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朝堂上每個人心思各異,想法不同。
這時,有內侍把洛九黎帶了出來。
“洛九黎聽旨。”
皇上開口。
洛九黎跪地。
“洛九黎與昭王和離,昭王送還洛九黎全部嫁妝,並賠償十萬兩白銀。”
“至於昭王的側妃燕聽蓮,身背數條人命,下刑部監牢,待三法司會審確定證據無誤後,等待秋決問斬。”
“昭王蕭諸墨,杖責五十,罰俸兩年,禁足昭王府。”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洛九黎謝恩。
皇上不發一言的起身。
“散朝。”
內侍高聲唱和。
眾大臣跪地,高呼萬歲。
洛九黎抬頭看向九王蕭溟玄,隻見他抿唇,矜貴俊美的臉上籠罩著濃濃的一層寒霜,不發一語地站起身,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就在皇上離開後,內侍走到了九王身邊。
“九王爺,皇上召見。”
“嗯。”
九王背手而立,淡淡的嗯了一聲,隨著內侍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皇上手裏拿著一本卷宗。
看到九王進來了,把卷宗遞給他。
九王低頭看去,上麵記錄著洛九黎嫁入昭王府前的情況。
“洛九黎在嫁入昭王府時,乃是清白之身。”
“看來,昭王為了他那個側妃,連自己的聲譽,皇家的名聲都不顧了。”
九王淡淡的放下卷宗,又道。
“聽說,昭王的側妃,曾經在戰場上救過昭王一命?”
皇上點頭。
“嗯,就是因為她救過昭王,昭王為了給她一個身份,還讓她認了太常寺少卿為義父,更在大婚之日,把她也抬進了王府。”
“那皇兄可還記得,那一役昭王與誰對陣?”
皇上猛然抬頭,似乎嗅到了什麼。
“桑南國。”
“九弟的意思?”
九王點頭。
“桑南國男子多習蠱毒,女子多習媚術,剛才昭王突然瘋癲,似乎不太尋常。”
皇上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眉眼陰鷙。
“查,這件事你親自去查,如若真是咱們猜想的那樣,那混進京城的就不止她一個。”
“皇兄放心,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九王周身氣息冷酷肆虐,像極了地獄裏來的死神。
——
一天的時間,洛九黎擊登聞鼓鳴冤,上太和殿狀告昭王一事鬧得滿城風雨。
尤其是皇上親自下旨洛九黎與昭王和離,昭王送還洛九黎全部嫁妝,並賠償洛九黎十萬兩白銀,成了滿京城人茶餘飯後閑磕牙的一樁談資。
當然,這些人中,有的人會覺得解氣。
認為昭王這種寵妾滅妻,毒殺親子的行為就該如此受罰。
而有的人卻也是在看著笑話,看昭王的笑話,也看洛九黎的笑話......
至於皇上為何不把昭王的側妃燕聽蓮交由洛九黎發落,而是下刑部監牢,待三法司會審確定證據無誤後,等待秋決問斬。
坊間也有猜測,說的最多的就是皇上做給朝中眾臣看的。
這些個臣子,哪一個後院不是鶯歌燕語,姬妾成群,如若各個都學了昭王這樣,寵妾滅妻,嫡庶不分。
那這長寧王朝豈不是亂了套,宮門外的登聞鼓豈不是日日都要被敲響。
這也是皇帝在間接的告訴眾臣,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但千萬別色令智昏。
到那時,丟臉的就是他們自己,被重罰的也是他們自己。
皇上的心思眾臣們也暗戳戳的記在了心裏。
也托了洛九黎這麼一鬧,整個京城正妻們的地位和受重視程度,直線上升。
無形中,洛九黎成了這些正妻們感謝的對象。
而至於洛九黎,此刻正坐在義國公府浮曲院內的床上,一邊被人伺候著喂燕窩粥,一邊聽著丫鬟講外頭的事。
此時距離擊登聞鼓鳴冤,已經是五天後了。
自從洛九黎出宮後,便沒有回昭王府,而是直接回了國公府。
浮曲院原先就是原主未出嫁時所住的地方,自出嫁後,這裏一直閑置著。
國公夫人專門派人日日打掃,從未讓這裏落下一點兒灰塵。
“昭王當天就被禁軍直接壓去了宗人府受罰?”
“是。”
丫鬟名叫春容,才十五歲,是義國公府的家生子,她的母親是近身伺候義國公夫人的徐嬤嬤,因為春容性格有點憨憨的,但服侍誰滿心滿眼的就是誰,忠心耿耿,沒有歪心思,所以才被派到了洛九黎身邊。
“那個該死的人,五十刑棍都沒有要了他的命,可真是不甘心。”
洛九黎喝了口燕窩,並未有什麼表情。
“在怎麼說,他也是王爺,那些行刑的人,心裏有數,他們不敢讓他死,他就死不了。”
“那個燕聽蓮呢?”
春容道:
“聽說在刑部大牢。”
洛九黎點點頭,看了看窗外,天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雖然她現在安全了,也與昭王和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