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尊重她,但送上門的分享,他也不想放過。
這樣糾結的情緒讓男人有些揪心。
幸好元景瑤並不是在陰陽怪氣,她頗為平常道:“挺辣眼睛吧?”
“他們兩攪屎棍在一起,還要來殘害我的眼睛,我給他們點教訓,這哪說得過去呢?”元景瑤吹了口氣。
轉而笑眯眯地看向他:“你說是吧?”
“你做得沒錯。”沈睿謙驅車,一本正經道。
不知哪裏戳中了元景瑤的笑點,女人銀鈴般的笑聲瞬間充斥了整個車廂。
她笑了好一會,擦著眼角的生理淚水道:“要不是你在開車,我一定要狠狠親你一口。”
車速驟降,沈睿謙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正好對上女人調侃的眼。
被戲弄了。
男人抿唇不再胡思亂想,牧雲婷收到消息那刻便在家門口等候良久,戴著墨鏡與口罩,遮得嚴嚴實實。
她最近因上頭娛樂圈一當紅小生,為了製造近距離接觸,動用家裏資產拉著小生去了一檔戀愛綜藝。
綜藝拍完她也脫粉了,但罵聲卻永久地留了下來,不少男星粉絲在抓她,想給她一點教訓。
“沈睿謙送你?”看見好友從車上下來,牧雲婷整個人都傻了。
“待會和你細說。”元景瑤飛吻揮手告別男人,拉著她進了身後那獨棟小洋房。
一進屋,元景瑤就輕車熟路翻冰箱,找出兩瓶酒。
“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沈睿謙嗎?怎麼突然轉性了?”牧雲婷雙手抱臂打量她,語氣很是疑惑。
往日裏她不小心念起沈睿謙的名字,元景瑤都要吐槽幾句。
今天倒是奇了怪了,不僅坐他的車,還跟人家吻別。
“找了個眼科醫生治好了眼瞎,就這麼簡單。”元景瑤雙手一攤,非常無奈道:“你這一個人過得也太糙了,冰箱裏隻有啤酒。”
“愛喝不喝。”
牧雲婷抓起啤酒,元景瑤誒了聲,立刻討好地攔住她。
“老實給我交代清楚了,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牧雲婷按住她的手,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道。
她作為元景瑤最好的朋友,自然知曉她以前有多厭惡這段聯姻,又有多想和淩封在一起。
隻是沒想到,她不過拍個綜藝的時間,好友就瘋了。
元景瑤知曉不糊弄她,這個話題是沒完了。
她按著眉心道:“我前陣子不是住院了嗎?淩封打的。”
“什麼?吃軟飯的繡花枕頭敢對你動手?他現在在哪?我找人給他點教訓!”
“別急啊,聽我把話說完。”元景瑤哭笑不得,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通。
牧雲婷聞言沉默了好一會,最後感慨道:“這頓打挨得值,把你多年的戀愛腦給治好了。”
元景瑤:“......”
牧雲婷上輩子便不支持她與淩封在一起,為此還找過淩封與元若雪的麻煩。
她性格直來直去,也不會說什麼彎彎繞繞的話,被拆穿時就一句:“是我幹的,你還想為了這兩人跟我鬧不成?”
元景瑤當時什麼都沒說,隻是很失望。
後來兩人關係逐漸被離間,最後去世的那一年,她失去了疼愛自己的沈睿謙和最好的朋友。
“你別哭啊,我還沒罵你呢!”牧雲婷手忙腳亂給她遞紙巾,滿臉慌張。
這人是水做的嗎?
怎麼說哭就哭,為了個渣男真不至於。
元景瑤哭得眼睛泛紅,拿出手機給她看元若雪和自己的聊天。
“這賤人跟誰耀武揚威呢!她和那白斬雞倒是很般配,垃圾配綠茶,天生一對。”牧雲婷罵罵咧咧。
她沒忍住想打電話罵過去,被元景瑤及時攔住。
“你要是罵她,她還覺得我玩不起急了,豈不是正好如了她的意?”元景瑤挑唇輕笑道。
“那你有別的主意?”
“自然有,我要他們身敗名裂,像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元景瑤目露凶光,語氣卻極為平靜。
牧雲婷單手撐著下巴,仔細看了她兩眼,忽然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跟沈睿謙真是越來越像了。”
“什麼?”這怎麼跟他扯上關係了?
牧雲婷笑道:“他不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嗎?在商場上誰不知道他手段有多狠,你是被他的溫柔麵具糊弄傻了吧。”
“我沒見過他凶人的樣子。”元景瑤擰著眉頭。
記憶裏的男人永遠是一副溫潤柔和的模樣,盡管他的長相冷銳精致,與這樣的氣質有種大相徑庭的違和感。
“嘖,更像了,兩個戀愛腦。”牧雲婷調侃。
“你敢笑話我!”元景瑤抓過她往沙發上壓,伸手去撓她:“還敢不敢?”
“哈哈哈你還惱羞成怒了......”牧雲婷嘴硬得很,在沙發上滾了好幾圈都不願求饒。
最終兩人都鬧得沒力氣了,便坐在沙發上看牧雲婷的綜藝。
她玩票性質般動用資本的力量進入娛樂圈,還一進去就和當紅小生公費戀愛。
彈幕上全都在刷讓她滾蛋。
牧雲婷倒是毫無波瀾,還吐槽道:“也就臉長得還不錯,其實人無趣得很。”
“我不信。”元景瑤不給麵子道。
“騙你做什麼,我也就是有那麼一點點心動,綜藝拍完,我立刻就拉黑了他聯係方式。”牧雲婷嘖了聲,“你別看了。”
“不如跟我說說你和沈睿謙進展到哪一步了吧?”
牧雲婷回憶起沈睿謙的身形,調侃道:“你早就該治治眼睛了,放著窩邊草不要,非去外頭找刺激,啃了一嘴的狗毛。”
“誰說不是呢,我也遺憾得很。”
正說著曹操,曹操的電話就來了。
男人解決完公事,便詢問她:“我過來接你回去,現在方便嗎?”
距離分開已有三個多小時,她們的茶話會應該也該結束了。
“好,等你。”
元景瑤結束電話,又被打趣了一頓,沒過多久,沈睿謙的車便開了過來。
男人非常正式地站在車前,等著元景瑤出來,女人熱情得很,見著他就是一個大擁抱。
直將人抵在車子與她身體之間。
“怎麼了?”沈睿謙覺得她有些反常。
“你不是不信我對你的感情嗎?我得熱情似火一點讓你感受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