你擅闖民宅,是違法的!”
“我來我大哥家,怎麼算得上是擅闖民宅?”林睿城一點兒也不懼怕我的威脅,“我哥找人來開鎖,可是經過了警察的準許的!你要有什麼不滿,直接找警察去!”
家裏的鎖,我在離婚以後就換過了。林宇城開不了,大概就找了鎖匠又換了新的,難怪我的鑰匙插不進去。
我沒想到他們一家人卑劣至此,竟能無視道德法律,做出這麼惡心的事情來。
惡心得胃直翻滾,“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穢物大部分都落到了林睿城的頭頂,他身體一僵,停下了動作。
“你他媽......”他咬牙切齒地瞪我,一巴掌甩到了我的臉上。
我覺得自己簡直流年不利,短短一個星期之內,不僅遇上了這麼多糟心事,還挨了不同人的兩個巴掌。
“你給我等著!”林睿城恨恨地罵道,從地上撿了皮帶,把我的手綁住。
他罵罵咧咧地出了臥室,還不忘把門關上。
我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才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通話中”,對麵的人竟然是薑越。
“薑越?”我小聲地叫他。
“我在。”他幾乎是秒回。
聽見他的聲音,我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來。
“我在我自己家裏,林睿城想要害我,你幫我報個警。”我哽咽著說。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過去,你別害怕。”薑越溫柔地安慰我,“電話不要掛,我會一直陪著你。”
才過了五分鐘,門外就又有腳步聲響起。
我慌忙把手機藏到枕頭底下,把一切都恢複成林睿城離開前的模樣。
他大概是去衝了個澡,頭發濕漉漉的在滴水,那些嘔吐物都不見了蹤影。
看見我乖乖待在原位,他似乎很滿意,臉上也有了點點笑容。
“知道跑不掉了?”他慢慢地逼近我,抬手撫上我的臉。
“早這樣多好,不就不用挨打了?”
我咬緊牙,瞪著他沒有說話。
“你不要碰我!”我的呼喊之中夾雜著哭腔。
雖然薑越跟我說警察很快就來,但外麵一點動靜也沒有,而林睿城又......
“不要碰你?”林睿城獰笑,“我今天偏就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