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蕭昱想也沒想隨手拿起案上的玉硯朝陸思莞砸去。
沒成想狗蛋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堅硬的硯台狠狠砸在貓腹,撞入陸思莞懷裏。
“蕭昱你混蛋,要打要殺衝我來,拿狗蛋出什麼氣!”陸思莞抱著狗蛋心疼的眼眶泛紅,狗蛋這罪是替她受的。
眾人齊刷刷看著陸思莞的眼神有些複雜,她管這貓叫“狗蛋”!?
哪知狗蛋竟像沒被砸中一般從她懷裏跳出來,得意洋洋抖了抖身上的毛,“喵!”
陸思莞從前迷戀敬安侯,在他麵前一直都是溫柔小意,何曾有過這般得理不饒人的時候。
“陸思莞,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蕭昱顯然將陸思莞方才的行為自動理解為想引起他的注意。
“我娶你是陛下的旨意,不會有夫妻情分。”
這狗男人!
“嗬!”
陸思莞沒忍住嗤笑出聲,“侯爺大可放心,人不會瞎眼兩次。”
“你能這麼想最好。”
蕭昱措不及防被狠噎一下,愣了小半會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自己,“我問你,你的傷到底怎麼回事?”
“侯爺這話我聽不明白。”
陸思莞不知何時開始性情大變,變得不再草包,她的沉著冷靜,甚至隱藏的比他所想象的更深。
“向大夫說你的傷要恢複至少兩個月,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可能痊愈!?”
陸思莞幹脆裝傻,離開漪瀾院之前她留了破綻,為的就是讓蕭昱發現一些端倪。
這具身體的原主,太無用太蠢,才至於她魂穿後步步艱險,以目前的處境,唯一能尋求的短暫庇護便是蕭昱。
哪怕他們如今相看兩厭,也好過外頭的豺狼虎豹。
“托侯爺福,小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傷自然好得快......”
“一派胡言。”
蕭昱陰沉著臉,壓根不想聽她胡扯,繞過書案走到陸思莞麵前,將墨書遞給他的銅盆扔到陸思莞腳邊。
“那你倒是解釋解釋,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銅盆裏裝的是她沒燒盡用來包紮的紗布,裝藥的鋁片,包裝盒以及沒有融化幹淨的藥瓶。
陸思莞還沒開口,她身後的靈芝已經嚇得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直發抖。
“我解釋了侯爺就相信?”
若真是這樣,這狗男人那天就不會下令打她二十大板。
可惡!?
一想到屁股就還隱隱作痛,奈何現下板子仇還未報,她就得先向現實低頭。
“好吧,那我解釋,這些都是我用來治傷的物什。”
“你會醫術?”
他語氣透著懷疑,那雙攝人的瑞鳳眼看向陸思莞時滿滿都是輕蔑,就像在說,你若是會醫術,我能倒立吃翔。
咳......最後那眼神的意思隻是陸思莞自己的腦補。
“晉商向來以琴棋書畫要求未出閣女子,而我樣樣不精,草包之名也不是虛言。”
實則原主是一樣也不會,可見陸府二夫人對其捧殺之意,但陸思莞作為現代的天才少女,要想學這些不過小case,也就沒有把話說死。
“想必侯爺也知道,陸二夫人對我的忽略,要瞞著陸家學點皮毛醫術並不難,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