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藍姐打了電話,便在她的辦公室等著。
沒多久,藍姐回了來,“雖然在他點你的時候,我就心裏有了底,但他這麼快的就開口,還真是出乎我意料。”
抽著煙,藍姐走進來。
我看著藍姐,“他到底是什麼人?”
之前藍姐並沒有跟我說過今晚我陪酒的人是誰,隻說我隻要去,便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藍姐搖曳著身姿,坐到沙發上,雙腿佼疊,吐出一口煙,“鼎盛集團的總裁,明市那邊的大人物,富一代,聽說草根出身,但手段狠,年紀輕輕就穩坐鼎盛的頭把交椅。”
“這次明市到臨海市的輕軌項目,就是他和周正國在爭。”
“雖然目前看著他輸了,但不代表這件事就能那麼輕易成的。”
“周正國是臨海市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在明市他就是那一手遮天的人。”
“臨海市到明市的輕軌,要想順利開展,必須兩個市合作。”
“這次就是周正國請他來的。”
我之前的工作很簡單,幼兒園語文老師,沒有在公司裏做過,不知道這些商場上的彎彎繞繞,爾虞我詐。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是?”
藍姐點了點煙灰,吸了口煙,看著我,笑的奪人心魄,“聽說兩人曾經有那麼點過節,具體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但是安寧。”
藍姐起身,手落在我肩上,湊近我,煙霧吐到我臉上。
“能扳倒周正國的,隻有他。”
“你明白嗎?”
......
一早便有人把我接到了皇冠酒店,貴賓套房。
我提著行李箱,站在這偌大的臥室客廳裏,看著那摩擦玻璃上映出的矯健身影。
藍姐說,得到這個人的心,我就成功了。
她還說,報仇,過程不重要。
重要的是結果。
我深以為然。
把行李箱放一邊,我看著時間,然後去到浴室門口等著。
嘩嘩的水聲停,不過一會兒,移門推開。
擦著頭發,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的人從裏麵走出。
看見我,他停住。
顯然沒想到我會在這等著。
我看著他在熱氣下愈發立體的五官,白日裏的他,比黑夜裏的他更好看。
不那麼讓人畏懼。
“喝咖啡嗎?”
他鳳眸動了下,說:“茶。”
“好。”
我轉身去泡茶,但走了幾步,腰被扣住,然後一方堅實的胸膛貼上我的背。
一切隻在一瞬間,我被抱到玻璃門上,吻洶湧覆上。
我頓了下,抱住他的脖子,墊腳回應。
都是成年人,想要什麼,清楚的很。
窗外陽光漸盛,等我意識稍微清醒時,我已經不著寸縷的躺在了床上,他手臂撐在我兩側,鳳眸裏湧動著我從沒見過的凶狠。
這凶狠像嗜血的野獸,隨時會吃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停了,但我看見了他眼裏的玉望,那麼的清晰。
我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去吻他。
不曾想,他起身了。
被子落到我身上,他去了浴室。
門關上前,他說了一句話,“叫早餐。”
我躺在那,有些怔。
我是哪裏做的不好嗎?
權氶的地盤在明市,臨海市隻是他暫住的地方,這邊和周正國談好,他也就要回去了。
所以在這之前,他都住在酒店。
而他住哪,我就住哪。
隻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快的看見周正國,以及程文旭。
夜晚,富生大酒店。
權氶攬著我的腰,帶著他的助理,一起進了一間貴賓VIP包廂。
我們一進去,裏麵的人就站了起來,笑聲相迎。
隻有程文旭,看見權氶懷裏的我,愣住了。
他沒想到這樣的場合我會出現。
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程總這樣看著我的女人,我會懷疑你別有用心。”
權氶在周正國的笑臉相迎中,勾唇淡笑的看著程文旭。
沒有人想到權氶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程文旭神色一慌,趕忙轉過視線,笑著說:“權總誤會了,隻是聽聞權總素來潔身自好,現在看,傳言不可信。”
權氶挑眉,“潔身自好?”
“程總有周總千金這樣的未婚妻,我就不能有一個女朋友?”
女朋友?
我聽見這樣的稱呼,看這淡笑說話的人。
我一個陪酒女,他一個明市大人物,我怎麼可能是他女朋友?
我從不妄想。
但是。
這樣的似笑非笑,眼裏含著的薄情,我轉過視線。
話而已,說說不會怎麼。
酒桌上,酒散人散話作風,聽聽就好。
程文旭是最驚的那一個,若不是周正國在旁邊打趣,他怕是要失態。
很快大家坐下,談笑風生,笑的好不開懷。
我坐在權氶旁邊,不時給他夾菜,讓他吃一口,不時喝一口酒,安安靜靜的當我的花瓶。
酒過三巡,我湊到權氶耳邊,小聲說:“我去下洗手間。”
桌下他一直握著我的手,把玩著我的指尖,聽見我的話,湊到我耳邊,“知道地方?”
我說:“有服務員。”
他放開我的手,“去吧。”
“好。”
我放下酒杯,出了包廂。
高檔的地方洗手間都建的豪華,我站在鏡子前,理著一頭經過精心打理的達波浪,從包裏拿出粉餅,口紅補妝。
哢噠,洗手間門打開,又關上,我聽見了門反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