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居然真的冤枉江辰!”
“從頭到尾,他都沒碰你一下!”
“你是不是真把江辰父母的賠償金花了!?”
林柔兒難以置信地指著監控,質問薑霞。
親眼看著監控視頻,還原真相,林遠明老臉一變,頓時十分尷尬。
“老婆,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我、我還不是被江辰逼的嘛!”
薑霞支支吾吾一陣,又理直氣壯地道。
林柔兒眉頭緊蹙,繼續刨根問底。
“爸你別打岔,媽我問你,江辰存在我這兒的錢呢?你全花了?”
“你這是審犯人呢?哪有親閨女這麼質問媽!”
見事情暴露,薑霞也不裝了。
冷哼一聲,氣得罵罵咧咧就道:
“我就是用了他的錢,那又怎麼了?”
“他入贅我們林家,所有的一切就該是林家的!”
林柔兒瞪大眼睛,“可那張卡裏有整整二十萬啊!”
薑霞不耐地甩了個白眼。
“才二十萬而已,我還嫌他給的孝敬不夠多呢!”
“真要追究起來,我還沒跟他要三年養活他們兄妹的費用!”
“區區幾十萬,還不到利息的零頭!”
“媽!!”
林柔兒再也聽不下去了。
林遠明也老臉臊得抬不起頭。
父女倆紛紛愧疚,又不知所措地看著江辰。
尤其林柔兒,一想自己不信江辰,還當眾質問他。
嬌顏隻覺火辣辣的燒。
她急忙對江辰道歉:“江辰,對不起,我不該冤枉你。”
“現在真相大白了,那筆錢我會盡快還你。”
“不用了。”江辰淡淡搖頭。
林柔兒神色微僵,又趕緊問道:“我聽媽說,月兒的病情惡化了?”
“還缺多少醫藥費,你告訴我,我幫你墊上,先做手術要緊。”
聽到這話,江辰心裏湧上的卻不是欣慰。
而是濃濃的心寒和失望。
被丈母娘冤枉非禮,他挨頓毒打,一度垂死,隻換來不痛不癢的一句道歉。
妹妹重病垂危,往日林柔兒不聞不問,現在彌補式的詢問,隻讓他覺得可笑。
三年夫妻,她對月兒的病一直漠不關心,現在假惺惺的樣子裝給誰看?
這一刻,江辰洞悉一切的目光,銳利得讓林柔兒漸漸無言。
沉默一陣,她還是無奈說道:“江辰,適可而止,畢竟媽是你的長輩。”
“我代她向你鄭重道歉,以後,保證再沒有下次了。你看這樣可好?”
江辰嗤笑一聲。
“我拒絕。”
“被打的是我,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林柔兒俏臉緊繃,紅唇抿緊,不由十分羞惱。
往常江辰也挺會看人臉色啊,怎麼這次非要鬧別扭。
這還有外人在場…
正擔心家醜外揚,就聽張建冷笑道:
“江辰,你個廢物還敢蹬鼻子上臉了。”
“別說伯母冤枉你,打你都是你活該。”
“就說你帶個拖油瓶上門入贅,林家做這麼多年慈善也夠意思了。”
“不知收斂,貪得無厭,你病歪歪的妹妹跟你一個樣兒,就知道趴在人身上吸血,活該她就是個短命鬼......”
眼看張建越說越過分。
江辰麵無表情,眼中閃過恐怖的血光。
一巴掌扇過去,直接把張建抽翻在地。
林家四人見狀大驚。
急忙去扶張建。
林柔兒美眸湧上冰冷的怒火。
此刻都快被江辰的衝動氣瘋。
“江辰,你憑什麼打張少!趕緊對張少道歉!”
江辰冷笑一聲,神色森寒。
“多管閑事,活該他挨打。”
聞言,林柔兒氣得直跺腳。
江辰一直待在家當然不知道,張建背後有多大能量。
這可是張家的少爺,他本人手下,還有市值千萬的公司!
一旦惹怒了他,江辰後果不堪設想!
林柔兒生怕張建真的發火,怒極站起來,指著江辰就喝道:
“江辰,我命令你現在給張少道歉!”
盡管心裏有所準備。
這一刻,江辰還是不由失望地看著林柔兒。
徹底心灰意冷。
他決絕地想:“三年夫妻,原來在林柔兒心裏,我妹妹還趕不上一個二世祖,就活該被罵。”
生來體弱多病,是月兒的錯嗎?
不,是他這個哥哥沒用!
才讓月兒小小年紀,受顛沛流離,又寄人籬下的苦!
“我不道歉,相反,我還嫌那一巴掌太輕。”
“江辰,你夠了!”
啪!
林柔兒氣急敗壞一巴掌甩了過來。
江辰被打得臉一歪。
張建怒氣騰騰地起來,本來剛想發作,看到這一幕,登時得意大笑起來。
“打得好!這種廢物,就是欠打!”
“江辰,你還不跟張少道歉?”
林柔兒壓下不忍之色,再度揚起巴掌,冷冰冰地催促。
見此一幕,江辰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在這個家,一直多餘。
甚至在林柔兒心目中,他根本不是她的丈夫,隻是一條任打任罵的狗。
一顆心,瞬間掉入冰窟,徹骨冰寒。
江辰再不想看到這一家人,轉身就要走。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華貴西服的男子突然從門口踏進了大廳之中。
他手裏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精致的木盒,但從上麵的紋路來看,就足以顯示其中的不凡。
男子走了幾步,待看清江辰麵貌之後,在客廳中朝著眾人恭謹的鞠了一躬。
隨後將木盒安穩放在紅木茶幾上,再次朝著江辰投去一個尊敬的眼神,轉身便出了房門。
江辰心中頓時一動,這是曹海城派人給自己送甜白釉來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林母竟是搶先一步將盒子打了開來,等看到木盒中那精美瓷器時,忽然朝著張健一笑。
“這是不是張少您安排的?”
張健聞言也是一愣,目光不由得朝盒中看去。
等到看清盒中物件後,心裏也是一驚。
這玩意兒他可是認識,乾隆獨家甜白釉,少說也得值個千把來萬!
不由的在心中暗罵自己助理:這個腦癱,我隻是讓他挑點便宜的禮物過來,怎麼整了個這玩意兒!
表麵上卻是強忍心痛,皮笑肉不笑的朝著林母道:“姨,一點小小心意,我是擔心柔兒這久太過傷心,所以想著挑件好看的瓷器送她,剛好轉移轉移她的注意力。”
“好!好!”林母聞言連連誇讚,“這甜白釉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啊,柔兒,你一會兒仔細擦拭幹淨後,放你屋裏去吧,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放心讓下人伺候。”
“好,林柔兒在此多謝張少了。”這甜白釉她也是喜歡得緊,不由得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可就在這時,一道明顯不合時宜的冷哼突然從江辰口中傳出。
“哼!果然是無恥它媽在無恥腚子下麵放土炮,無恥上天了!”
他戲謔地望著張健。
“不是自己送的東西,你也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