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妮柔被顧祁年抱離法院,一路都在撕喊謾罵,惹了不少人關注,但因為眾保鏢緣故,沒人敢靠近。
顧祁年把魏妮柔放到車內。
準備離開時,魏妮柔急忙抓住顧祁年的手臂。
顧祁年回頭看她。
魏妮柔哭的梨花帶雨,“祁年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控,不應該那樣。我隻是,我隻是......想到我們的孩子......”
她哽咽的說不下去。
顧祁年臉上沒什麼波動,拍拍她的手,“我知道,先回去休息。”
魏妮柔不讓顧祁年走,“祁年你相信我,我親眼看到程歲殺人,她用自由女神像擺件砸老爺子的頭,還把老爺子推下樓的,我肚子的孩子也是她一腳一腳踹死的......”
魏妮柔說的特別淒慘。
顧祁年一聲不吭。
她不死心,死死抓著顧祁年的手,“臨州大火沒有真相,是她程歲人性殺人,視人命為草芥。”
“祁年,顧老爺子和我還有我們未出世的孩子隻有你,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魏妮柔已經撕喊到聲音沙啞。
可顧祁年仍舊什麼話都沒說。
她心裏恨,知道顧祁年對程歲仍有期待。
最後心一橫,說了一句:“那個孩子是你發病的時候,我一晚上一晚上陪你我們才有的,那個孩子,不僅隻是一個孩子,是治愈你多年病症的存在,是我們的恩賜。”
原本冷漠無言的顧祁年,因為這句話,表情有了波動。
幽深的眼眸盯著魏妮柔。
魏妮柔有些心虛,但還是強撐著與顧祁年對視,眼淚一滴滴的砸落,無辜又可憐。
顧祁年最後軟了態度,“我知道該怎麼做。”
魏妮柔救過他一條命。
用自己的清白與一條孩子來救的。
他必須對她負責與償還恩情。
顧祁年給了承諾,“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魏妮柔感動,“祁年,我相信你。”
顧祁年隻是淡淡的點頭,隨後給了司機一個眼神,關上車門。
車子緩緩開走。
本是哭的淒慘的魏妮柔,從後視鏡看著站在那邊的顧祁年,眼見著男人的身影越來越遠。
她伸手擦掉了掛在眼角的淚珠,突然冷笑了一聲。
挺嘲諷的那種。
......
兩年後。
藍鯊監獄厚重的鐵門打開。
程歲穿著兩年前自首那日的衣服,踏出監獄大門。
陽光刺目的很。
可程歲卻昂頭迎麵感受厚重鐵門外的陽光與風。
叭叭——!
突兀的車喇叭聲,拉回了程歲的思緒。
藍色捷豹車門打開,一短發,穿著西裝的幹練女孩下車。
兩個目光對視,同時喊道——
“周崇瑤!”
“程歲!”
周崇瑤踩著高跟鞋走到程歲麵前,眼眶已經紅了,“終於出來了啊。”
“找到了嗎?”
“沒有,查無此人。”周崇瑤說,“根本沒有什麼陳律師。”
程歲沒說話。
兩年前那場審判,是隱蔽性的,連程歲都不容許出場,隻通知了最後結果。
法援派來的陳姓律師為程歲申辯。
最後因無直接證據,隻以程歲故意縱火而終結情節惡劣,判刑兩年。
程歲在獄中多次要求見這位神秘的陳律師,但都無果。
“有沒可能是顧......”
“沒可能!”程歲中斷周崇瑤的猜測。
顧祁年最後帶著魏妮柔離開時,那個眼神,是非常憎恨的。
失望透頂,又恨透了。
要讓她死。
“慢慢找就是,先帶你回去。”周崇瑤見程歲表情不太對勁,便帶著程歲上車。
車子一路馳騁,程歲閉眼休息。
直到,程歲突然感覺車子碰撞動靜。
“怎麼回事?”程歲詢問。
“追尾了。”周崇瑤扯掉安全帶,“要不,跟我下車處理下?”
程歲知道周崇瑤是不想她這樣悶悶的,就沒拒絕,扯了安全帶下車。
藍色捷豹是跟藍綠色奧迪撞到一起。
看到車牌的時候,程歲臉僵了。
奧迪車門打開,魏妮柔從車上下來,直衝程歲而來,抬起手就給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