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雙手抱胸看著倪肖白演戲:“你和倪番氏有一腿吧。”
聽見這話,倪肖白囂張的氣焰馬上就滅了,臉色瞬間煞白:“你......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找倪番氏來對峙一下不就清楚了嘛。”花兮轉身就要走。
“你給我回來!你......你到底想怎樣?”他心虛了。
“我沒想怎麼樣啊,”花兮有些無所謂笑道:“你隻需當著別人的麵給我磕個頭,叩謝我的救命之恩就成。”
“你想得......”倪肖白話未說完,隻聽見花兮大叫起來:“呦,你竟然和番......”
“磕!我磕就是!”倪肖白忙捂住她的嘴。
“相公,你是醒了嘛?”門外,嫚娘聽見聲音有些欣喜。
花兮從裏頭打開門對嫚娘道:“我已經為你丈夫施過針了,可是花費了大力氣,快進去看看吧。”
嫚娘焦急進屋,隻見倪肖白已經能站起來了,就是臉色看著還是有點難看。
“相公,你真的沒事啦!”嫚娘十分高興和驚喜。
“咳咳,沒......沒事了。”
“你不和大家說兩句?”花兮看著他。
倪肖白看看一屋的人,狠了狠心,硬著頭皮跪了下來:“謝花兮姑娘的救命之恩,你真是神醫轉世呐!”
嫚娘沒料到丈夫能對那個小丫頭片子行這麼大的禮。
畢竟是救命恩人,丈夫都跪了,她能不跪嘛,這樣想著,嫚娘也忙拉著女兒跪了下來:“謝謝花姑娘救命之恩。不過敢問花姑娘,我相公得的是什麼病?”
“鬼壓身。”花兮道。
“啊?!”
花兮解釋道:“落水驚著了,不過現在無事了,我已經施針為他疏通七經六脈,再每日服一碗安神湯即可。”花兮伸出手指頭暗示。
“什麼?”嫚娘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回連同這回的診金呀。”
嫚娘有些不高興了:“分明是你們誤診在先......”
倪中景忙說道:“花兮,我看這次就算了吧。”
“這樣啊,那讓倪員外來評評理......”
“給!”倪肖白暗自咬牙。
嫚娘瞧瞧丈夫,有些不解,這不像他平日的性子啊,怎麼大病一場,就脫胎換骨了?
“愣著幹啥,還不快去拿銀子。”倪肖白催促道。
花兮接過診金掂了掂,很滿意:“謝了啊!”
倪中景道:“既然倪老弟無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身子。”
見兩人樂滋滋地離開,倪肖白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自從靜蓮病倒,家裏的生活條件就一落千丈,本想到倪中景家訛一筆,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流年不利啊。
回家路上,倪中景對花兮問道:“對了,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你每日讓倪老弟服用一碗黃連湯有何說法嘛?”
“鬼壓身乃邪毒所致,黃連清火又解毒,正適合他。”花兮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原來如此。”倪中景恍然大悟,他又學到了。
花兮此刻心裏美滋滋的,有了錢,鄒蘭翠不會再趕她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