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主任,還有一些病人要查房複診,您這邊......”
“你快過去吧,我這有護士在,沒事的。”
江旭被餘笙催促著,隻好先離開了,走之前,擔憂心疼被餘笙看在眼裏。
悲從心來,她多希望,陸輕言能有江旭一半關心她啊。
餘笙看護士們都忙,就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藥房拿藥,忽然瞥見身後一抹熟悉的身影,周遭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身上。
餘笙不禁苦笑,那個站在陸輕言旁邊,挽著他手腕的人,除了洛桐佳還能是誰?
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就她一個人傻。
在看到陸輕言朝她走過來時,餘笙快速接過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生怕被陸輕言發現。
從陸輕言說離婚到現在,她沒有表現出一絲懦弱。
但親眼看到他和洛桐佳在一起,再怎麼裝作無所謂,也無法讓她顫抖的心平靜下來。
“輕言,剛才那人好像是餘笙姐......她生病了嗎?”
洛桐佳眼尖的發現餘笙的存在,她刻意將這件事告訴陸輕言,就是想看看陸輕言的反應。
她想知道陸輕言的心裏到底還有沒有餘笙。
“你看錯了。”
洛桐佳咬了咬牙,沒有從陸輕言口中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
但她卻將自己的那一份猜忌掩藏得很好,換上一副溫順的表情。
“輕言,等下我們去吃法餐吧,我知道有家......”
“你腸胃不舒服,我送你回家休息。”
“啊,好。”
洛桐佳心裏雖然有些不確定,但也不敢再問關於餘笙的事了。
陸輕言似乎並不想談論那個女人,看來她要當上陸太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陸輕言將洛桐佳送到了家門口看著人進去。
車窗半降,隱隱綽綽的昏黃色路燈,照映出一張俊美的臉。
眸子閃著陰晦不定的光,手朝著裝在口袋裏麵的香煙伸去,卻隻發現了一盒薄荷糖,和洛桐佳留下來的一張字條。
“吸煙有害健康,你的煙我就先沒收啦,薄荷糖留給你。”
後麵還有一個調皮的吐著舌頭的小人。
陸輕言看著那張字條,低低的笑出聲來,“幼稚。”
兩顆薄荷糖入口,一股清涼的氣息,讓他清醒了不少。
腦海中突然閃現剛才離開醫院時,看到的畫麵。
她在和江旭道別,那一抹笑,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有過的。
她怎麼可以對著別的男人笑得這麼開心!還偏偏是江旭!那個學生時代就喜歡她的男人!
薄荷糖被咬碎,陸輕言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不管餘笙那個女人想做什麼,在沒有離婚之前,她必須要當好陸夫人,不能給陸家抹黑。
別墅內,主臥。
餘笙早早服下鎮痛的藥物,躺上了床,昏昏沉沉。
但沒多久,門口縫隙透來的光照在她的眼皮上,將她從為數不多的美夢中驚醒。
站在門口的陸輕言,手裏拿著一隻點燃的香煙,不等餘笙同意就自顧自的踏了進來。
“你今天是不是去醫院了?!”
從進門開始,陸輕言的視線就沒落在餘笙身上,他打量著屋裏的擺設。
這是當年他們結婚的新房,但對於他來說很陌生,因為他一次也沒有在這裏呆過。
餘笙猛得一抬頭,神色有些焦急,“你,什麼意思?”
她有些緊張地拽緊了身下的被子,生怕陸輕言發現自己生病的秘密。
“你和江旭什麼時候聯係上的?見到老情人,心裏耐不住寂寞了是嗎?餘笙,你以為你得到了我的錢,就能輕而易舉走掉嗎?”
他的身體離她是如此的近,以至於餘笙能清晰聽到他的呼吸聲,他在壓抑怒火。
“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唇瓣緊緊靠在耳朵旁,濃烈的煙味讓餘笙避之不及。
“我怎麼會任由你逍遙快活?找別的男人,誰給你的膽子!”
“不是的,我沒有…”
她話還沒說完,一雙大手毫不留情捏住了她的下巴,無法反抗。
下一秒,白如蓮藕的大腿,在男人麵前暴露無遺。
“啊…”
餘笙掙紮著,尖叫著想推開陸輕言,但一切都是徒勞。
她的癌症已是晚期,病如枯槁,如今怎麼可能抵擋的了他?
陸輕言看著餘笙那副瘦弱的身體,在微微發顫,一時之間竟有些呆滯。
但繼而又換上一副暴怒的神情,沒給餘笙解釋的機會,“撕拉”一聲,扯掉了她最後一塊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