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就這麼大,她能跑哪兒去,給我搜!”
“白苒,我看你這次還往哪兒逃!我要你身敗名裂!”
“她受傷了,跑不快的,速戰速決,別讓人發現了。”
“分頭搜!”
好吵。
頭好痛。
白苒迅速驚醒。
原本清澈的美眸瞬時清冷如冰,帶著蝕骨的寒芒!
鼻腔裏湧入的空氣讓她喉頭發緊,她雙手緊緊捂住劇痛的心口,腦海內瘋狂湧入大段的回憶。
夜風涼的刺骨,她眯著眸子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眸光冷冽。
她竟重生了!
重生在五年之前,她身敗名裂的那個夜晚!
身體內不斷上湧的異樣感覺讓她呼吸有些急促,她迅速打量四周環境,最終目光堅定的快速起身,向著一條靜謐的幾乎有些詭異的巷子內走去。
這條巷子的最深處,藏著整個帝都最繁華的私人娛樂會所,僅對會員開放,且門檻極高,整個帝都名門裏僅有百餘人擁有VIP資格。
且整個會所都極其神秘,縱是上一世死前的白苒也不知裏麵到底是做什麼的。
上一世,她選擇人多的地方成功避開,到她當時最信任的未婚夫褚一鳴身邊求救,才知道原來褚一鳴就是一切的幕後主謀!
此後,她被淩辱的視頻傳遍全網,成了整個帝都的笑柄,母親被漫天的謾罵和譏笑逼出抑鬱症自殺......
而這,也不過是褚一鳴的第一步,接下來的五年裏,她生不如死!
所以這一次,她想賭一把!
賭他們不敢來!
巷子很深,白苒一步也不敢停,在會所富麗堂皇的大門前,停著一輛純黑色的邁巴赫。
白苒細細瞧了一眼,駕駛座空,車燈卻還亮著,車主應該是進去取東西了。
她沉下心思,迅速打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發動車子離開!
她得盡快去醫院!
而緊繃著神經的她,絲毫沒有發現在身後的座椅上,好整以暇的坐著一個男人。
修長勻稱的雙腿交疊,一身純黑色的西裝,麵容精致的讓人覺得不真實。
尤其那一雙深邃的雙眸,像海,像深淵,讓人看不出內中情緒,危險至極,卻又一眼就足夠叫人淪陷!
白苒的額頭上已經疼出了一層細汗。
她不能去醫院,以免再遇變故!
她把車開進一條僻靜的小巷子內,大口喘著粗氣,將外衫褪去。
眼看著她的手指勾向了吊帶裙的帶子,後座的男人忍不住開了口。
“碰瓷,還是搶車?”
男人!
白苒立刻回頭,看不清他的長相,隻覺得他修長的身形此刻誘人得緊。
上輩子,她為褚一鳴守身如玉,褚一鳴卻隻把她當臟東西交給了別人。
這輩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去他大爺的愛情!
“你......”
察覺到女人的異樣,顧墨時正欲開口,便見這女人將束發的簪子抽出,動作精準而迅速的在他身上不輕不重的敲了幾下,隨後便是一根銀針紮在他的穴位上!
一陣酥麻的感覺襲遍全身,顧墨時準備說話卻發現自己竟發不出聲音了!
該死的是,他的身體也動不了了!
“我對車和碰瓷沒興趣。”
白苒移到後座,給車門落了鎖,微涼的手指軟軟的,撫上男人的麵龐。
男人盛怒之下的聲音仿佛是催化劑!
“我不會虧待你的,隻要你願意,我也可以對你負責。”
白苒溫軟的雙唇落下之前,顧墨時用盡全身力氣將手側的小攝像頭關閉。
攝像頭的另一邊,緊急定位的特助元生抖了抖,看著消失的信號和畫麵,一整背的冷汗。
完、完了......
天塌了!
爺因為他的疏忽,居然被女人給虜走了。
這什麼女流氓啊!
次日醒來時,白苒一眼便對一雙盛怒的冷眸,涼的如冬日寒窟,令人後背發涼。
“呃......”
白苒看著已然洗好澡的男人,努力的想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昨晚她看上了一個男人,然後開車裏到了路邊的小酒店裏……
想到這些,她頓了頓,呆呆地道:“你起的好早。”
饒是見多了美男的她,也不免在心底裏暗暗驚豔了一把男人的容貌。
縱是穿著酒店的浴袍,依舊難掩身上的矜貴之氣。
“是沒睡。”
男人的聲線優雅如大提琴,深邃低沉。
咳咳!那可真是她的過錯了,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擊,她愣是把他給虜走了。
“想好了嗎?”白苒索性開門見山,“或者要我對你負責也行,我雖然比不得富婆,但我的資產,可以全部分你一半。”
錢?
富婆?
顧墨時竟被她氣笑了。
她當他是小白臉?
“你能給我多少錢?”
“五百萬。”白苒抿了抿唇,理不直氣也壯道:“但要先打欠條,等我拿到手立刻給你。”
嗬。
還是口嗨的空頭支票。
見男人臉色更陰沉,白苒強行找理道:“五百萬真的很合算了,你隻是幫了我一個忙,又沒什麼損失,我願意給錢已經很不錯了。”
顧墨時的表情瞬間裂開:“......”
下一瞬,他將地麵上白苒的衣服扔給她:“穿戴準備吧。”
“準備什麼?去領證還是去取錢,我今晚還有事,得先回去準備,明天再......”
“去警局。”顧墨時冷冷吐出三個字:“帶你去認罪,伏法。”
白苒頓住了。
這居然是一個懂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