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錯,七年前的那一場大火案,整個工廠裏麵的人都險些沒有逃出來,不過最後好在因為及時找後院兒的備用逃生門,才得以讓那一大批員工逃脫。
不過相比於她的父母和甄傅的妻子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因為他們當時全部待在前院,等向後院兒逃生門方向趕去時,大火早已經將他們給困住。
消防車來了十幾輛,最終經過一天一夜的救火後,才將大火給撲滅,不過等到那個時候,為時已晚,整個工廠都已經變成一片廢墟。
如若沒有人記得它曾經輝煌的時刻,還以為那原本是一片淩亂不堪的垃圾場呢!
“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而且為什麼連一些我忘記說出來的細節你都知道?”
馳秦他還記得。
他記得當時險些有上千人在那一場大火中喪命。
不過剛剛他在講述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對與他們來講算沒有太大的關聯,所以也就沒有說出來。
看到韓斐聆不回應自己馳秦又將自己與韓斐聆的距離拉近了幾厘米,兩人的距離幾乎鼻尖碰著鼻尖。
注意到馳秦那緊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的眼眸,韓斐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淡淡的開了口。
“還能怎麼知道的?當然是請了私人偵探調查的,要不然光靠公司裏麵的這些文檔,能夠找到什麼皮毛啊?”
韓斐聆說著伸手將頭探到自己這邊的男人給推回去,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去到了辦公桌上。
她看了一眼自己辦公桌上被打開的那些文件,伸出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文件紙張。
“還有啊,就是上麵這些記錄,我看了一中午也沒找到一個有用的信息,真不知道你們這樣阻攔,不讓我看到底是為了什麼。”
韓斐聆知道馳秦前來的目的就是想要阻止她看這些文件的,但她也是有目的的。
那就是蠱惑馳秦,讓他放鬆對自己調查公司機密的這件事情。
可如果想要蠱惑他,那必須先要動搖他心中的想法,不然做任何事情都於是無果。
“韓林木業七年前確實是盛極一時的大公司,他們公司之所以能夠成為當時的典範,確實是因為他們的管理製度和對生產的質量。”
馳秦細想了一番,感覺事情貌似字確實像韓斐聆說的那樣。
再加上當初甄傅說等到他爸去認罪後,將他培養成優秀的接班人,可現如今,總裁卻成了韓斐聆的。
他們兩個人的地位雖然能夠平起平坐,但依舊能夠證實甄傅並沒有說到做到。
他的這兩句話,讓韓斐聆臉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看來她剛剛找的理由成功蒙混過關了,並沒有引起男人的懷疑。
“對啊,當時他應該算是木業裏麵排名第一的大公司了,我想他們應該會對這種突發火災的情況有措施,可最終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才釀成這一火災的?”
韓斐聆提出了疑問。
她望著馳秦,希望馳秦能夠也從他的角度上細細想一下這件事情。
或許說不定,就能夠讓他對自己調查集團機密事件的事情放寬鬆一些。
男人沉默了許久,最終緩緩開口道出了幾句話。
“你提出來的這些問題,我之前都沒有特意的了解過,不過當時忽然發生了情況,確實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而且,甄傅行為也......”
後麵的話,馳秦並沒有都說出口。
再怎麼說後來在馳勇國自首進了看守所後,照顧他的人就是甄傅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現如今甄傅也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
他已經進入長眠當中,難不成又因為這些事情讓他不得安寧嗎?
馳秦想著心裏麵又開始猶豫不絕起來。
“還在猶豫不決嗎?與其這樣猶豫掙紮下去,為什麼不調查呢?”
韓斐聆看著一直在猶豫邊緣徘徊不定的馳秦,韓斐聆迫切的說著。
“好,關於你調查七年前公司機密的事情,我答應你不會做過多的幹涉,不過希望你能夠調查出一些什麼。”
最終馳秦下定決心,放手讓韓斐聆前去調查。
如若事情並沒有像她猜想的那麼複雜,或許就能夠讓她安定下來。
如若是調查出來一些東西,那麼他也一定會繼續進行下一步的追查。
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父親成為真正凶手的替罪羔羊,來逃避法律的製裁。
“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意想不到的結果的。”
看著自己終於得到馳秦允許,韓斐聆在心裏麵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嗯,不過希望你動作小一些,不要被集團的那些老股東發現,要不然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
丟下一句警告馳秦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
繼續待在辦公室裏麵的韓斐聆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又繼續查看起自己手中的文件。
而一直躲在暗處的六叔,時時刻刻關注著馳秦和韓斐聆的關係。
他注意到馳秦和韓斐聆兩人的關係正在逐步好轉,六叔心裏麵不由得又產生了一個極好的想法。
一個能夠快速幫馳秦爭取到總裁位置的辦法。
六叔站在辦公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等待著裏麵男人的同意。
沒過幾秒鐘,裏麵男人應答,他推門而入,抬眸的一瞬間,看到了正在處理文件的馳秦。
“馳總!”
六叔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馳秦麵前。他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將自己前來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馳總,我們公司現如今被一個女人所掌控著,也不是辦法。而且整個股東為的人都在等著您將主權給剝奪過來了。”
說話間,六叔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時不時的抬頭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
可坐到辦公桌前的男人,聽了他的話後,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轉變,就連手上握著的簽字筆都沒有停下過。
“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又有什麼好的想法了?”
對於眼前男人,馳秦打心裏知道,他不容小覷。
如若將他逼急了,必定能夠變成野狗,反咬一口。
尤其是在這種時機未成熟的時候,他不能夠以身犯險。
在得到馳秦允許後,六叔說話卻又變得含蓄起來,“我這有個極好的辦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