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不知道摔碎了多少瓷瓶,岑東來依舊怒火難平。
“賤人!賤人!賤人!竟敢當眾打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岑東來怒不可歇。
“二少爺,要不然,小的帶幾個人現在就去宰了他?”
一個鷹鉤鼻男子冷聲道。
“快去!”
岑東來怒道。
“不可!”
另一個中年男子阻止道,“二少爺,那聶空畢竟是黃家姑爺,若是在城裏被人殺了,必然會引起黃家的憤怒。”
“那你說怎麼辦?”
岑東來凶狠地盯著那中年男子。
“小的以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我們不需要等十年,最多三天,等他離開雁北城之時,便是他命喪黃泉之日。”
岑東來也終於冷靜下來,看著中年男子,“何先生有什麼計劃?”
中年男子何穆白當下低聲說出了一個計劃......
“好,就這麼辦!”
岑東來又拿起了扇子,恢複了從容不迫的神態。
......
“聶空,今天夜裏,所有參加烤火節的豪門都要準備一場火焰表演,一來是為了助興,二來也是為了增加人氣,我們之前都沒有準備,該怎麼辦?”
黃七爺本想帶著眾人直接住進黃家。
不過,一想到聶空跟黃孟、黃穎之間的衝突,黃七爺便改變了主意,帶著他們去了黃家開辦的一家客棧。
一切都安頓好之後,黃七爺又來到了聶空的房間。
“火焰表演?而不是焰火表演?”
聶空笑了笑。
“這兩者有區別嗎?”黃七爺被問得一愣。
“呃......”
聶空想了想,這個世界好像還沒有發明出火藥術,自然也就沒有鞭炮煙花之類的東西。
不過,這個世界有一種叫‘火雷’的暗器。
能爆炸,威力還不小。
最強的火雷,可以炸死一大片,跟前世的手榴彈有點類似。
聶空隻是聽說過,還沒有見過。
當然,就算是見過,他也不可能拿火雷來表演,那太危險了。
“往年,那些豪門都是怎麼表演的?”
聶空問道。
“絕大部分都是邀請一些花魁、伶人、戲子助興,又或是舉辦一場篝火宴會,最特別的,便是用木炭擺出各種造型,然後點燃。”
黃七爺道,“岑家就是靠這一招,連續三年奪得魁首。”
“這麼簡單就獲得魁首了?”聶空微微一愣。
“簡單?這可不簡單!”
黃七爺眼睛一瞪,“想要奪魁,擺出的造型就不能俗套,必須有新意,這就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去雕琢,還需要很多的奇思妙想,這很難的!”
“據說,黃穎那丫頭就想用木炭擺出一條巨、龍,三個月前就在準備了,隻可惜......”
“我知道怎麼弄了。”
聶空站了起來,“放心吧,晚上的火焰表演,我們肯定是第一名!”
說完,他就走了。
穿越過來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進入古代的城市。
他很想去四處看看。
雁北城,是楚國北疆最大的城池,也是最繁華的。
五十裏外,便是楚國跟晉國的邊境。
這幾年,楚晉兩國交好,並無戰事,互通有無,使得雁北城更加的繁華,商旅發達,人、流如織。
聶空帶著楊大柱和林二狗兩人,在大街上,這走走,那瞧瞧,一副流連忘返的樣子。
實際上,楊大柱和林二狗是真的流連忘返,興趣濃厚,而聶空的內心卻忍不住連連吐槽。
“這街道有些窄了,還沒有專門的人行道,擺攤的,趕車的,拉貨的......全擠在一塊,很容易出車禍啊!”
“小偷也多,乞丐也多,安全係數太低。”
“我擦,還有馬屎牛糞!”
“大多數都是木質結構,很容易發生火災......”
“不過,也有好的一麵,空氣很清新,生活節奏很慢,人們很容易滿足,相互之間的笑容也很真誠......”
“聶空,你看,那有青、樓,那些女子都很水靈啊!”
突然,林二狗兩眼放光,大叫道。
“走,進去瞧瞧。”
聶空也很感興趣。
不是對裏麵的女子,而是對古人經常提及的才子佳人感興趣。
古代那些美妙的詩詞,有不少都是寫給青、樓女子的。
“聶空,等一下,我們......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楊大柱勸道。
“為什麼?”聶空不解。
“太,太貴了!裏麵隨便喝口茶都要五兩銀子!我們......”
楊大柱吞了吞口水,低聲道。
以前,他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燒炭人,一天才十文錢,五兩銀子夠他們燒五百天的木炭了!
一年多的辛勞就沒了!
這還僅僅隻是喝口茶,要是點一個姑娘的話,至少三十兩往上走。
對他們來說,進青、樓,的確是一種高不可攀的奢侈行為。
“放心,今天我們不但不用花一分錢,還能賺不少。”
聶空抬頭看了眼青、樓門前張掛的一張告示。
告示上寫著:凡在本樓留下絕妙詩詞者,一律開銷免費,並奉送白銀一百兩!一首詩詞一百兩,上不封頂!
楊大柱和林二狗都不識字,聽聶空說完後,都沒什麼興趣:“這麼大的好事兒,也輪不到咱們!”
“聶空,咱們還是走吧,就別進去丟人現眼了!”
“要知道,咱們整個楚國都是以武立國,當年的開國皇帝也是一介草莽,即便當今陛下大力提倡聖學文章,提高讀書人的地位,但短短九年時間而已,也沒出幾個才子!
能夠留下詩詞的,數年來,也就才寥寥兩三人而已。”
“那就更應該進去見見世麵了!”
說完,聶空帶著楊大柱、林二狗三人走入‘雪雁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