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霆淵眸光挑起一抹危險的怒意，像她這種穿著打扮就整得跟賣弄風姿的小醜般。

顧惜妍以龜步的速度緩緩走到夜霆淵的跟前，她微微抬眸看了他那邊，就被他眸底那抹不留餘地的鄙夷給深深刺痛到。

隻看了一眼，她很快就將視線挪開了，她不敢再去看他，因為他的視線就宛如鋒利的刀片將她的自尊狠狠切割得稀巴爛。

他來這裏幹嘛？還專門點了她，肯定是來看她笑話，來盡情羞辱她的吧。

如她猜測的那般，夜霆淵出口就是傷人的話語，“這才短短幾天時間，你就已經跟娛樂會所融合在一起，顧惜妍，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很適合這裏呢。”

顧惜妍緊緊捏住了手心，“是啊，我還得多謝夜爺你給我提供這個機會。”

哼，還真會嘴硬。

“這幾天你賺了多少？陪酒這份工作來錢快，我想你應該很快就賺夠五百萬了吧。”

夜霆淵又冷聲道。

顧惜妍重重吸了一口氣，咬著唇瓣道，“不勞夜爺費心。”

夜霆淵微抬了下手，候在一旁的蕭延就從袋子裏拿出十遝的鈔票，並放在桌麵上。

“這是十萬，隻要你今晚將我哄開心了，這錢就歸你。”

十萬？為了羞辱她，他竟然舍得拿出十萬來，看來她還挺值錢的。

這十萬可比她工作了好幾天得到的報酬還要多，他都要給了，她肯定要拿的。

“怎麼個哄法？”顧惜妍不禁問著。

聽到這話，夜霆淵神色立即覆上幾分陰狠之色。

她還真答應了？她未免也太輕賤了吧，難不成為了錢，她都可以拋下自尊？

夜霆淵冷聲道，“你在地上爬幾圈，或許我會開心。”

爬？

顧惜妍臉色又刷白了幾分，他這是把她當成小狗了吧，居然讓她爬？

“怎麼？還不願意了？”夜霆淵嗓音裏咬著怒意。

她要是真敢爬，那他這輩子肯定都會看不起她。

爬或者爬？反正她的尊嚴在他的麵前已經破碎得稀巴爛，要是她不屈服，他也有一萬種將她打屈服的法子。

她根本毫無選擇。

她爬的話，或者還能輕易賺到十萬塊，她在娛樂場所待三個月估計都賺不到這十萬塊，所以她選擇爬。

“我爬。”

顧惜妍將唇瓣咬得泛白，緩緩道。

她雙膝立即跪地，雙手撐在冰冷僵硬的瓷磚上，緩緩向前爬動著。

無盡的難堪和侮辱就像是藤蔓般，向她的身體四處蔓延，但她隻能咬著牙像條哈巴狗一樣在地上爬著，因為她缺錢，她好缺錢。

她不敢抬眸看向夜霆淵那頭，她承受不了他那羞辱目光的洗禮。

隱在黑暗中的夜霆淵鳳眸幽暗陰冷極了，渾身像是淬滿了冰霜般，讓整個包廂都冰冷了幾個度。

她還真的爬了，難道她就沒有半點自尊，怎麼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半點都不反抗？

哼，才五年的監獄生活，就將那個桀驁不馴的顧家大小姐給馴成連一條狗都不如的人，她的變化可真大，讓他都看不到她五年前的半點影子。

一旁的蕭延神色劃過一抹不忍，他很難想象五年前那個自信張揚的女人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副低賤不堪的模樣，原來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顧惜妍在包廂裏頭爬了有三四圈，爬到她膝蓋發疼，手心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

但這遠遠不足她為了賺這十萬塊，將自己的自尊狠狠踩在地，內心遭受一陣陣譴責帶來的傷痛來得劇烈。

“夠了。”夜霆淵神色繃了巨大的怒意。

他沒喊停，這個女人還真的一直在地上像隻狗一樣爬著，還真是下賤。

想到這，他胸口堵著一股撲不滅的怒火。

“夜爺，十萬塊可以給我了嗎？”

顧惜妍臉色慘白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腦袋一直低著，不敢去看夜霆淵半眼，小手緊緊握著。

她居然還有臉向他討十萬？夜霆淵俊美的神色驟然沉了下來。

從前性格不屈不饒的顧惜妍現在竟然變成這副鬼樣子，想到是這種沒有尊嚴低賤的女人殺了沈夢瑤，讓她喪命在美好的青春年華裏，他心裏有一團烈火在劇烈燃燒著。

夜霆淵拿著桌麵上那一遝遝鈔票直接往顧惜妍的臉上給扔了過去。

顧惜妍這會才知道原來鈔票打人會很疼，一遝一百張的鈔票就宛如一個有力的巴掌扇在臉上，很疼。

十遝鈔票一下子全部扇到她的臉上，讓她慘白無色的小臉瞬間紅了起來。

指甲深深嵌入血肉裏，牙齒更是咬得緊緊的，她努力調整情緒，生怕眼眶裏的眼淚會止不住流了出來。

因為夜霆淵用了很大力道將手裏的鈔票甩向顧惜妍那邊，一遝遝鈔票一砸到她的臉蛋，錢就散開了，零零落落飄在地上。

顧惜妍隻覺自己的尊嚴被攪拌機給攪碎，然後就像這些鈔票零落掉在地上。

“顧惜妍，這錢掉了，你撿吧，撿到就是你的。”

夜霆淵宛如帝王般極其矜慵懶坐在沙發上，目光睥睨著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