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卿壓根不在意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
聽到“去母留子”,也僅僅是瞥了眼薄宴聲。
這副驕傲恣意的狂,讓薄宴聲心底不悅。
這女人,是裝的?還是當真不要他給的名分?
他有種直覺,這女人壓根看不上他!
她越是這麼冷漠,他就越是想上趕著。
難不成真是應了魏西洲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小清,你沒事吧?”
關錦知道舒卿聽到靳雪顏那番話了,她也很氣。
“這個給你。”舒卿把資料夾交給關錦,隨後對紀爽道,“紀總,以後我家關錦就麻煩你多照顧了。隻要你肯帶她,給她資源,我可以答應一年一部新劇。”
紀爽傻眼了!
這意思是......她就是關錦背後那個神秘低調、才華橫溢的編劇?
關錦趕緊把資料交給任辰豐:“任總,這是《民國商女傳》的原創作以及人物分析等,您看看。”
任辰豐這雙狹長的桃花眼不轉了!
徹底傻住了!
什麼叫現場打臉?這就是了。
似乎隻有薄宴聲最為淡定。
他仿佛早就猜到了這場好戲的結局。
然而,他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中所謂的結局,因為他欣賞的這個女人走過來,抬手,給了他狠狠的一耳光。
這一耳光打得很實,很響!
比起她就是神秘天才編劇的震驚事實,更讓人無法接受、聳人聽聞的,是她居然敢動手打薄宴聲!
帝都頂級豪門薄七爺,M國最負盛名的財神爺,薄宴聲!
薄宴聲的臉,辣辣的疼。
但凡是被女人打了耳光的,都會覺得男性尊嚴被侮辱,被踐踏,一定會當場發飆,可薄宴聲沒有。
他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潔白的手帕。
擦拭著臉上的熱度。
舒卿秉著呼吸。
等他反擊。
隻見他把手帕塞進了舒卿的手中。
傲慢地揚起下巴,凜冽地問:“打爽了?”
舒卿很怕他會來一句超狗血的“女人,你惹到我了,後果自負”,若真是這樣,她一定會惡寒得當場吐給他看。
“氣我,打我,都可。”
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靳雪顏的仇視和怨毒目光。
抬起她的下巴。
特別霸道總裁範兒,“但是舒卿,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笑得很佛係。
讓舒卿想到了《西遊記》裏的孫悟空和如來佛祖。
無論孫悟空如何翻騰,都沒法兒翻出如來的五指山。
她甚至在想,自己重生在黎清身上,是不是就是老天爺看自己上輩子過得太順,所以把她送到薄宴聲這傲慢冷酷自負陰狠的家夥手裏,給他耍弄,任他蹂躪?
靳雪顏的怒吼聲驚斷了舒卿的神遊。
“舒卿!你竟敢打宴聲,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就敢打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舒卿揚起嘴角,清麗的臉上,浮現一絲戾氣。
她斜睨著靳雪顏。
“薄七爺的女朋友氣度就這麼點?他都沒生氣,你瞎嚷嚷什麼,還是說,你有資格替他做決定?”
靳雪顏臉色微微一白。
任辰豐訝異,靳雪顏和舒卿見過了?
她還對舒卿說,她是七爺的女朋友?
啊這。
就尷尬。
話說回來,舒卿這拽拽的樣子......
拽姐本尊了!
薄宴聲蹙起了劍眉。
俊美非凡的臉上沒了耐性。
“都出去。”
靳雪顏還在掙紮,“宴聲,你聽我說。”
“你也出去。”
靳雪顏惡狠狠瞪了一眼舒卿。
這賤人!
她不會讓她如願的。
任辰豐拉著靳雪顏出去。
紀爽這個在娛樂圈見慣風浪的金牌經紀人臉色發白,心跳還在加速中。
乖乖,在帝都,誰見過七爺這般盛怒?
他雖然沒有發泄出來,可是個人都看得見他臉上的怒氣,他眼中的殺氣。
那個舒卿、更牛掰,居然甩了這尊大佬一耳光?
難道她不知道,七爺不僅僅是帝都財神爺,更是有著薄閻王之稱的薄·死亡收割機·狠人?
包房外。
任辰豐緊緊的抱著懷裏的資料,自言自語:“我眼瞎了吧,舒卿不但是我心心念念的編劇大師,還是第一個敢打七爺的女漢子?”
“老板,你沒眼瞎。”
“紀爽,那個、你先帶關錦離開,我留下善後。”
其實任辰豐哪兒敢善後?
他是想等一會兒看七爺是把舒卿打死呢,還是直接讓人丟海裏?
好歹是他欣賞崇拜的編劇大師,他怎麼也要救一救!
唔,人多了不好出手。
也丟人不是?
紀爽好不容易勸走了關錦,任辰豐看著對麵站著不動、臉色猙獰、目光怨毒的靳雪顏,抹了把腦門的黑線:“雪顏,你好端端的,找舒卿放什麼狠話?不知道七爺最討厭別人拉他做門麵嗎?居然還自稱是他的女朋友。”
靳雪顏咬牙:“如果不是我出國了,輪得到舒卿這賤人?”
“啊這、”
“辰豐你告訴我,宴聲這次是來真的嗎?”
“這、我不知道。”
“他一定是因為舒卿肚子裏的孩子,否則他絕不會允許誰對他如此無禮放肆的。”靳雪顏自言自語,像是在說服自己,“不管怎麼樣,舒卿都是個禍害!”
“你可別亂來,舒卿的死活,都是七爺的事兒,你要是敢插手,我也幫不了你!”
“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我和他青梅竹馬,難不成他還要為了區區一個舒卿就對我下狠手?”
任辰豐怕靳雪顏一怒之下做錯事,勸道:“雪顏,哥們我勸你,別亂來。你難道忘了當年那件事?”
靳雪顏聞言,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魏西洲的妹妹魏西婷愛慕薄宴聲,有一次以他的名義在慈善晚宴捐款,警告了一個追求薄宴聲的女人,還讓人寫了一則新聞,意圖以輿論逼薄宴聲就範,算是插手了薄宴聲的私事......
結果如何?
魏西婷這個名字,再也沒有出現在帝都。
即便是魏西洲的妹妹,即便魏西洲也是薄宴聲一起長大的發小,可他依舊心狠手辣的將其送出M國,再也不能回來。
靳雪顏的手顫抖著。
她不敢賭。
薄宴聲的心有多狠硬冷,誰人不知?
青梅竹馬?
在他眼裏,隻有得罪他和沒得罪他這兩種。
“行了你趕緊回去吧,七爺這邊我幫你盯著!你放心,我還是很看好你的,舒卿、舒卿也許就是七爺遇到的一個新鮮玩具,等他玩夠了,還不是要回到家族和地位這邊?”
靳雪顏點點頭。
是啊,薄家其他人都很喜歡她,也把她當做薄宴聲女朋友看的。
沒人敢和她搶。
也沒人搶得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