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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再入虎穴

第十八章 再入虎穴

假如投資不到位,職位能不能保得住是未知,這還來一檔子後院失火?童謠覺得有點暈。

仇恨與焦躁在心底升騰,卻覺得有心無力,一著急,腳就開始癢,童謠一屁股崴在樓梯上,手就不由自主去摳腳,很很的摳,摳的腳都脫了一層皮,還是覺得癢的鑽心,到後來腳邊疼的實在下不了手摳,才想到得找點藥膏擦一下。

翻了半天櫃子,想起上次用完丟雜物間了。

去翻出來,把潰爛的部位擦一遍,止住了癢,心裏才舒坦一點,找到手機,屏幕顯示23:08分,夜已深,才想起來,正事還沒辦完呢。

還是先幫奶奶整理完房間再說。

粵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奶奶偎在床頭,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她眉頭依舊蹙著,似乎是在想心事。

衣櫃裏拽出來的那些衣服,都被堆疊在一起,亂糟糟一團,唯有那件粉色的民國款的旗袍,放在奶奶的床裏麵,工工整整。

風風火火的腳步腳步趕緊停住,童謠站床邊不敢亂動。

奶奶是真的折騰累了,聽見童謠的腳步聲,也隻是動了動眼皮,輕輕嘟囔了一句:“我睡會......”

童謠把要說的話咽下肚子,呆呆站在床前,看著奶奶,其實心是心裏酸酸的,想哭。越來越多古老的東西被奶奶翻出來,也就說說明她的病症正逐漸擴展,這是無法回避的事實,真的要失去奶奶了。

可怎麼辦呐?

童謠微微歎了一口氣,拿了毛毯,輕輕搭在奶奶的身上,以防她著涼,亂糟糟的屋子也隻能明天再收拾了。

童謠轉身回去,走到衣櫃前,看衣櫃的一扇門沒有關嚴,她伸手把門關上,以防奶奶半夜起身給撞了。

關上門,腳還沒挪窩,童謠就把櫃門又打開了,她看見了那個盒子。

醬紫色的盒身,麵上有一個退了色的金龍,跟另外兩個首飾盒一起,堆在衣櫃隔板上的收納盒裏。

剛收拾衣服的時候沒看見,這大概是奶奶剛才拿出來,又忘記收起來。

忽然想起今晚的使命,心底開始砰砰跳。童謠想忍住心底的衝動,不打算再做什麼動作了,可手卻不由自主地去摸額頭。

昨晚碰到的地方還是隱隱的痛。

那就再試一次?!

童謠伸手拿起盒子,匆忙出門,到了門外,才想到奶奶的房門沒關,燈也沒沒關,停一下腳,反手關燈、關門,一溜煙奔回自己的臥室。

回房間,身體抵在門上,心底砰砰跳的聲音清晰可聞。

來不及再想其他,迫不及待就開了那個盒子,半枚玉石戒指,安靜地躺在深灰色的防水布上。

真有啊?!

啊——!

那晚上的事是真的啊?

我竟然真的穿越了?!

童謠激動的很,壓低聲音吼叫,抱著盒子原地轉了好幾圈,一頭撲到在床上,她激動的手抖,就這樣抖著,小心翼翼捏住半枚戒指,舉起來,對著燈光看。

光影下,斷裂的戒指上,隱喻可見兩個字:玉碎。

“玉碎......”童謠念完了這兩個字,就睜大眼睛,等待那個紫色漩渦,等........左等又等,就是不見那個紫色漩渦出現。。

這就奇怪了。

上次也是念出了這兩個字後出現的漩渦。

這次為什麼不行?

那裏出錯了?

語調不對,還是手勢不對?

嘗試了無數種,皆是無果,忽然一拍腦門:是氣場不對啊。

上次是在儲物間,對,那裏還有一隻貓,對,要各種條件對應,火箭發射還要考慮窗口期呢。

童謠像做賊,抱著盒子鬼鬼祟祟下了樓,經過奶奶房間的時候,惦著腳走,生怕吵醒了奶奶。

到了儲物室門前,輕手輕腳開門,開燈,第一眼看儲物櫃,那沒有貓,童謠當時就泄了氣,條件差一不可吧?

持著懷疑的態度,童謠還是決定賭一把,手捏戒指,對著燈光,念出“玉碎”兩個字,跟預想的一樣,念字後等了一分鐘,沒有等到那個慕然出現的紫色漩渦。

看來還真的要一隻貓。

這會感念老娘給貓留了魚,童謠默默祈禱,希望那老貓是在廚房的窗外吃魚,滿懷希望溜過去,那盒魚早被吃空了,隻留下光禿禿的一盒魚刺。

應該是那隻老橘貓吃的吧?

童謠懊悔,要早一點出來說不定就碰到了,望望花園,決定碰一碰運氣。懷裏抱著盒子,貓著腰去了花園,對著綠化叢裏喊:“貓——貓——老貓——貓——出來吃魚嘍——”

綠化叢裏黑黢黢的,沒有看到貓的影子,連叫喚的蟲子都止住了呼吸。

倒是隔壁別墅裏的燈忽一下點亮,緊接著是李雪娣的聲音,由遠而今:“大小姐——大半夜你不睡覺,喊我幹什麼?”

童謠錯愕地直起身子:“老媽慈,我喊貓。”

“喊貓?!”李雪娣站在門外的台階上,隔著魚池望著自家女兒,“這都一點了,你不睡覺,半夜站花園喊貓?你沒毛病吧?”

“一點了?”童謠裝作驚訝,“咦——這就一點了?”

李雪娣扭頭看客廳裏的表:“對啊,一點十五分了,你快去睡,怎麼幾天不見瘋瘋癲癲的......”

“我.....這不怕那貓餓著嗎......”童謠也不敢再喊了,縮著身子躲在陽台的搖椅裏。

“別管貓了,快點睡哈。”李雪娣還以為童謠回房睡覺了,又囑咐一句,這才回了自己家。

等到老娘屋裏再次關了燈,童謠才敢大聲喘了氣。把戒指拿在手中,再次對那晚的經曆產生了懷疑。

盒子是存在的,戒指也是有的,可為什麼就不能再現夢中的場景呢?

那個女孩為什麼要變裝呢?

舒銅和他的林副官到底去哪裏了.......

月影婆娑,舞動花香彌漫,童謠靠在搖椅內,輕輕搖晃著,把戒指舉在眼前,借著橘黃色的路燈,仔細看。

玉碎.......玉碎........玉碎瓦全嗎?能叫順口的就隻有這個詞組,那代表什麼意思?

忽然想起那老者自殺前喊的那句話:玉碎魂猶在......

後麵那句是什麼?

童謠沉思,苦苦思索,玉碎......玉碎......玉碎.......

“.......小姐.......小姐?”

男人的叫聲,粗粗重有力,伴隨著一陣汗水與泥漿混合的酸臭,童謠下意識摁住鼻子,眼睛往四周看。

夜色昏沉。

兩邊是騎樓,一樓一項,西洋屋頂壁麵後,“金”字型瓦項別具一格。

騎樓外牆,掛著長條的招牌:

昌油塘海味

冒龍油塘

張記雜貨

還有其他的招牌,因為路燈太暗,也看不清楚上麵的字。

騎樓牆角,有好幾個赤著上身的孩子,十幾歲的樣子,瘦骨嶙峋,有氣無力地蹲哪,麵前放著一個破碗。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孩子在喂奶,有人路過,無神的目光就瞟一眼,繼而又是沉寂。

也有人三三兩兩結伴,沿著騎樓下的走廊往前行,與對麵的人碰到,便開口問:“還有嗎?”

沒有人回答他們, 也不妨礙他們繼續向前,佝僂的背影,在街道昏黃燈光的映照下,顯得詭異。

兩邊騎樓很高,原本就狹窄的街道被襯的更窄,再加上越來越濃的夜色,更是把眼前的窄路襯的像是一條蜿蜒的蛇,奮力向前蠕動。

眼前的男人很健碩,三十來歲,赤著上身,穿一條看不清楚顏色的短褲,手扶車把,吭哧吭哧沿著窄路往前奔,一邊扭頭問:“小姐......我們還跟嗎?”

“跟?”童謠撓頭,手放下,觸碰到滾輪的車輪,一陣刺痛,趕緊收手回來,發現自己是坐在一輛人力車上。

車夫一邊往前奔,一邊說:“他們停下了......我們還再跟嗎?”

“跟什麼?”童謠問。

“咦——小姐,你可不能這樣啊——”車夫著急,一鬆手,車把“咣”一聲裏撂地上。

童謠原本平穩的身子猛往前一磕,差點撲到,好在她手疾眼快,雙手撐住扶手,才穩了身子,氣的不行:“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這麼粗魯呢?”

“小姐,我們原就是粗魯的人,您也別見怪,可您這文明人這樣做就不對了。”

“我做什麼了?”

“我說——您怎麼能不認賬呢?”車夫憤怒,眼睛瞪得溜圓,“你說你讓我跟上前麵那輛車,我帶著你追他們,追了半個城,你這會不認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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