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少爺怎麼樣。”
房間裏,江源心急火燎,算上這次,這已經是陸景深這個月第四次吐血了。
“…不太好。”
陸景深在床上閉目養神,劉醫生示意江源去外麵說,不要打擾陸景深休息。
“陸少爺現在的身體是外強中幹,可千萬不能再讓他操勞了,而且這是頑症,西醫治標不治本,每次注射都等於在傷害身體,如果再找不到那種藥,恐怕......”
劉醫生惋惜的闡述著陸景深的病情,好好的一個人,偏偏得了這種病。
“知道了,多謝劉醫生。”
江源從小和陸景深一起長大,自從陸景深得了這種病後,醫生基本每次都會說這種話。
走廊拐角處,夏晚晴把兩個人的話盡收入耳。
“頑症…”
巧了,本姑娘專治頑症。
淩晨兩點半,夏晚晴抱著枕頭,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陸景深臥室的門。
“大哥哥…?”
軟軟的聲音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床上的人靜靜地躺著,沒有一點回應。
夏晚晴沒有放鬆警惕,慢慢走到床邊又叫了聲。
“大哥哥,你睡著了麼?”
陸景深麵色蒼白,睡的很沉。
夏晚晴矮身看了看垃圾桶裏抽幹的藥瓶,大多數都是鎮定成分的藥。
這回夏晚晴放下心來,伸手搭在了陸景深的手腕上。
…
脈象虛浮無力,極細而軟。
是種寒症的脈象,而且已經深入肺腑,怪不得陸景深都要吐血了。
夏晚晴垂眸沉思,陸景深二十多歲的年紀,寒症不會這樣嚴重。
寒症也許是種掩飾......想到這裏夏晚晴目光微凝,難道陸景深中的是寒毒!
這兩種治病一字之差,但治療方式卻是兩個極端,陸景深多年來一直被誤導治療也是他病情加重的關鍵。
從陸景深的脈象上來看,再這樣放任不加幹預的話,也沒有幾年可活了。
夏晚晴抱著枕頭隨意的在寬大的床上躺下,仰頭望著陸景深那張近乎完美的俊臉。
今天的事情過後,夏家絕對不會輕易罷手,想要對付夏家,夏晚晴少不了要狐假虎威一下。
“陸景深,遇上我,算你走運。”
莞爾一笑,夏晚晴閉上了眼睛。
當陽光喚醒夏晚晴的時候,陸景深已經不在床上了。
夏晚晴揉揉惺忪的睡眼,作為葉家的繼承人活著時,一直是神經緊繃,從來沒有睡的這麼安穩過。
如果不是大仇未報,這樣的生活也許沒什麼不好。
哢噠一聲,浴室的門開了。
眼前的畫麵直接衝散了夏晚晴的睡意。
陸景深從浴室出來,渾身上下就隻有腰間鬆垮的圍了條浴巾。烏黑的發梢還滴著水,水滴從寬肩滑下去直奔腹肌,停在了清晰的人魚線上。
單看這身材,誰能相信陸景深有病?自律的人真可怕!
夏晚晴短暫的發愣,然後迅速抬手遮住了眼睛。
“大哥哥你不害臊!”
陸景深嘴角微挑,披上睡袍,似乎對夏晚晴的反應很滿意,還帶著涼意的指尖搭在夏晚晴捂著眼睛的手腕上。
“半夜跑我房間來,你也不害臊。”
陸景深低沉的嗓音,蘇的夏晚晴紅了臉。
她是為了不被江源發現才順勢留在這裏的!
誰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呢,夏晚晴咬了咬下嘴唇,軟糯的聲音委委屈屈。
“這裏的房間太大了,晚上好黑,晚晴害怕…”
夏晚晴的身形本就是屬於嬌小型的,這時縮在一起,清瘦又惹人憐惜。
陸景深正要開口,門外頭傳來了江源的聲音。
“少爺,新來的保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