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天罡道長把張老幺帶到曾經藏身的破廟,在行完大禮之後,便將一些奇術要訣傳授給了張老幺,張老幺求術心切,竟一字不落地把這些要訣記於心中。
天罡道長給他授完這些奇術,開口說道:“老幺,我看你是善良之輩,你我有緣,我才給你傳了這些奇術,雖然隻是一些皮毛,卻也夠你改天換命,保你榮華富貴。”
張老幺聽完,連忙在地上又磕了三個頭,說道:“感謝道長,受老幺一拜。”
天罡道長連忙把張老幺攙扶起來,正色說道:“這些奇術你隻能用於正途,不得用它為非作歹,禍害百姓,不然必被反噬。你好自為之。我還要去巫江,咱們後悔有期吧。”
說完,便和魯幻之匆匆離去。
正準備回家的張老幺忽然發現了魯幻之遺落在地上的一塊玉佩,連忙追了出去,卻發現那兩個道士已經蹤跡全無。。。。。。
幾天後,朱老狗竟提著糕點,親自來到張老幺家裏,把拖欠的工錢給結算了。
原來,張老幺在天罡道長走後,就按照天罡道長的交待做了法事。沒過幾天,朱老狗的母親竟染上怪病,一病不起。
朱老狗找了幾個醫生都不知所因,不得不請了個白雲觀的道士。
道士看了看朱老狗新蓋好的宅子,又掐指算了算,明白了怎麼回事。
說現在一些木匠都會一些法術,你是不是得罪他們了,一定是拖欠了人家工錢,才讓人家在你家龍脈上做了手腳,讓你母親得此怪病。
朱老狗聽道士說完,方然醒悟,想起自己還欠了張老幺的工錢,便連忙登門道歉。沒過兩天,自己的母親竟然莫名其妙地痊愈了。
自此,張老幺對於所學奇術更是深信不疑,每天除了做工就是修煉奇術,短短半年就把那些奇術練習得爐火純青。
事業上也是順風順水,方圓百裏的人都來請他做工。沒過幾年,就在汴京購置了幾處房產,還娶了媳婦,成為汴京遠近聞名的匠人。
“啊?原來是這樣,我有點錯怪爺爺了,還以為爺爺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遭的報應,當初他也是不得已才學的奇術。看來我母親還有二叔和小姑他們果真和這個事情有關。我家的事我算是徹底搞明白了。”
我心裏默默地想道,內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悲涼。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漢子忽然從門外跑了進來。
“怎麼了柱子?”看著慌慌張張的柱子,老村長問道。
“老村長,昨天我從鎮裏回來,那個供銷社的李大姐告訴我,前幾天好像我們村子的人被覡娘子他們綁架了,結果那個人偷偷跑了出來,來供銷社打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走了。我想著是咱們靈村的人,趕緊來告訴你。”
“這不是昨天覡娘子他們來了,我一時忘記了沒給您說,這一大早想起來,就趕快過來給您報告下。”柱子氣喘籲籲地解釋道。
“哦?咱們靈村的?不應該,下山的人我都知道。”老村長一時丈二摸不到頭腦,對著舒彤說道:“會不會是前幾天那個在這裏住了一晚的中年人?”
我聽老村長說完,連忙說道:“老村長,剛才你說的張老幺就是我的爺爺,那個中年人我看八成就是我的父親,除了他估計不會有別人了。”
老村長聽我說完,吃驚地看著我。
我也顧不上解釋那麼多了,連忙對一旁的劉叔說道:“劉叔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劉叔聽完點點頭說道:“嗯,抓緊去落實下情況。”
“木魚鎮離村子不遠,我陪你們去,不過那裏有覡娘子的人,咱們還要多加小心。”舒彤聽明白了怎麼回事,在一旁自告奮勇地說道。
“沒想到,你們張家和天罡道長竟有這樣的淵源,咱們算來還是一家人呢。天佑,你把這把木神劍帶上,萬一遇到什麼情況也好防身。”
木魚鎮。
這個古鎮依山傍水,一側是湍流不息的大寧河,一側是怪石嶙峋的巫山。小鎮樓閣台榭,古風尚存。
街道上熙熙攘攘,商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這裏正在進行著一年一度的集會,方圓幾十裏的山民都來到這裏采購生活物品。
看到這熱鬧非凡的場景,很少下山的舒彤顯得異常興奮,一路上嘰嘰喳喳地給我們介紹著這裏的風土人情。
“這個鎮已經好幾百年曆史了,據說從明代就有了,你看這青石板路被磨得鋥明刷亮,不知道有多人從這裏走過呢。”
舒彤露著淺淺地酒窩自豪地說道。
忽然,她斜下身子,用右手搭在眼睛上向遠處望去。隨後用手一指,說道:“天佑哥,你看那邊就是巫山雞鳴嶺,傳說魯班大師曾與太上老君在此打賭,天明看誰能把鹽水自天上引入巫山之上。”
“後來觀音菩薩擔心二人打賭傷了和氣,化成雄雞在此高鳴,讓二人誤以為天亮了,這才停止了打賭,從此以後這裏就叫作雞鳴嶺了。”
“據說魯班大師就此留下,在我們這裏留下了很多聖跡。你看那個雞鳴嶺的上麵有個瀑布,魯班大師還在瀑布下修行過呢。”
我順著舒彤的手指看去,隻見雞鳴嶺上雲霧飄渺,一條瀑布自天而降,如一條銀河掛在那懸崖峭壁之上。
而瀑布旁正矗立著一所道觀,顯得雄偉壯觀。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道五彩斑斕的彩虹如同一條通天神路,把瀑布和道觀連接在一起,那個場麵宛如雲中仙宮。
我不禁驚歎了一聲,對著舒彤說道:“這就是那個通天觀吧。”
舒彤嗬嗬嗬地笑了起來,對我說道:“對,那個就是天罡道長建的通天觀,因為魯班大師曾經來過這裏,所以通天觀就建在了這雞鳴嶺之上。”
正在這時,熙熙攘攘的集市上竟然騷動起來。
我們連忙向遠處望去。
隻見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簇擁著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向我們這邊走來。
那個壯漢身穿巫師服,頭戴巫師帽,腳蹬寶蓮鞋,手裏拿著一把桃木劍,大搖大擺地在前麵走著。
幾個正在路邊討價還價的山民見狀,連忙躲到一邊,畢恭畢敬地垂手站立到路的一旁。
“好家夥,這麼大的排麵。”王衛東忍不住說了一聲。
“我怎麼看著像是覡娘子那幫人。”劉叔也在一旁說道。
“這個人是覡娘子的師兄,也是這裏的大端公。我們這裏把這些男巫師叫端公,把女巫婆叫覡娘子。快躲起來,別讓他看到我們。”
舒彤似乎有點緊張。
“怕他個鳥,覡娘子不是讓我們打的屁滾尿流跑了。”王衛東看著麵無表情的劉叔說道,似乎還沉浸在前天夜裏的勝利喜悅之中,
我們正在說話的時候,忽然見集市中又冒出一群帶著草帽的黑衣人,迎頭攔住了大端公的去路。
隻見那群人比比劃劃,沒過一會似乎就和大端公一夥大聲對罵起來,周圍的幾個山民見狀,知道要生事端,慌忙向我們這邊跑來。
我攔著一個山民問道:“那邊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聽他們的意思,好像為了一個什麼人在那裏吵了起來。”山民氣喘籲籲地說道。
“那夥黑衣人是哪裏的?你們認識嗎?”我隨即又問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那個大瑞公可是惹不得,那幫人肯定吃虧。”
山民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頃刻間,那邊兩夥人竟然由對罵變成了動手。
隻見大端公揮舞著桃木劍念念有詞,頓時一陣疾風掃過,在地上卷起一層泥沙和石塊向黑衣人劈頭蓋臉地打去。
那幫黑衣人也不示弱,紛紛從頭上摘下帽子,隻見那帽子竟迎風逆長,瞬間變成了傘一般大小,如盾牌一般抵擋著飛來的泥石。
幾個黑衣人擋不住疾風,竟被吹到了大寧河裏,其他幾個也被飛來的石塊打中臉頰,哀嚎了幾聲倒在地上。
疾風剛退,一個像是首領的黑衣人把手一揮,隻見十幾把飛刀從黑衣人身後激射出來,大端公有幾個手下竟被飛刀擊中,躺在地上慘叫起來。
一時間,雙方竟陷入膠著狀態,難分伯仲。
“走,過去看看。”劉叔看了看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