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著蕭昱,言笑晏晏,本就清麗可人的眉眼像染了點點星光般,使人有些移不開眼。
“陸思莞,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日益精進,這些東西莫說向大夫,連我都知道與治傷毫無關係。”
“侯爺孤陋寡聞不代表我這些於治傷無用,該說的我都說了,侯爺不信我也沒辦法,隻是......”
陸思莞話說到這,彎腰將趴在桌腿邊懶散的狗蛋抱起來,唇邊笑意漸深,
“秦王府現在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這些侯爺能發現,秦王未必不能察覺,我是侯府中人,與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望侯爺幫我抹去痕跡才是。”
說完,絲毫沒有去看蕭昱臉色的意思,抱著貓揚長而去。
“侯爺,夫人這話什麼意思?”
筆書和墨書麵麵相覷,他們懷疑是不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竟然連陸思莞這個草包的話都聽不明白。
蕭昱卻是看著她消失的方向,表情漸漸凝重起來,“陸思莞,她是在給我警告。”
“警告您?”
“務必查清楚,侯府中有誰與秦王府暗中聯係。”
“是。”
......
“小姐,您為什麼不讓奴婢把那些東西都燒幹淨,還故意給侯爺發現?”
回到漪瀾院,靈芝將疑惑脫口而出,畢竟方才在侯爺的書房,她嚇得差點就要當場交待了。
陸思莞慢悠悠坐下,倒了杯水喝下肚才道,“若我不這麼做,蕭昱怕是到現在都不知道,侯府進了別人家的老鼠屎。”
仇人也是分等級的,蕭昱至少沒想要她的命,秦王還有她那個渣妹現在怕是鐵了心要置她於死地,總要拉些人下水才行。
“小姐,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話都說到那份上,蕭昱要是毫無所察,隻能怪他自己蠢。”
陸思莞說著,摸向扁扁的肚皮,“靈芝,我餓了,你去小廚房弄點吃的。”
聞言靈芝沒有動,臉上的表情犯難,“小姐,沒有吃的。”
陸思莞深吸一口氣,有些難以置信,“什......什麼叫沒有吃的?諾大的侯府連口吃的都沒有?”
“小姐有所不知,侯府從來沒過問您的吃穿用度,都是您拿自己的體己給奴婢出去買的,可您的嫁妝統共就那一匣子,早就用沒了。”靈芝說著都快哭了。
“這麼快!?”
她堂堂丞相府的嫡出千金,嫁妝才隻有一匣子!?這說出去誰信,陸思莞手扶額頭,對原主深深感到同情,果真是同人不同命。
“你就沒去問問侯府的管家?”
靈芝眼眶通紅,“奴婢早問了,可李管家說,小姐每月的月例都是按侯府規矩撥下來的,其他一概不關他的事。”
簡直豈有此理!
陸思莞氣的拍桌,怒罵道,“果然有什麼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蕭昱那狗男人,讓我挨板子也就算了,還敢不給我飯吃!”
靈芝嚇得直接給她跪下了,“小姐慎言,這畢竟是侯府,您罵侯爺當心被人聽見了。”
“聽見又如何,他縱容底下人陽奉陰違,還怕被人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