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央!”
我撲向他,他遠去了。
站在很遠的地方,眼神陰沉的看著我,俊美的臉龐毫無溫度,“你真叫人惡心。”
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下子被驚醒,這才意識到人在醫院。
前頭的說話聲逐漸清晰起來。
“......上午一直鬧著要轉院,說什麼腫瘤科。”
“我說她腦子有病,給她塞回去了!現在外麵所有人病人都知道她腦子有病,她再說什麼,都沒人信了!”
是那個小護士有點兒得意的邀功聲。
我還有點兒沒恍過神來,隻聽另一道聲音道,“做得特別好,注意把她看好了,可千萬別出去,我留著她過陣子有大用。”
“那肯定的,我辦事你放心!”
小護士很得意,“那......京糖小姐,您能不能幫我簽個名啊?”
“當然可以。”
“謝謝京糖小姐,我叫林苗苗,是您忠實的粉絲,我可喜歡你的歌了,謝謝你啊!”
“苗苗?我記住了。”
緊隨著笑聲,門被推開,高跟鞋的聲音進來了。
我雙手攥緊被子,猛地張開了眼睛,盯著門口花枝招展的女人,“你來幹什麼!”
她撩了撩頭發,朝著林苗苗道,“你先去門外,我和她說說話。”
林苗苗朝著她甜甜一笑,出去了。
她走向我,眼神充滿了得意,“央哥哥讓我來看看你,你猜他怎麼說的?”
我不想和她說話,閉上了眼睛。
她卻不肯放過我,走過來在我床邊坐下,輕笑,“我知道你不服氣,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隻有我才是央哥哥心目中的糖糖,而你,隻配做棵草芥罷了!”
“沈禾這個名字,你還滿意吧?”
她發出很輕很輕的笑聲,卻激得我心頭劇顫。
我猛地睜開眼睛,“你整了容,你才是冒牌貨!就算是我死了,也改變不了你頂著一張假臉的事實!”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像是從熱帶雨林裏爬出來的毒蛇,朝著我吐出信子。
她的臉上完全沒有了在池央麵前那種溫柔嬌弱,嗓音變得尖銳起來,“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我朝著她露出笑意,產生了些許報複的快I感,“我說與不說,都改變不了你是個整容臉的事實!”
“而且看得出來,你應該從很小就開始整容了,後期為了維持不變形,至少整容過是十幾次吧?”
“這畫皮,你維持得累嗎?”
“啪!”
她突然舉起手,毫無征兆一巴掌扇了過來。
我懷著身子移動艱難,結結實實被她打了一個耳光。
左臉迅速腫起來,鼻血落了下來。
我抬起頭,含著一嘴血朝她笑,“怎麼了?踩到尾巴了?”
她咬牙切齒,“賤人,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早知道這樣,就該讓你去死......”
她撲向我,伸手來抓我的臉。
我拿邊上的輸液瓶子擋了一下。
即便這樣她還是在我手臂上撓了一把,“不就是一張臉,你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像個令人惡心的蒼蠅一樣,央哥哥看到你都要吐了......”
“可惜,他即使是吐了,也讓我懷上了他的孩子是不是?”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一陣心口發顫,卻還是道,“你的央哥哥,一邊吐一邊做那種事情,他是不是賤啊?”
我朝著她笑,“你和他一丘之貉,都挺賤。”
她被激怒,又撲了過來。
我打算從床另一側下地。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池央的聲音,“可有看到京糖小姐?”
“好像進了1607了。”
她一僵,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絲惶恐,身子一歪猛地栽倒在地,順手撞翻了桌上的茶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