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
秦邵城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對麵的女人。
江瑾言看到眼前溫潤如玉的男人,美眸一驚,但見到他身旁負責麵試工作的女職員,心下明了。
“秦總監,如果調取監控我沒推,告她誹謗不過分吧?”
江程程滿臉不屑:“GE的監控,是你想調取就調取的嗎?”
“不過分,去調取錄像。”
“是,總監。”
“邵城哥哥!你......”江程程沒想到會這樣,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辯解,“可能是我剛才沒注意,誤以為姐姐推的,不…不用調監控了。”
江瑾言也很驚訝,沒想到秦邵城沒有扶江程程起來,還同意自己的請求。
他當年可是為了跟江程程在一起,拉黑了自己所有聯係方式!
“江小姐,可以開始麵試了。”
“好!”江瑾言思緒被拉回,坐到男人對麵。
對於她的表現,幾位麵試官都很滿意,加上都看得出秦少對她比較特殊,一致表示通過。
“江小姐,明天可以正式來上班了!”
“謝謝!”
準備離開GE的時候,秦邵城追了上來,遞給她一張卡。
“秦總監這是什麼意思?”
“阿言,你奶奶的事,我知道了。你若介意,就當這錢是借我的,先讓她入土為安吧......”
“什麼入土為安?我奶奶好著呢!”江瑾言情緒很激動。
昨天奶奶還給她打電話,就連醫生都說......
但不知為何,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她慌忙衝了出去。
江程程從拐角出來的時候,正巧聽到他們的對話,趕緊給程豔梅打電話。
“媽,拖住江瑾言。千萬不要讓她知道奶奶已經死了的消息!不然兩個億就打水漂了!”
“好,我找人處理!”
......
江瑾言打車去醫院的路上,整個人都是懵的,現在她誰都不信,隻想親自確定奶奶安然無恙。
可來到醫院後,根本沒有看到奶奶的影子,問主治醫生:“我奶奶呢?”
“她......她被你家人接走了。”
“你不是說她手術很成功,需要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嗎?怎麼讓人把她接走!”
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怎麼可以這麼喪心病狂!”
江瑾言似乎猜到了什麼,感覺天都要塌了,瘋了一般揪住那人衣領。
“快來人,把這個精神病弄走!”
“我不是,我......”
她明白了,為了利用自己,這些人被江家收買了!
一旦出了事,隻要把自己判定成精神病,就能冠冕堂皇地逃脫的責任。
江瑾言極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給程豔梅打去電話:“奶奶是不是已經死了,你們把她藏哪了?”
“隻要你治好那個人,我就把奶奶還給你!”
“不見到奶奶,你們休想再讓我給你們辦事!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會把你們逼我替嫁的事抖給厲家!”
“賤蹄子,居然威脅我!你若是敢亂來,我把你奶奶的骨灰衝進下水道,遺臭萬年!”
“你!喪盡天良!”
江瑾言此刻終於醒悟,是她低估了程豔梅這個女人的卑劣程度。
可是,為了奶奶的骨灰,她終究不得不妥協。
天空烏雲密布,大雨傾盆。
她如行屍走肉般,走出醫院。
“阿言!”
秦邵城拿著雨傘一路追過來,遮在她上方,看到她這樣,如鯁在喉:“節哀......”
“砰!”江瑾言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來時,是在秦邵城家裏。
“阿言,你高燒還沒退,休息一下吧。”
“奶奶她,什麼時候走的?”她想要起來,可渾身酸軟無力。
但腦子,還比較清醒。
“你第一次麵試那天。我想著你可能是遇到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就......”
“你說什麼!奶奶那天就已經......”江瑾言難以置信,瞳孔放大。
那幾個畜生,竟為了肮臟的私心,一直瞞著她,甚至都沒讓她見奶奶最後一麵!
最寵愛的孫女,卻在死前沒去見她,當時奶奶該有多遺憾啊!
她眼眸猩紅,強忍著淚水,死死攥著拳頭。
不!
她絕不能再任由他們擺布了!
奶奶的骨灰她要奪回來!
仇,她也要報!
別墅。
厲慎行一臉黑線,“少夫人還沒回來麼?查一下,她最近都在幹什麼!”
今天是怎麼了?
江程程說自己生病了,沒辦法來給他母親治療。
江瑾言那女人,最近經常早出晚歸,今天直接夜不歸宿了!
果然是他對那女人太放縱了!
周末聲音顫抖著回答:“厲少,有人看到少夫人她......她跟秦邵城在一起......”
“嗬!水性楊花的女人!”
厲慎行渾身籠罩著駭人的戾氣,來到秦邵城家樓下。
“慎行,你怎麼來了?”
“厲少!”江瑾言正下樓,準備離開。
看到她眼裏充斥著的殺意,雙腿仿佛被定住一般,想逃逃不掉。
現在是深夜,她在別的男人家裏,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江瑾言,你真是好樣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
“你們認識?”秦邵城看他們的表情,仿佛自己才是多餘的那個。
“他是我老公。”江瑾言倒抽一口涼氣,“秦總監,今天謝謝你!”
“老,老公?慎行,你娶的人是阿言!”
“阿言?”
厲慎行聽到這兩個字,臉色愈發難看,冰寒的目光掃向穿著睡衣的她。
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老公,我們回家說......”江瑾言眼神中,帶著哀求。
奶奶的死,對她打擊很大。
可她現在,不想仇還沒報,就在這裏被厲慎行判了死刑。
厲慎行冷哼一聲,將輪椅轉到玄關方向,“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嗯。”
秦邵城木訥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悵然若失。
車上。
“我今天得到奶奶去世的消息,在醫院外暈倒了,他把我帶了回來。我衣服被大雨淋濕了,所以才......”
“在醫院外暈倒,為什麼不去醫院!”厲慎行怒不可遏地打斷她,“江瑾言,你用這麼個解釋糊弄,把人當傻子麼!”
“他......”江瑾言欲言又止。
他說得沒錯,醫院那麼近,犯不著往家裏帶。
秦邵城為什麼那麼做?
“怎麼不說了!”
厲慎行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真是可笑,他剛才在期待什麼!
一個見到男人就往上撲的女人,是有多幾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