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華酒店外麵。
陳牧靠在車前點燃了一支煙,狠狠抽了幾口。
他很少抽煙,隻有在心情極度差的情況下,才會抽上兩支。
“陳先生,孫輝那混賬玩意膽敢羞辱於您,實在是太可惡了!您看需要我替您將孫家在晉州出名嗎?”林震恭敬道。
以他林家的實力要抹平一個孫家不在話下。
陳牧搖搖頭:“我說過了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不用你插手,你有這份心我心領了。大婚之期就是孫輝的死期!辱我陳半壁者,還從來沒有人可活!”陳牧眼裏陡然射出一股強烈的殺氣。
這股殺氣饒是林震這種久經戰陣的老將也不由感到四周圍突然轉冷,寒意森然。太可怕了!
孫家,必亡!
“送我回酒店吧。”
汽車絕塵而去......
“陳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明天晚上是我六十五歲生日,我那四個兒女都會趕回來替我祝壽,我沒有邀請任何人,就單純的自家人在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順便介紹陳先生您給他們認識一下,您看......?”到達酒店,林震小心說道。
其實他藏了一份私心,陳牧這樣的人注定不會一直平凡,早晚要翱翔九天的。
介紹給子女們認識,也算是為林家將來鋪路。
陳牧微微皺眉,但很快舒展開來:“行吧。明天晚上正好替你做第二療程的治療。”
“謝謝陳先生,到時我讓吳管家來接您。”
......
熱熱鬧鬧的訂婚宴終於落下帷幕。
左欣睿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來不及傷心,忽然醫院那邊打來電話,父親病重,急需手術。
催她趕緊交錢,否則性命危矣!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她匆匆換上衣服打車奔赴醫院,去往醫院的途中,左欣睿咬牙撥通了孫輝的電話。
“我爸病危,現在急需手術費。你答應給我的兩百萬什麼時候能到賬!”
“伯父病危了嗎?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我也好準備啊。這麼一大筆錢短時間內我也無法湊出來啊。”孫輝冷笑道。區區百萬數而已,哪裏用得著準備,這麼說無非就是刁難左欣睿。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給我這筆錢!”
“瞧你這話說的,你爸就是我爸,他病危了我能不管不顧嗎?放心吧,答應給你的錢我一分不少你。但是你這說話的語氣令我很不舒服啊,一點也不像是求人的樣子啊。”
“好,我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爸。”左欣睿死死咬著嘴唇。
孫輝得意一笑:“這樣聽起來舒服多了,左欣睿你給我記住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以後再我跟前你少跟我提陳牧!他不配懂嗎!能救你爸的是我,不是那個廢物陳牧!這一點你最好給我記清楚!”
“一百萬我會打到醫院賬戶上,另外我會專門請醫院最好的醫生替你爸親自做手術!你應該滿意了吧?”
滿意?
嗬......
左欣睿苦澀搖搖頭,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若不是父親危難,她又何苦會走到這一步。內心苦澀,誰又能懂呢?
左欣睿趕到醫院後,和院方做了溝通,決定於明天晚上八點替左庭南準備手術。
......
第二日傍晚。
林家。
今天是林老爺子六十五歲生日,幾個子女放下手中工作,全都趕了回來替老爺子慶生。
雖然沒有大操特辦,但一家人在一起勝在團圓、開心。
“爸,你說的這個陳先生。到底何方神聖啊?這晉州名流您一個未請,卻偏偏請了他,想來肯定來曆不凡吧?”老三林長山好奇問道。
“對呀爸,我也好奇呢。以您的眼光這晉州層麵上的人物,您可一個都看不上,怎麼就偏偏看上這位陳先生呢。”四女兒林依然附和道。
他們幾個剛回家就得知父親請了一位陳先生,這可著實將他們驚訝得不行。
往常的家庭宴席,老爺子可是從來不會邀請任何一位外人的,哪怕就是晉州第一負責人不請自來老爺子都不準,怎麼偏偏就對這個陳先生例外呢?
“大哥哥是爺爺的救命恩人!醫術特別了不得呢!”忽然,林小雲插話道。
救命恩人?
“爸,這是怎麼回事啊?”老大林長天當即一愣。
其餘兄妹幾人也是不解的看著林老爺子。
林老爺子並未將公園發生危險事情告訴幾個子女,主要目的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沒成想此刻卻被小孫子說漏了嘴。
“你呀,不是告訴你不準說的嗎!答應爺爺的事情這才多久,轉眼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啊!”老爺子假裝生氣的瞪了一眼孫子,然後不得已便將公園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幾人聽罷後這才明白原來這位陳先生是一名醫生,救過老爺子的命!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
這樣的人請他專門赴宴?會不會有點托大了?以他們林家的威勢,何需用得著給他這樣大的臉麵,多給點錢打發走不就行了。
兄妹幾人皆都搖了搖頭,對老爺子這種做法顯然有些意見。隻是礙於老爺子威嚴,沒有聲明罷了。
“爸,您也真是的。這麼危險的事情您怎麼不告訴我們呢,萬一您要是出點事,讓我們兄妹幾人如何是好啊。”
“小妹,你是學醫的。趕明兒帶爸到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可別落下什麼後遺症。”老大吩咐道,他對所謂的陳醫生屬實不大放心。
老爺子擺擺手:“不用。陳先生說已經沒事了,那肯定就是已經沒事了。去醫院無非就是浪費時間而已!”
“這怎麼能是浪費時間呢,根據爸您剛才說的情況。這位陳先生應該是名中醫吧?這都什麼年代了,中醫那一套早就過時了好不好?他說的話哪有現代醫學科技儀器檢測出來的結果說服力強啊!這件事可馬虎不得,抽空必須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林依然搖搖頭認真道。
“小妹說的有道理,這年頭誰還相信中醫啊。”林長天兄弟幾人皆都搖頭。
“胡鬧!別人說的話我可以不信,但是陳先生說的話我必須信!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是不會去醫院檢查的!”
“陳先生是我好不容易才請來的貴客,你們一個個切記千萬不能怠慢了他,見他就如同見我!知道了嗎!”林老爺子語氣嚴肅。
兄妹幾人麵麵相覷,實在想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麼對一位中醫這麼客氣?這麼信任?。
礙於老爺子的威嚴,兄妹幾人雖表麵應承下來。其實心底都不以為意。他們兄妹四人什麼身份?晉州城說句話都能顫三顫的人物,用得著跟一個赤腳郎中講客氣?
他們敢講,那位姓陳的敢受?
‘哼!若他識趣還好,若是仗著老爺子器重在我們麵前故意拔高姿態的話,就算老爺子袒護於他,也休怪我林老三不客氣!’林長山眼裏射出一股凶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