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此事怕是有誤會......”村長幹巴巴的解釋。真讓他媳婦磕頭認錯了，那他這張老臉還往哪擱？

　　“既然你們不同意，那就報官吧！景行日後要科舉，容不得有一絲汙點。”

　　顏瑟是鐵了心的，讀書人的名聲有多重要，她再清楚不過。

　　“阿行......”村長看向了景行，希望他能站出來攔一下顏瑟。

　　“瑟瑟說得沒錯。我無愧於心，何懼？”

　　景行就談坦蕩蕩地立在那裏，姿如竹，性如蘭，不折不撓。

　　“別把話說得那麼滿。有沒有歡好，隨便讓個有經驗的婦人來看看就知道了。”

　　村長媳婦一說完就被村長瞪了一眼，他厲聲道：“閉嘴！不知四六的婆娘胡咧咧啥？”

　　“姑父！你要為我做主啊！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被破了身子，你要我怎麼活下去！我不如一頭撞死了去。”

　　張春梅說完就要往景家的大門撞過去。顏瑟眼疾手快一腳將她踢開。她忘了收力，張春梅人飛出去一丈遠，當即吐了口血！

　　“春梅！”村長媳婦目眥欲裂，連忙奔去查看。

　　“姑姑！”張春梅失聲痛哭。

　　“顏瑟，你不得好死！”村長媳婦要撲上來抓撓顏瑟，幸虧妮兒攔住了。

　　“娘，你冷靜一點，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的！景行哥才不會做這樣的事！”

　　“啪——”村長媳婦反手就給了妮兒一巴掌。

　　“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你認清楚，我才是你的老子娘。”

　　“你有把我當成你的女兒嗎？大嫂都比你這個娘對我好。張春梅才是你的女兒吧！從小你就偏心她，好衣裳你要給她，好吃的你也要給她。娘啊！我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你有想過我嗎？”

　　妮兒歇斯底裏地控訴讓不少婦人都落了淚。她們也是看得見的，比起張春梅這個娘家侄女，妮兒這個閨女就像是撿來的。

　　“春梅是你表姐，對她好點怎麼了？我是短你穿了還是缺你喝了？讓你一個做女兒的這麼罵我？你就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村長媳婦當即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場麵一時十分混亂。

　　顏瑟拉著景行景止同楊嬸兒一家人退後，像個局外人似的看著這一出大戲。

　　這場鬧劇還是張家人來了後才結束的。張俊山一來就要去打景行，顏瑟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飛，他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你這個潑婦！有辱斯文！”張俊山丟了大臉，口不擇言。

　　“啪——”顏瑟毫不猶豫又是一巴掌，這讓張家父母急紅了眼，要不是有人拉著他們都衝上去了。

　　“你罵一句我就一巴掌。你盡管罵。”顏瑟琢磨著是不是該配個合適的武器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也會手疼。

　　“你們清河村的這是想幹什麼？想要聯合起來，欺負我們一家外村人嗎？妹子，你還認識那裏幹什麼？還不快點來幫你哥嫂？”

　　張大嫂一個勁兒地叫著村長媳婦，但村長在那裏鎮著，她也不敢亂來了！剛剛因為小女兒的事情她可是被扇了兩巴掌。

　　“什麼叫欺負你們一個外村人？你要想死就自己去，好心當成驢肝肺！”

　　村民本來是好心想保護他們，這下直接不幹了，撒手讓他們找死去。

　　這突然被人放開，老兩口也猶豫了，躊躇不前。他倆的身子骨可經不起顏瑟的一腳。

　　張大嫂這才回過神去查看自家女兒的情況。村長和族老商量著答應了顏瑟的要求，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去了打穀場。

　　村長媳婦，張大嫂，還有楊嬸子一起去幫張春梅驗了身，發現的確不清白了！

　　村長媳婦一顆心墜入了穀底，但礙於楊嬸子在這裏她也沒多問，現在這個情況隻能咬死景行不放了。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事實都擺在眼前了，我們家要一百兩的聘禮，否則這事沒完。”

　　張俊山按捺不住做了這隻出頭鳥。心裏還想著張春梅要是嫁給了陳思睿，他能拿到的可不止區區一百兩了！

　　“張春梅，這件事情你是不是還要繼續下去？”顏瑟不管那隻亂吠的狗，隻看著張春梅。

　　張春梅的心裏沒由來的一陣慌亂，莫非她知道了什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你別想轉移話題，就是景行欺負了我！現在我要他負責，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張春梅越說越有底氣，弄得這事兒是真的似的。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不要怪我了。”顏瑟勾唇，臉上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嬸子們，她身上的痕跡像是才經曆過歡好留下的嗎？按照她的說法是剛剛被迫失了身，還未有時間梳洗，這不難判斷吧？”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剛從床上滾下來身體上會有什麼明顯狀況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她身上幹幹淨淨的，雖然也有痕跡，但不像是才弄上去。”楊嬸子嘴快，一下全禿嚕出來了。

　　既然存了心思要害人，那就要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村長媳婦和張大嫂齊刷刷地變了臉色。

　　“你胡說八道！”她們蒼白無力的指責壓根兒止不住村民的議論紛紛。

　　“你們要是不相信再叫別人來驗驗。張婆子，你來。你和我不對付，別人也不會說你徇私。”

　　楊嬸子真金不怕火煉，張婆子早就控住不住她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了，當即就去旁邊的茅草屋查看。

　　“都淤了，怎麼著也有半天了！她身上還有點香，不像是那啥了後的。”

　　都是老油條，自然明白那啥了後是有一股子腥糜之氣的。

　　在說這些的時候，景行耳尖泛紅。他早就捂住了景止，並告訴他非禮勿聽。

　　“張春梅昨天晚上在家嗎？”顏瑟戲謔的眼神落在了張家人臉上。看著他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心裏就舒爽不已。

　　“怎麼？是不好回答，還是不在？整個十裏鎮就隻有這麼大，不如我去幫你打聽打聽，到底哪位才是你張家的女婿？”

　　“怎麼就不能是景行昨晚做的？”張俊山作死的開口。

　　“放你娘的狗臭屁！張春梅昨天就沒來過我們村子。”張婆子罵完還討好地看向顏瑟。

　　她整天閑著沒事做就在村口嘮嗑，哪些人進了村子沒人比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