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晚這麼一說,劉鴻遠倒是想起來了。
別看劉星晚是個女娃子,可是她在學習上麵的天賦是真的很好。
她學武的天賦很好,學醫的天賦也是一絕。
他將她送到鄉下來之後,她沒能跟著他習武,卻機緣巧合的跟著村尾處荒屋裏的老家夥學了一身的醫術。
等他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好,自己脫身回來的時候,小丫頭學了七年醫,已經頗有建樹了。
當時他逼著小丫頭學武的時候,小丫頭還拿學醫這事兒搬出來做借口,理直氣壯的說。
“爺爺,我要學醫,我對學醫的興趣更大,而且我學醫七年,學武才三年,我醫術可比武術好多了。貪多嚼不爛,學一樣我就累得夠嗆了,哪裏還有時間學武?”
“再說我都已經過了學武的年紀了,所以爺爺,你就別逼我學武了,讓我安心學醫吧。”
被小丫頭那麼一勸,結合現實一考慮,劉鴻遠最終放棄了將劉星晚培養成一代宗師的想法。
哪成想,當初可勁兒忽悠他說不學武的小丫頭現在卻告訴他,她當初雖然拒絕了他,卻私底下悄咪咪的堅持著學武,這讓劉鴻遠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都在嗡嗡作響。
“你的意思是,你當初跟我說你不肯學武,自己私底下卻偷偷在練武,那你沒人指導,你能學成個什麼樣兒?”劉鴻遠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劉星晚問。
這鬧的什麼事兒啊是?總覺得小丫頭私底下不太可能吃這樣的苦。
劉星晚眨了眨眼,道:“是啊,爺爺當初教了我三年基本功,還有當時教我的內功心法,還有爺爺給我的那些招式秘籍,我都記著呢,那心法早就背下來了,照著練就好了。”
“而且師傅他老人家也不是隻會醫術,他的武功也厲害得很啊,時不時的指導我一下,我的進展也不差的!”
“其實我是真不想學武的,可是師傅他老是帶我進山,我那時小胳膊小腿的,走遠路都能累夠嗆,更別說爬山采藥了。我也是沒辦法才撿起來的。”
這當然......是忽悠劉鴻遠的!
她對學醫的興趣比學武的大多了,她當初是真的為了學醫放棄了學武的,所以會的東西隻有劉鴻遠曾經教給她的一些三腳貓。
隻是上一世在她離開村子之後,被趙大慶賣給了那個老頭子,後來雖然逃了,但路上輾轉的時候,沒少遇到壞人和想占她便宜的流氓混混。
她也是無意中用了爺爺教過的招數趕走了流氓,這才想到自己小時候還練過武的事情。
為了自保,她才在顛沛流離中重新習武的。
也虧了她的記性還挺好,雖然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遺忘得也差不多了,可是一番折騰之後,竟然生生的讓她想了起來當初的心法口訣,重新修煉起來。
她將武功撿起來之後,隨著武功越來越厲害,倒是沒再受到那些外來的欺負。
隻是可惜,她後來再度眼瞎,被人誆騙,這才落得個被人監禁,成為旁人製毒造毒的工具!
“當真是這樣?”劉鴻遠驚訝,不怎麼相信。
“那是當然,我騙您做什麼?不信您問......”劉星晚說到這裏忽然頓住,眉眼不由得黯然。
劉鴻遠知道,她這是想起教她醫術的師傅了。
她那個師傅,熬過了大饑荒,卻沒熬過身子骨的虧空,在去年走了,小丫頭對此一直很傷心。
“好了,既然你這麼說,那爺爺就這麼信了,不過眼下爺爺倒是很想知道你的武功境界到哪兒了,來,咱們爺孫出去練練。”
劉鴻遠拍了拍劉星晚的肩膀,笑著開口,轉移她的注意力。
“爺爺,不成啊,您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大家都快下工了,咱們這個時候去練一練,等會大家都回來了,就都該看見了。
下次吧,下次找個沒人的機會,咱們爺孫再好好練練。”劉星晚趕忙說。
她拒絕,一個是因為她剛重生,還不確定自己的武功有沒有跟著她重生回來。
如果武功境界沒有跟著她重生回來的話,那她還得重新修煉。
哪怕她現在能夠依著技巧跟她爺爺過幾招,也很容易就被看出來底子薄的,那謊言可就被拆穿了!
總不能她勤學苦練了十四年,內功卻還是個剛入門的程度,那可真是笑死人了。
“嗯,你說得對。”劉鴻遠一聽覺得也對,就打消了當場練練的想法,讓劉星晚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隻要給她時間,她就能確定自己的身體情況和武功情況,如果武功修為沒能跟著她重生回來,她也能想辦法拖一拖。
就算爺爺起疑也沒關係,等她恢複到一定的境界了,自然就能讓爺爺刮目相看,打消他的懷疑。
劉星晚想到這裏,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她的空間,有沒有跟著她回來?
重生這一天,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接連發生,太多太擠,讓她壓根沒時間空出來去琢磨自身的情況,武功回不回來還沒確定,她上一世得到的空間有沒有回來,她也不確定!
得等空下來的時候,仔細去盤才行,現在......不合適!
畢竟一會兒家裏其他人都該回來了。
可即便理智告訴她不能衝動,心裏卻還是激動不已。
若是空間跟著她回來了,對她的好處那是毋庸置疑的。
“你先前說要自己去把結婚證扯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劉鴻遠想起之前害得他差點摔倒的驚駭消息,又問。
“啊?就是我和瑾川哥哥之前就說好了明天去扯證來著,可是瑾川哥哥他忽然出任務了,這就沒扯成。我想著隻要證件齊全的話,我自己去也能扯,就想自己去弄好算了。”
劉星晚拿忽悠慕明輝的那一套繼續來忽悠劉鴻遠。
劉鴻遠顯然不是那麼好忽悠的:“領證是你們兩個人的事兒,他人都不在家,你一個人去領什麼證?再說了,就算領了證也沒法辦酒席,急什麼?”
“這不是村裏到處都是我和趙大慶的謠言嗎?瑾川哥哥他倒是沒說什麼,可是我怕慕伯伯和慕伯母聽了會不舒服啊。”
“他們可是我以後的公公婆婆,我不能還沒嫁過去,就先讓謠言把我的名聲給壞了,把他們對我的好印象給敗沒了啊。”
“雖然瑾川哥哥不在家,可是隻要我和瑾川哥哥扯了證,那就可以證明我心裏隻有瑾川哥哥,一心一意隻想嫁瑾川哥哥,不管外麵怎麼說,他們也不會誤會我啦。”
“不成,他們是放心了,可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人家得怎麼說你?”劉鴻遠直搖頭。
雖然劉星晚的做法也有好處,可畢竟有那麼點恨嫁的味道,他可不想自家寶貝孫女從一個漩渦掉到另一個漩渦裏。
對他來說,他家寶貝孫女兒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