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
馳秦眉頭微皺,隱隱有些不悅。
“鄙人最近看到您貌似和韓總走的挺近?在我看來,你不如利用這個再將韓斐聆給收納在身邊,正好控製住她。”
六叔口中的“收納”馳秦明白。
是希望他在利用兩個人的情感將韓斐聆給困在身邊,然後以大男子主義將她手中的權利剝奪了,或者用甜言蜜語套起來。
這樣一筆陰險的辦法,果然隻有他這種小人能夠想的出來。
“好,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嗯,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一下。”
六叔再次叮囑之後才離開辦公室,不過他剛走出辦公室,辦公室房門又一次被敲響。
馳秦聽到後應答一聲,他本以為六叔剛剛有什麼話沒說完的,可進來的卻是一抹嬌小玲瓏的女人。
“你怎麼忽然過來了?”
“準備要反壓我呀?”
韓斐聆毫不掩飾地說著,她發誓剛剛聽到六叔的話,絕對不是有意的。
誰讓她剛剛在進入敲門時,沒有將房門關好露出縫隙,再加上他說話聲音大。
正好被前來有事情要說的她聽到了。
“你剛剛在門外偷聽?”馳秦看著眼前的女人,有些琢磨不透她心裏麵到底在想什麼?
韓斐聆一聽到馳秦說的自己這樣難聽,立馬有些不樂意了。
“什麼叫我偷聽?是你們沒有將門關好好吧?”
“我過來不是和你說這件事情,而是過來借一下你的車鑰匙。”
她至今都還沒有一個像樣的車,最近看到馳秦那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不錯,決定想要借來開兩天。
馳秦其實沒有說話,讓韓斐聆以為他不同意。
“幹嘛那麼小氣?就借來開兩天。”韓斐聆小聲嘟囔著,並沒有注意到馳秦那逐漸靠近她的腳步。
“最近公司裏麵的人都不可信,但對於剛剛六叔所提出來的意見,我要表現的相反一些。”
“那輛車我直接送你了,車鑰匙在桌子上。不過可能我們兩人上下班時間都要各自回家。”
“為什麼?”韓斐聆有些沒有聽懂馳秦話語中的意思,更沒有猜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們不是想讓我們互相爭奪嗎?那我們現在就開始爭。不過不是真正而是做的表麵工作。”
馳秦說完後回到辦公桌前交那鑰匙,向韓斐聆方向丟了過去。
而韓斐聆看到後,急忙伸手,那鑰匙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她的手裏麵。
“等到下午的時候,你忙完工作,可以先回家,但記得一定在吃完飯之後再吃藥。”
馳秦生怕韓斐聆後遺症還沒有治療好,再將胃給吃壞了,急忙提醒了一聲。
“放心,謝了。”韓斐聆說著將自己手中的鑰匙搖晃了兩下,放進口袋裏麵,離開了辦公室。
再後來幾天裏麵韓斐聆和馳秦上下班完全都是交錯開的,不會讓人猜測到兩個人住一起。
可一到了下班之後,兩人回到別墅,關係又恢複,以往雖然沒有太過於親密,但也沒有那麼生疏。
韓斐聆待在房間裏麵處理公務,或者忙其他事情,而馳秦則會在廚房細心準備晚餐,每天吃完晚餐後,還要看著韓斐聆將藥吃掉後才去睡覺。
為了能夠讓計劃進行的更完美一些,他們總是在一些會議上相互唱反調,發生一些分歧。
但因為馳秦比韓斐聆了解公司,所以在每一次的會議上,兩人發生分歧韓斐聆都會被馳秦反壓倒。
一直在公司裏麵留意馳秦、韓斐聆感情的六叔,他看著馳秦沒有遵從自己的想法,反而運用自己想法將韓斐聆壓的死死的,心裏麵還是很高興的。
因為隻要馳秦將公司的所有主權都握到了手裏麵,一定能夠將韓斐聆給扳倒。
到時候,馳秦就是集團真正的總裁。
天色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
韓斐聆一個人坐在有些昏暗的辦公室裏麵,眼睛看著手上的文件,但心思卻早,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她繡眉緊鎖,表情極為嚴肅。
“都已經看了這麼多文件了,為什麼還沒有找到任何破綻地方呢?”
韓斐聆知道這些公司內部的文件能夠這樣完美,沒有任何披露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肯定是經過什麼人進行修改後的。
但她不管那人做的有多麼嚴謹,她都要找出破綻。
辦公室房門忽然被敲響,韓斐聆猛然間從自己思緒中回神。
應了一聲,助理推門而入:“韓總,一會兒您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好像是張家主辦的慈善晚宴。”
“幫我拒絕,不去。”
韓斐聆向來對國內的一些事情不感興趣,更別說是酒宴了。
她也比較討厭那些打著慈善活動而興辦的暗裏勾當的宴會。
“不好意思,韓總,這宴會你可能必須要參加了。”
在小助理還沒來得及回應,一道男人的聲音從門口位置傳了進來。
韓斐聆抬頭順著視線看過去,看到了正在門口滿臉和藹笑容的六叔。
“六叔?”
韓斐聆打心裏討厭這男人,不過她可不會因為一些簡單的討厭而擾亂了計劃。
“諾,這個呀,我必須要親自交到你的手上。”
六叔說著將自己手中的邀請券放到了韓斐聆麵前。
“張家老爺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想要看看我們集團新上任的總裁,所以您看......”
六叔說完後,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等待著韓斐聆的答複。
韓斐聆心裏麵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多半逃不掉了。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六叔竟然拿她總裁位置來說事。
“好,既然張老爺子想要見一見我,那我怎麼敢不去呢?”
韓斐聆說著微微挑眉,看著眼前的六叔,絲毫沒有閃躲之意。
“好,那韓總,我們晚上見咯。”
六叔說完徑直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不過他臉上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壞笑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等到辦公室裏麵恢複安靜,韓斐聆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小助理。
“你繼續忙去吧,把工作上的事情忙完後就早些下班吧!”
韓斐聆看著自己麵前因為自己看集團七年以來的文件,沒來得及處理公務,便將所有一切都壓在了小助理身上,不由得有些心疼她。
助理應了一聲,便離開了辦公室。
韓斐聆看著自己麵前的那一張邀請券,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