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你非要那麼想我沒辦法。但是協議上說好的,隱私自由,互不幹涉。”
“若我晚去一步,綠帽子是不是就給我戴上了?”
他鷹眸猩紅,一把鎖住她喉嚨,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我......沒有......”
江瑾言本就虛弱無力,被他這麼一掐,呼吸極其困難,昏死過去。
“還給我裝!起來!”
“江、瑾、言!”
“不要以為你在這裏裝死,我就拿你沒辦法!”
車子回到了別墅,男人毫不憐惜地把她扯下來,丟到草坪上淋雨。
“少爺,夜裏有大暴雨......”
“怎麼,你心疼?”
“......”
周末對上他甩來的一記刀子眼,不敢再吭聲。
雖然少爺脾氣不好,可還從未見過他這麼對少夫人過。
“轟隆!”
“嘩啦啦!”
雨越下越大,江瑾言全身冰火兩重天,又仿若溺水一般,迷迷糊糊地,在大雨衝刷的草坪上掙紮顫抖著。
厲慎行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草坪上躺著的朦朧身影,冰寒徹骨的眸子閃過一抹異樣,終是命令周末把她帶了回來。
“少爺,少夫人很燙!”
“測量體溫四十一度五!”
厲慎行異常煩躁,“還不送她去醫院!”
該死的女人,長能耐了!
“是,少爺!”
翌日早上,醫院。
“懷孕?明明還不到半個月,怎麼會......”江瑾言醒來後,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神情難以名狀。
厲慎行若是知道,肯定不會讓這個孩子留下來。
奶奶不在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小生命,是她新的希望。
她要保住孩子!
“你高燒不退,抽血後順便查了,確定早孕。平時要注意身體。”
“醫生,懷孕的事拜托你幫我保密好嗎?”
“好的,保護患者隱私是我們的義務。”
“謝謝了。”
江瑾言暗自慶幸,還好這會兒厲慎行他們都不在,可以暫時瞞過。
喝過退燒藥後,感覺好了很多,隻是還有些偏頭疼。
戴蒙的母親還沒治好,江家要利用自己,暫時還不敢動奶奶的骨灰。
今天是第一天上班的日子,她不能遲到。
便直接離開醫院,去了GE。
江家豪宅。
江程程很不甘心,“媽,我不能一直裝生病啊,萬一戴蒙先生那邊找了下家,那兩個億不就......”
那三千萬定金,她買了輛豪車和一堆奢侈品,花得所剩無幾了。
現在那賤人知道奶奶死了,沒有了逼她妥協的籌碼,若再讓她知道骨髓配型的真相,就更糟了!
“放心,昨天把奶奶的遺體從太平間弄到火葬場了,骨灰在我們手裏,那賤人隻能對我唯命是從!”
程豔梅信誓旦旦地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也不能把她逼得太急。”
“不,就得趁現在狠狠地把她往絕路上逼,不能給她翻身的機會!她能在厲慎行那變態惡魔手中活下來,肯定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要麼早點拿到兩億酬金,要麼就逼死她!
一想到秦邵城那麼袒護那賤人,江程程就恨得牙根直癢。
秦少隻能是她的!
程豔梅滿意得笑了:“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女兒,有股狠勁兒!”
GE。
“這位是我們團隊中的金融構架師,李遇安,擅長數據分析。”
柳如心說著,把江瑾言推給李遇安。
“小安,她我們公司應聘的新員工,你帶小江熟悉一下業務!”
“謝謝柳姐!”江瑾言微微頷首,“你好,我叫江瑾言,以後請多多指教。”
“小安,關照一下新人。”
“知道了,柳姐。”李遇安敷衍了聲。
在他看來,這個新來的跟最近應聘的廢材畢業生一樣,思路不清晰,還吃不起苦。
於是不耐煩地丟給她一大摞客戶資料讓她整理,沒再管她。
一上午,她都專注地埋在資料堆裏。
直到程豔梅打來電話。
“江瑾言,戴蒙那邊來接人了,還不快去!不想要你奶奶的骨灰了嗎?”
江瑾言似乎百毒不侵一般,來到洗手間對著手機陰陽怪氣地,回應道:“你說,我若用江程程的身份,趁治療的時候弄死那個人,江家會怎麼樣?”
“你瘋了!江瑾言,別忘了,你奶奶的骨灰還在我手裏!”
“嗬!我怎麼知道你們利用完我,會不會真的把奶奶骨灰給我?一再出爾反爾的人,還有什麼談條件的資格!”
“你......你別亂來!”
“亂來?若不是你們用骨髓移植逼迫我去治病,我就不會連奶奶最後一麵都見不到!”江瑾言語調冷漠。
她的話語有多平靜,內心的恨意就有多濃烈。
程豔梅可不想到嘴的“兩億”肥肉飛了,趕緊試探:“我若是把奶奶的骨灰給你,你怎麼保證會繼續給那個人治病?”
骨灰是唯一拿捏小賤人的籌碼,她不能輕易鬆口。
可也不能讓她狗急跳牆。
“你又怎麼保證給我的骨灰,一定真的是奶奶的?”
“你!江瑾言,你翅膀硬了是吧!我現在就把骨灰衝進下水道,你別後悔!”
“......”江瑾言不理會,直接掛斷電話。
為了讓她替江程程給戴蒙母親治病,江家人費那麼大功夫隱瞞奶奶的死,顯然對方開了豐厚的報酬。
對付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主動權,她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剛出去,迎麵撞進一個人懷裏。
是他!秦邵城。
“抱歉,秦總監。對了,昨天......謝謝你。”
“阿言......可以耽誤你幾分鐘嗎?”
“嗯,你說。”江瑾言表情淡然地看著他。
他還是那樣身姿挺拔高挑,一襲潔白西裝襯衫,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得幹淨溫柔,氣質比當年成熟了許多。
秦邵城克製抓住她肩膀的衝動,問她:“當年不是說好了一起進醫大?為什麼沒去?”
江程程說她不喜歡他了,沒辦法麵對他說分手。
就讓江程程代替她去了醫大。
他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他。
江瑾言望著麵前的男人,神情無波:“那些都不重要了,人是要往前看的。以後還請秦總監叫我名字,我不想老公誤會。”
無論當年如何,他們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