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個黑不溜秋的地方,攝像頭前黑黑的,根本看不見什麼,就模糊地感覺有影子。
下一秒,墨寶編輯信息發送。
M:你不是他,你是誰?
T:他?是誰?你很了解他?
墨寶看對方的回複,不禁蹙眉。
嘉寶在旁邊看到對方這口氣似乎並不是本人。
“問他是誰,看是敵是友。”嘉寶忽然沉聲道。
M:閣下是誰?
T:你大爺。
墨寶被屏幕上那三個字給氣炸了。
M:嗯,我大爺死了,怎麼,大爺你卷土複活了?
T:小癟三,你口氣大,你這技術得多菜,跟你爺爺學學唄,免費那種。
M: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拿著他的電腦?
墨寶不打算繼續和對方掰扯,明顯攝像頭那邊的人並不是厲景池。
一向第六感超準的媽咪,這次依舊這麼神。
T:他?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這會兒你是不是在一家蛋糕店,讓我猜猜還有誰......
墨寶看到屏幕上那一行字,猛地抬頭到處巡視,就好像被人監視的那種背脊發涼。
林清淺發現兒子表情的異常,順著他目光看了下周圍環境。
“怎麼了?”
墨寶:“媽咪,對方不知是誰,太黑,看不清,好像對方知道一樣,總先我一步!”
的確,對方就是猜到了,所以先一步找個黑不溜秋的地兒。
“所以對方不是厲景池?會是......”
林清淺得知並不是厲景池,心下鬆了口氣,但疑惑了。
“咦,我看到他領口上的標記,logo是......”墨寶放大鏡像,當看到首字母和後麵以及顏色。
“羅蒙。”
墨寶薄唇一動,迅速說出品牌的名字。
林清淺聽到‘羅蒙’眼前一頓亮起,記憶一下拉回幾小時前,咖啡廳。
羅蒙這個牌子,要說厲景池用,她倒不信,若說唐牧定製羅蒙款。
她信,因為幾小時前,她在唐牧身上見過這個牌子的logo。
他襯衫就是羅蒙,西裝是高定的,手表國際大牌。
下一秒,林清淺拿出手機,直接撥通唐牧的號。
對方一瞬就接通了,語氣帶一抹驚喜。
“小淺淺,怎麼了?”
“牧哥哥,你在做什麼?”
林清淺試探的問,也許他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和墨寶在技術上一較高下。
“在禦晨會所,有點事兒,怎麼?小淺淺有事找我?”
唐牧笑聲爽朗,看上去心情不錯。
“嗯,不知道現在方便嗎?”
她說著,看了看墨寶,朝他比了ok手勢。
墨寶手飛速操作,代碼迅速變幻。
很快,在電話即將結束時,墨寶順利透著係統後門清楚看到了攝像頭裏的人模樣。
唐牧左手舉著手機,嘴角揚著微笑。
“牧哥哥,不好意思,我剛忘了我晚上有個飯局,要不下次吧?”
林清淺看墨寶已經搞定了,便不和唐牧繼續糾纏,就掛電話。
下一秒,在林清淺要掛掉電話時,唐牧沉穩的聲音傳來。
“小淺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九爺知道?”
林清淺一聽,心頭猛一顫,見不得的事?
她目光下意識看著麵前的三個小魔王,下意識吞了下口水,臉上突顯緊張。
“牧哥哥,你說什麼?我是怕他,可我沒什麼怕他知道的。”
唐牧突然輕悅的笑聲,“是嗎?那他們......”
男人故意在這裏停頓下來。
而電話另一端的林清淺聽到‘他們’二字,全身毛孔都豎起來,緊張的屏住呼吸。
唐牧真的知道了墨寶他們的存在,那厲景池呢?
“唐牧,我......”
“小淺淺。”唐牧突然打斷她,然後又變嚴肅,“你是不是回來搶婚的,你喜歡阿池?是不是?又不敢表露出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當年你為何不辭而別?”
林清淺聽完,心頭猛咯噔一下。
她的愛意有那麼明顯嗎?
連母胎單身三十年的唐牧一眼就看出她喜歡厲景池。
但除了唐牧,還有厲老爺子。
這是她妥協離開的其中一個條件,還有那晚九爺被厲大少下藥,他們發生關係。
然後......
林清淺猛一下回神過來,看著眼前的三個孩子,他們是她所有的希望和幸福。
所以立刻矢口否認了,“沒有,牧哥哥,我是他養大的,怎麼可能,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他的。”
後麵這句話,她既說給唐牧也是警惕自己的。
唐牧見小姑娘否認,也不急於拆穿。
每個人都有秘密,那是別人觸碰不了的。
作為厲景池的好兄弟,以及小淺淺的牧哥哥,他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
抿唇想了想,唇角一勾弧度微笑。
林清淺以為唐牧對她的解釋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心下有些慌亂。
剛想要怎麼和他解釋,卻聽到唐牧淡淡的聲音從手機話筒傳進她耳朵裏。
“小淺淺,你要是想搶婚,牧哥哥一定站你這邊,幫你一起去搶婚。”
林清淺挑眉,心觸動。
這個念頭從來沒冒出來過,隻是這一刻,唐牧說幫她一起搶婚。
並不是一時興趣,但絕不是蓄謀已久。
掛了電話,林清淺並沒有問唐牧是否知道三個小魔王的存在,她以後得更加小心。
“你們幾個下周去學校,別給我惹麻煩,墨寶嘉寶,尤其是你們倆,別再去招惹他,明白嗎?”
在車上男人說的那些話,她動容了,隻是目的明確,那並不是她此次回國的目的。
景園
“徐媽,淩醫生怎麼還沒來。”秦然從樓上下來,還沒見淩彥俊,不禁有些急。
徐媽在客廳也十分著急,剛要再去打電話催一下,門口忽然一陣腳步聲,很快就看見淩彥俊提著醫藥箱進來,張伯跟在身後。
“之前不是已經好轉了,怎麼突然這樣?”
淩彥俊走到秦然麵前問道,凝神問道。
秦然搖頭,擰著眉,“不知道,上午唐三爺來過,兩人出去後,下午的時候接到徐媽電話說池總不對勁,我來看才知道又發病了!”
兩人來到臥室推開門,窗簾拉著房間裏漆黑一片,床上並沒有人。
淩彥俊走進房間,巡視著角落,最後在陽台的死角找到了男人。
“池總,淩醫生來了。”秦然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