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在察覺到不對勁的瞬間就退到了兩米外。
可盡管這樣,我還是察覺到一絲涼意擦著我的鼻尖而過,狠狠的切在地麵上。
伴隨著哢嚓一聲,樓梯口的台階竟然被硬生生的切成兩塊。
而在他的裂縫中間竟然插著一把半米寬的斧頭。
我臉皮一黑,下意識摸了一下鼻尖,察覺到沒受傷,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好險,幸虧我躲得快!
要不是我從小跟著爺爺學習法訣咒術之類的東西,反應速度比平常人快不少,說不定眼下我早就已經被這玩意兒切成兩半了。
平常的斧頭隻有幾寸寬,而這個斧頭進來差不多有半米寬,別說是普通人了,說不定那個鐵人放在這兒也扛不住這一下。
不過,在這裏為什麼要按照一個這麼大的斧頭呢?
要是這棟房子不閑置,那這裏可是上下走人的地方,按照斧頭安裝的情況,這有誰能逃得掉嗎?
還是說這個斧頭是房子荒廢以後才安裝的?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來想去,覺得這玩意兒存在的意義很可能就是為了阻攔上二樓。
或者就算它沒有這個意義,也能起到這樣的作用。
那這樣的話,這二樓看來必須要去了!
這麼一想,我隨手收起了萬發奩,取了兩張鎮陰符紙出來,以防不測。
同時為了安全,我還專門拿了一張凳子過來,扔在樓梯上試探一下。
得虧我試探了一下,隻見凳子砸在樓梯上的瞬間,雖然沒有了斧頭擋路,但上麵竟然潑一下來不少液體,這個液體味道難聞,幾乎在接觸到凳子的一瞬間,凳子就開始有了被燒灼的痕跡。
這竟然是濃硫酸?
我驚了。
不就是上一個二樓嗎,怎麼又是斧頭,又是濃硫酸的?
那可都是要死人的東西!
我默默吐槽了幾句,又順手試了幾次。
等到樓梯上終於沒什麼異樣了,我才拿著符紙上了二樓。
二樓的空間相比於一樓要緊湊一些,除了中間有個休閑空間外,其他都是房間。
同時,二樓竟然沒有一樓那麼重的陰氣,相反二樓到處都顯得很幹淨很溫馨,像是有人生活,十分奇怪。
我左右打量一圈,先去了最近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是個小臥室,裏麵布局簡單,空間也不大,一眼就能看清裏麵的布局。
沒發現異常,便又去了隔壁。
隔壁這個房間比較大,有獨立衛浴,還帶一個小書房,很明顯是主臥。
我一邊往裏走,一邊仔細的查看,剛走過小廚房突然有什麼東西抱住了我的大腿,我嚇了一跳,連忙攥緊了手裏的符紙,結果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小孩。
而且這個小孩和我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個穿紅肚 兜的小孩長得一模一樣。
有意思,原本我以為紅肚 兜小孩是鐵人為了引我來這兒,故意虛構的形象,為的是迷惑我,沒想到這房子裏真有這個小孩。
小孩一把抱住了我,小聲的喊了一聲哥哥。
“呦,不是啞巴呀?”我低聲笑了一聲。
順手在小孩的脖子上摸了一下。
對於活人來說,脖子的位置是活人的命脈,一般如果不是人的話,主播這個位置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但是活人卻不一樣。
果然在我摸到脖子的時候,小孩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不過有意思的是這個小孩像是很信任我一樣,雖然縮了一下脖子,但一直抱著我的大腿沒放開。
小屁孩力氣倒還挺大。
我輕笑了一聲,確認小孩的確是活人,便拍了拍小孩的腦袋。
“小屁孩,鬆開。”
小孩搖了搖頭,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更用力的抱緊了我。
“行吧,不鬆就不鬆吧。”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會在這兒?你爸爸媽媽呢?”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小孩又跟著搖了搖頭。
“嘿,你是不是隻會搖頭呀,我剛剛聽見你叫哥哥了,應該不是啞巴會說話的。”
我提著腿往前走了幾步,直接坐在了床邊,順手將小孩抱在了懷裏,放在了大腿上。
這下小孩鬆開了抱著大腿的手,轉而縮在了我懷裏,看起來像是有些害怕。
也是,畢竟四歲多的小孩,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怎麼也不可能膽子大的。
我抱著小孩哄了幾聲,見他還是一直不說話,想了想,便故意嚇他,“你要是再不說話的話,我就把你丟在這兒了?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待著,我馬上就要出去了。”
“不要,諾諾說,哥哥不要丟了諾諾。”
大概是被我嚇到了,小孩連忙又抱住了我的胳膊,然後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我,“哥哥,你能帶諾諾出去嗎?”
“出去?你不是這家裏的人嗎?”我問。
“不是,諾諾家不在這兒。”
“那你是怎麼來這兒的?”
“不知道。”小孩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媽媽就在家裏和媽媽看電視,不小心睡著了,等我醒來以後就到這裏了,諾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哥哥這裏太嚇人了,一個人都沒有,諾諾走了好久也出不去,你帶諾諾出去吧,我想找媽媽。”
小孩說著,眼珠子裏麵滾下豆大的眼淚,落在我手背上。
我歎了一口氣,連忙拿著衣服袖子幫小孩擦了一下眼睛,擔心小孩太小,眼睛太脆弱,都不敢用力擦。
“那諾諾,你什麼時候來這的?你在這裏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好長好長的時間了,諾諾肚子都餓了,又渴又餓,也沒有吃的......”
好長好長時間是多久?
我沒聽明白這意思,關鍵小孩子的思維和大人的思維完全不一樣,溝通起來實在有些費勁。
我想了想,換了一個角度問,“房間裏有沒有黑過呀,這裏一直是白天嗎?”
“黑過的,太可怕了,就諾諾一個人,我喊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也不在,太嚇人了......”
天黑過?
那看來諾諾最少在這個房子裏待了一天一夜。
正常的活人必須要吃東西,尤其像這樣的小孩子,超過五天以上沒吃沒喝估計就不行了。
這麼推算的話,他在這裏的時間應該在一天以上五天以下。
“那諾諾在這裏有沒有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啊??或者是有什麼人之類的?”
“沒有。”諾諾搖了搖頭。
大概真是在這裏待怕了,稍微問了幾句,諾諾就又哭起來,趴在我的懷裏,一個勁的掉眼淚。
眼看著再問不出什麼東西了,我便將他抱起來,想去其他房間看看。
可這時突然房間裏麵出現了一聲滴答聲。
我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往四周看了一下,隨即視線就釘在了牆上的一塊鐘表上麵。
像這種別墅裏麵出現鐘表並不是什麼異常的事情,但如果在一個荒廢的沒人住的別墅裏出現了一塊表,而這塊表又正好,完好無損,指針也在正常跳轉,那這事情就不簡單了。
正好麵前的這塊表就是這樣。
而更離譜的是,這塊表的指針並不是順時針跳轉,而是逆時針。
同時在我看到鐘表的一瞬間,指針正好指到了十二點整的位置。
這個時間和現實的時間應該是不一樣的。
可問題是,鐘表一指到十二點,整個房間裏麵就刮過一絲陰森森的氣息,隨後我的後脖子就感覺到了一陣涼颼颼的寒意。
我下意識回頭,往後一看,什麼東西都沒有。
而下一秒,我的脖子一疼,竟然是諾諾直接撲到了我的脖子上。
“諾諾,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