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宛瑜誇張的尖叫聲壓過了婚禮現場的喧鬧。
飛來的手捧花正好砸在夏宛瑜端酒的那隻手上。
淡黃色的酒液潑了一臉,夏宛瑜又不敢上手去擦,今天畫的眼線睫毛膏都不防水的,這要是一擦,就更丟人了。
來的都是名流,大家目光掃過去,紛紛議論起來。
夏宛瑜號稱濱州第一美,哪裏在大庭廣眾下受過這樣的議論。
夏晚晴你竟敢砸我!
地上手捧花靜靜的躺著,夏宛瑜想都沒想,撿起來就往舞台上丟。
手捧花直衝夏晚晴的頭砸過去,而夏晚晴本人正毫無防備的捧著一塊兒奶油蛋糕往嘴裏送。
夏宛瑜得意的看著夏晚晴,我不砸你個狗啃屎!
電光火石之間,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抓住了即將觸碰到夏晚晴的花束。
陸景深餘光掃了眼夏晚晴,這個小傻子認真吃著手裏的蛋糕,連鼻尖都蹭上了一點奶油。
墨眸微沉,清冷的聲音在宴會廳裏滌蕩。
“看來有人不想要這份祝福,那這裏也不歡迎你。”
陸景深話音剛落,兩個保鏢立馬上前夾住夏宛瑜,把她強行拖出了宴會廳。
夏衛國表情僵硬,剛想挽回一點顏麵,小女兒又出了這樣的醜!
不耐煩的推了一把身旁的李豔梅。
“還愣著幹什麼,追過去把宛瑜帶回去!”
夏晚晴把一切盡收眼底,看來陸景深這人還不算壞。
杏眼微彎,夏晚晴把自己肯了一大半的奶油蛋糕獻寶似的湊到陸景深跟前。
“大哥哥,這個好甜,你也吃~”
陸景深看著一臉天真的夏晚晴有些無奈,不過這聲軟甜的大哥哥,聽起來還挺順耳。
再回到聽海苑時,夜色正濃。
“少爺…”江源拉開車門,正要說話。
“噓。”
陸景深指了指自己身旁,夏晚晴蜷縮在車的後座上睡的正香。
隨後一個動作更是讓江源啞口無言。
陸景深下車後,竟然小心翼翼的把夏晚晴抱了起來!
燕京美女如雲,陸景深從不多看一眼,江源真搞不懂一個麵黃肌瘦的傻子哪裏吸引人了?
心裏頭疑惑,但江源在陸景深麵前不敢多問,隻默默跟在陸景深身後。
陸景深把夏晚晴送進了客房,暖黃色的光暈罩在夏晚晴的臉上,沉靜的睡顏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
“明天給她找一個保姆,不要讓她去書房,剩下隨便。”
陸景深聲音輕飄飄的,生怕吵醒這隻沉睡的小貓咪。
“嗯。”
江源跟在陸景深身後一一記下,走到門口時,陸景深突然弓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少爺,您沒事兒吧。”
江源扶起陸景深,可陸景深捂嘴的手掌心裏,卻殘留了明顯的血跡。
“您又咳血了,一定是今天太累了,我去叫劉醫生來…”
江源扶著陸景深離開後,床上“熟睡”的夏晚晴緩緩睜開眼睛。
夏晚晴是想裝睡看看陸景深的人品,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看來傳聞半假半真,陸景深雖然不是什麼殘疾,可這身體還真有點兒毛病。
陸家一定不缺治療資源,可陸景深的狀態並不算好。
葉家世代製藥,醫術也是一脈相傳。
出於一個醫者的好奇,夏晚晴從床上爬起來,她倒要看看陸景深得了什麼疑難雜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