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辰豐很想開門看看裏麵情況如何了,萬一七爺失手把舒卿打死了......
手在門把手上糾結猶豫了無數次。
就是不敢開。
“任辰豐啊任辰豐,你真特麼膽小。”任辰豐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看起了《民國商女傳》的人物分析稿。
包房內。
寂靜無聲。
舒卿端坐在沙發上。
眼睛瞅著對麵的大屏幕。
屏幕上,播放著今年最狗血的古偶電視劇。
她全部的精力,似乎都在看電視上。
被徹底忽略的薄宴聲處於壓抑中。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薄七爺選擇爆發。
他拎起椅子。
大屏幕被砸得火花四射。
他擋在了舒卿的麵前,為她屏蔽風險。
舒卿抬眼,冷漠且狂,“薄七爺如果想報複,打回來就是,這麼陰陽怪氣的,浪費大家時間。”
薄宴聲眯起銳利的黑眸,“真想讓我報複?”
“難不成七爺真的想去母留子?”
“別人隨口一句話,你就可以打翻我對你的好,舒卿,你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他肯定的口吻,讓舒卿很不爽。
“青梅竹馬,標定女友,去母留子。”
短短十二個字,愣是把薄宴聲給搞得沒脾氣了。
“你信靳雪顏,不信我?”
舒卿挑眉。
他怒瞪著她。
見女人倔強的不肯說話,薄宴聲怒了。
逼近她的臉。
濃烈的氣息瞬間包裹了舒卿。
他抱住她的時候,未免壓倒她的腹部,特地把她旋了個角度,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薄宴聲!”舒卿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
“嗯。”
他喜歡她叫自己薄宴聲。
他想,他大概是中毒了。
薄宴聲的吻來的很快,很急。
許久過去。
他勾起了薄唇,邪魅一笑,“這樣才乖。”
舒卿心跳漏跳了幾拍。
兩輩子都沒戀愛過的她,似乎有一點點心動。
“記住,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
她猛地清醒!
飛快的推開男人。
動作太急,差點摔在身後的茶幾上。
薄宴聲扶住她,“這麼不小心?”
她宛若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著薄宴聲,“我是舒卿,孩子是我舒卿的。薄宴聲,你沒有資格主宰我們的命運,我也不是你馴服的小貓。”
這話,怎麼那麼熟悉?
薄宴聲的心,一下跌入了冰窖。
“舒卿?你認清現實,現在你是弱者,而弱者,隻有臣服。”
這話,可謂觸及到了舒卿的逆鱗。
“弱者?薄七爺,薄財神,也請你認清現實,現在是你求著我嫁給你,求著我把孩子給你。主動權在我手裏,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薄宴聲怒。
“一個不知道利用自己優勢的女人,隻能敗。”
“一個高高在上自大無比的男人,不可能贏!”
“很好,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與你辯論這上頭,你要的我已經做到了,如果十天之內你拿不出二十億,那就給我乖乖穿上婚紗。”
“誰怕誰!”
舒卿和他的新一個賭約,因一個不受控製的吻而開始。
她氣呼呼的出去,腳邊的任辰豐一下站起來,嚇了她一跳。
平日裏對她毒舌不屑的任辰豐任大少爺這會兒端著個小學生般認真負責的態度,笑眯眯的看著她,眼睛裏還泛著光,直讓舒卿心頭慎得慌。
“幹嘛?”
“那個、大佬,收我為徒吧。”
他不得不承認,就算舒卿年紀輕,沒見識、哦不,能夠寫出《民國商女傳》這樣的劇本的人,怎麼會沒見識呢?
她在黎家肯定是藏拙了。
這麼懂得藏拙的高人,前途不可限量。
人家隻是不屑於表達她的優秀,不代表她不優秀,對不對?
這樣的天才編劇家,他不膜拜都不行。
“求收徒。”
任辰豐舉起一堆資料在頭頂,滑稽的很。
舒卿無語。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你的才華征服了我!”
“你不是覺得我是個超級騙手?”
“那都是我胡說的,我隻是看不慣雪顏以外的女人接近七爺罷了。大佬,不,師父,今後你和七爺如何我都支持,隻求收徒。”
“我若殺了薄宴聲呢?你也拜我為師?”
任辰豐腳一軟。
七爺這麼牛這麼狠的人,哪兒會被一個女人殺了?
額,但是七爺遲遲沒有出來,不會真的被......
任辰豐趕緊開門一看。
自家七爺正鬱悶的坐在角落裏抽煙喝悶酒呢。
唔,這波操作妥。
“能把七爺治的服服帖帖的人,肯定是高人。高人,我就拜你為師了!”
舒卿再次無語。
“再說吧。”
任辰豐狗腿地跟在她後頭,“高人是要回家嗎?我送你。”
“別跟著我。”
“我給你當小弟。”任辰豐道,“帝都沒人能讓我心甘情願當小弟,真的!”
舒卿再次正視起給自己送溫暖送崇拜的家夥,“那麼迷戀編劇?”
“求收徒啊大佬。”
作為一個誠懇的學習人,任辰豐時時刻刻都在表達自己血液裏的崇拜和迷戀,表達自己拜師的真誠和熱烈,跪求收徒!
舒卿點頭。
“成吧,十日之後,行拜師禮。”
她上輩子也收過徒弟,這種事習慣了。
“好嘞!師父我送你回珺悅府啊。”
“好。”
送上門的司機,不用白不用。
就這樣,舒卿收獲小迷弟一枚。
薄宴聲坐在包房裏,抽著寂寞,喝著愁緒,眉宇間刻出一道道糾結。
野性難馴。
下一步,軟硬皆施?
關錦很擔心舒卿,看到自家大老板親自送她回來,再次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