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這個哪兒是個小孩,分明就是個假人啊!
而且是一個鐵鑄造的假人。
我頭中一驚,另一隻手連忙伸進了衣服兜裏,胡亂抽出了一張符紙。
隨即看也不看,啪一下拍在鐵人身上。
鐵人個子很小,但身體卻有股刺骨的寒意,符紙一拍上去,一聲刺啦做響。
就像是被燙壞一樣,同時我的那隻手也能動了。
我心下一喜,連忙收回手,忙往後退。
而這時突然一聲哐嘡巨響,剛剛還好端端開著的大門竟然就這麼緊緊的關上了。
同時,整棟房子裏就像是浸泡在了刺骨的寒冬裏麵一樣,到處都陰氣森森。
這是不讓我出去啊。
我猛地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鐵人,直接走到大門前麵,直接踢踢旁邊的一個凳子,狠狠的砸在上麵。
大門發出哐當一聲巨響,但是絲毫未動。
倒是挺結實。
我提著凳子又狠狠砸了幾下,見大門依舊沒有反應,便放棄了從這兒出去的打算,轉頭看向了客廳處的窗戶。
這個房子畢竟是老式的結構,雖然大門很結實,但窗戶可顯得有些破舊。
玻璃上甚至有一些被砸開的小洞和裂縫,門框也鬆鬆垮垮的掛在上麵,像是要掉下來的樣子。
我想也不想又提著凳子走到了窗戶前麵,狠狠的砸了下去。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這窗戶雖然看起來破,但一凳子下去竟然屁事都沒有,有種隔靴搔癢的感覺。
而且砸在上麵完全不像是砸在實物上麵一樣,像是被隔絕了一層保護的東西,在凳子接觸到門框的一瞬間就變得有些凝滯。
行吧,看來窗戶這裏也沒辦法出去。
我心裏冷笑了一聲,隻好又放棄了窗戶,再次尋找其他出口。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鐵人專門跟我作對一樣,無論我找到哪兒,隻要意圖離開這房子,房子的某處就開始變得不同尋常起來,幾乎有點將我困在裏麵的意思。
來來回回找了一圈,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可依舊沒有出去的途徑。
我有點生氣了。
“我就是跟著那個小屁孩兒不小心來到這兒的,沒準備插手別的事。”
“現在放我出去還來得及,不然後果自負!”
我轉頭眼睛緊緊的盯向鐵人,做出了和它溝通的姿態。
鐵人明目張膽的在我麵前晃了兩下,幾乎像是跟我挑釁一般,房間裏麵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度。
不僅如此,房間裏麵,所有的大門和窗戶上全都凝結出了一層冰霜,幾乎像是要將整個房間封印一樣。
好吧,搞得還更嚴實了。
我直接給氣笑了。
原本我是不打算插手這裏的事情的,畢竟我爺爺從小就跟我說過,風水這一行最看因果,要是偶然遇到一些奇怪的事,隻要沒危害,便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天道有善惡,風水之局很多也添著世俗無奈,風水師並不是法官,善惡不以形態而衡量。
可他大爺的現在這明明是我不想管,這破房子卻非要困住我不可啊!
“行,不讓我出去是吧?你不讓我出去,那我就不出去了。”
“不過,我能不出去,但你可得出去。”
我冷笑了一聲當下放棄了出去的打算,一個大跨步向前直接走到了鐵人麵前。
隨即就在鐵人往後退的時候,我直接拿出了兩張符紙握在手裏。
這兩張符紙是最基礎的鎮陰符,普通場景下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對於平常人來說就是一張廢紙,但是在這種陰氣橫行的房子裏,這玩意兒最是頂用。
我將兩張符紙分開一手拿一張,在鐵人往後逃竄的瞬間直接一把抓住了它。
鎮陰符接觸到鐵人的瞬間,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接觸的部位也開始冒出白煙,並發出一陣陣味道。
靠,怎麼會這麼臭!
我嫌棄的皺了下眉,手裏的動作卻很快,隨著腰部一陣提力,兩手硬生生的將整個鐵人從地上舉了起來。
這個鐵人並不算大,身高還不足半米,看起來就跟剛剛的那個紅肚 兜小孩的個子差不多一樣,但由於是鐵鑄的,所以分量可不輕。
好在我從小跟著爺爺學習法訣咒術,力氣可比普通人大上不少,不過一個鐵人罷了,任他再重,也還是被我舉了起來。
然後我向前跨了兩步,直接走到窗戶邊兒,順著窗戶的一個縫隙,想將它從窗戶裏麵丟出去。
整個窗戶盡管被一層詭異的東西所包裹,看起來脆弱不堪,卻無法砸破,可這個縫隙卻是唯一的漏洞。
房間裏麵的氣氛頓時更陰沉了幾分,周圍的陰寒快要凝結成實質的冰霜。
鐵人猛烈震動,竟然和活人一樣做出掙紮的樣子。
“氣吧,氣死你!”
我冷笑了一聲,又提著鐵人用力往外塞了幾下。
可惜的是這個窗戶的縫隙實在太小,僅僅隻能容下鐵人的頭,後麵的身子無論我怎麼塞也塞不進去了。
行吧,既然弄不出去,那你就卡在這卡著!
我幹脆放棄了將鐵人扔出去的想法,將它塞在窗戶縫隙,又伸手摸出了一張鎮陰符,隨手貼在鐵人頭上。
原本還劇烈掙紮的鐵人,這一下連動都沒法動了。
隻能頭朝外,屁股朝裏卡在窗戶縫,以一種詭異的姿態,作為整個房間的標誌性建築物。
哈哈哈哈哈......
我一看這個樣子,樂得差點笑出了聲。
心想這可是你先招惹我,不讓我出去的。
笑夠了,拍了拍手,又過去推門。
果然這次隨著鐵人被控,門也能順利打開了。
“好好待著吧。”
我揮了揮手,轉頭往外走。
但就在這時,突然懷裏有個東西燙了我一下。
我腳步一頓,連忙把手塞進懷裏,取出燙到我的玩意兒。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爺爺留給我的那個萬發奩。
萬發奩的盒子隻比巴掌大一點,稍微大點的口袋就能塞下。
這是爺爺臨走的時候留給我的,叮囑我說這東西對我以後續命至關重要,讓我一定要收集頭發,激活萬發奩。
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會起什麼作用,但為了以防萬一,平日裏我都隨身帶著它,以防出現意外。
自從上了大學以後,空閑的時間,我也研究過這玩意兒,並按照爺爺信上的提示,找了不少的頭發實驗,甚至連理發店的頭發都試過了。
可奇怪的是,無論用什麼人的頭發,這萬發奩都完全沒什麼動靜。
可今日怎麼會好端端的突然變得燙手起來?
我連忙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萬發奩,除了燙手以外,裏邊的那張皮子好端端的還在裏麵。
之前打開萬發奩的時候,這張皮子都是冷徹刺骨,現在卻跟整個萬發奩的盒身一樣,都燙得嚇人。
甚至有種萬發奩盒身的燙手是這塊詭異的皮子傳出去的一樣。
怎麼突然成這樣了?
難不成是遇到了爺爺所說的因果之人?
可這周圍也沒什麼人啊?
我心裏覺得奇怪,朝房子外看了看,原本準備離開房子,當即也不急著走了。
此時由於鐵人被困,整個客廳裏麵的陰寒之氣減弱了不少。
而我手裏的萬發奩依舊發出燙意,並且隨著我的腳步往裏走,盒子周身的燙意就越明顯。
一直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盒子上的燙意達到了頂峰。
整個房子隻有兩層,樓梯口是通向二樓的方向,難不成二樓有什麼東西在嗎?
我也沒多想,抬腿就想往二樓走。
就在這時,腳剛一踩到二樓的樓梯,突然之間,頭頂突然寒風刺骨,一片陰影砍了下來。
一時間我寒毛倒樹,後腦勺都涼了一下,下意識抬腿就往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