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找個靠譜的心理師給她做心理輔導,不要讓任何人察覺到她的異常,另外派人盯著她身邊的保姆。”
說著,傅京墨目光陰沉下來,“那個保姆如果還喜歡在我媽麵前嚼舌根搬弄是非的話,讓她滾!”
“明白。”
傅京墨點了根煙,讓自己的情緒平息下來,“那晚的女人調查到了嗎?”
“抱歉二爺,調查不到關於那晚出現在郊外別墅裏女人的任何信息。”
“繼續調查,找到為止。”
當晚。
傅京墨回到家就想到白天的東西,嫌棄地皺眉。
不過並沒嗅到,反而在空氣裏嗅到若有若無的木質香。
他走到客廳時,發現海棠正在茶幾上搞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至於那淡淡的木質香,正是從旁邊的香爐裏冒出來的。
他皺起的眉頭舒緩下來,問:“你又在搞什麼名堂?”
海棠耐心地做調配,“香包,裏麵是我調配的中藥,對你的頭痛有舒緩作用,以後隨身帶著。”
“至於這個香爐,我在你的房間裏擺了一個,以後睡前點十分鐘,有助於睡眠。”
傅京墨對她改變的態度顯然有些輕詫。
海棠順利將香包做好,遞給他,“我的任務是治你的頭痛病,你以為我來這裏,是玩夫妻過家家遊戲的嗎?”
“傅先生,希望你以後對我的治療方案不要產生任何的懷疑,對醫生,請你保持信任的態度。”
傅京墨拿過香包,嗅了嗅。
裏麵的藥草香味和香爐散發出來的味道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有明顯區別在,但味道讓人很舒服。
“介於你這兩天的行為,我對你有所懷疑很正常。”
海棠就覺得他嘴欠。
“那就還給我。”
傅京墨不給她搶走的機會,豎起眉頭道:“海棠小姐,請你有做醫生的職業素養,不要夾帶私人恩怨。”
“那你最好小心!”
“謝謝提醒。”
傅京墨心情稍微愉悅,與她懟了兩句。
臨走時,不忘提醒句:“從現在起,如果讓我知道,你還在我的房子裏吃任何帶奇特味道的東西,我會重新考慮我們的合作關係。”
海棠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看著傅京墨最後轉過去時那得意的笑,她真後悔沒有在那香包裏放些能招蚊蟲的藥草。
*
次日。
海棠被電話鈴聲吵醒。
跨國號碼。
她一個激靈坐起來,接聽後,那邊果真傳來老頭笑嗬嗬的聲音:“小海棠,有沒有想師傅呀。”
“想,我現在恨不得飛到您身邊,拔光您的胡子!”海棠磨牙道。
“誒喲喲,別那麼大的怨氣嘛,師傅這不看見你的信息,就馬上給你回電話了嘛。”
老頭說話滑稽又不著調,海棠已經習以為常。
“師傅真沒想到,那晚接的竟然是仇家的單子。”
“什麼恩怨?”
“還沒想起來,等師傅想起來再告訴你。”
海棠緊握拳頭,那邊又傳來老頭的聲音:“小海棠,我竟然聽到一些好笑的新聞,說你和傅京墨那小子結婚了,明明......”
“這不多虧了師傅牽紅線。”
電話那邊安靜了足足半分鐘。
“你,你你在嚇唬師傅吧!”
“真沒想到京城的新聞,能那麼快傳到您那邊去啊。”
“海棠!”老頭痛心疾首,“我讓你給他治病,你怎麼把自己搭進去了,這這這!”
“有什麼事等您回來再說,另外好好想想您和那仇家到底什麼恩怨,否則的話,您肯定見不到我。”海棠直接將電話掐掉。
海棠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誰成想意外的發現傅京墨坐在沙發上,而右側沙發上坐著一個貌美的女人。
女人同樣也發現海棠的存在,臉上的微笑頓時僵住。
“海棠,這是葉雅,我的私人醫生。”傅京墨介紹。
海棠擺出女主人的姿態,溫和笑道:“葉小姐啊,謝謝你一直照顧京墨的身體。”
葉雅的表情別提多難看,但在傅京墨麵前隻能隱忍著。
她直接無視海棠,問傅京墨:“阿墨,你真的結婚了?”
傅京墨將檢查報告隨手遞給海棠,語氣淡淡道:“嗯。”
葉雅無法置信,語氣變得急切:“你怎麼可以結婚,還那麼著急?這個女人的身份你調查清楚了嗎?”
“傅爺爺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就不怕傅爺爺知道後會反對嗎?你是傅家唯一的長孫......”
“葉雅,你逾越了。”傅京墨臉色凝肅,直接打斷她說的話,“我做什麼事,輪不到別人評判。”
海棠看完檢查報告後,大度的坐在葉雅正對麵的沙發上,“我和京墨剛剛結婚,所以對於他周圍的人際關係還不太了解。”
“葉小姐是京墨的私人醫生,但從你們剛才的對話,我能聽得出來,你們關係不淺。”
“不過,這並不是葉小姐質疑我身份的資格。”
葉雅隱忍著不甘和怒火。
海棠的身份,她早就調查過,一個不入流的低賤女人而已。
“我和阿墨是青梅竹馬,也一直都是他的私人醫生,我們兩家是世交。我現在的質疑也會是傅爺爺的質疑,海棠小姐要適應。”
海棠微笑,聳聳肩道:“沒關係,畢竟隻是世交,又不是一家人。我們自家的事情,自己能處理。”
這話無疑是在打她的臉。
傅京墨由著海棠自由發揮後,開口說:“葉雅,從今天起,你不必再做我的私人醫生。”
這簡直是葉雅今天的第二道天雷。
成為傅京墨的私人醫生,這是她唯一能和傅京墨接近的機會。
若是沒了,她還怎麼讓傅京墨喜歡自己?
“不行,你的身體一直都是我照顧,如果沒有我的話,你的頭痛病犯了怎麼辦?”
“我這段時間出國,就是為了尋找更好的止痛藥,我給你找回來了。”
海棠聽完後,虛眯著眼,敢情傅京墨的止痛藥都是這位給的。
“不需要了。”海棠拒絕道,“京墨找到了更好的醫生,她交代過京墨,不可以繼續再吃止痛藥,否則頭痛病不會斷根。”
“葉小姐自己都是醫生,應該很清楚止痛藥吃多了,對身體虧損會很大。”
葉雅不悅的站起來:“你懂什麼?我是醫生,我很清楚自己配的藥到底怎麼樣!”
話音剛落,海棠突兀間坐在傅京墨的身邊,委屈的撒起嬌來。
“老公,她凶我。明明那個醫生千叮嚀萬囑咐過,你不能再吃止痛藥的。”
葉雅瞳孔驟然緊縮,眼看著海棠依偎在傅京墨的身邊,她覺得刺眼。
傅京墨並不掙紮開,豎起眉頭對葉雅說:“我的身體,你不必操心了,現在你專注在博益就好。”
“我已經和宋裴交代過,以你的學曆和目前的經驗,博益副院長的位子你坐得住,下個月等著通知吧。”
葉雅心痛如刀絞,她沒想到傅京墨會覺得自己那麼努力,隻是想要副院長的位子。
她太清楚傅京墨的性子了。
如果繼續僵持下去,她恐怕連留在博益的機會都沒了。
“好。”
葉雅咬著牙,負氣離開。
傅京墨垂眸看著還抱著自己手臂的海棠,還未開口,女人已經鬆開他,還不忘拍拍手。
嫌棄......他?
“你是不是需要告訴我,還有哪些感情糾紛,讓我打個預防針。”
傅京墨深呼吸口氣,隱忍道:“沒有你的豐富,還有婚姻糾紛。”
“......”
海棠真想再來一碗螺螄粉惡心他。
傅京墨抓起外套,臨走前提醒:“陳姨負責打理家中,你若想在家裏吃,與她說明,一日三餐自然會給你做。”
“慢走,不送。”
海棠坐在沙發上,啃著蘋果。
傅京墨頭也不回地去了公司。
不出幾分鐘,門鈴響了,海棠誤以為陳姨來了,卻又疑惑,她不該不知道門密碼。
誰料想,打開門,看見的竟然是前麵剛走的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