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望去,隻見是一個翩翩濁公子,帶著一群家奴緩步而來。
這位公子,正是岑家的二少爺,岑東來。
“哦?此話怎講?”有人問道。
大冷天的,岑東來手中還拿著一把扇子,在手上一敲一敲的,譏笑道:“他原本是流落在我雁北城的一個乞丐,就為了一個饅頭,就不惜放棄男子的一切尊嚴,做了黃家的上門女婿。”
“這樣的人不是一個笑話嗎?而且,這人還有一顆狼子野心!”
“賤人之所以賤,就是因為他們思想太卑劣!”
“這個賤骨頭就是如此!被黃家招為上門女婿,從此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他應該感恩才是,可他不!”
“他居然還覬覦黃家大小姐的美色!新婚之夜就對黃家大小姐有不軌之心......幸虧,黃家大小姐功夫了得,才沒有讓他得逞,當晚就把他打得半死,丟去了落葉鎮燒木炭。”
“癩蛤蟆好不容易得到了天鵝肉,卻不懂得感恩和珍惜,你們說這是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沒想到這個聶空竟是這樣的人!”
“賤人!竟想染指黃大小姐!”
“這樣的人應該滾出雁北城!”
群情激憤,仿佛聶空是十惡不赦之徒。
“如此卑劣之人,怎麼跟黃七爺混在一起了?”
“誰知道他用了怎樣下作的手段!”
岑東來不屑道,“此人若是來參加烤火節的,我岑家羞與他為伍!”
“岑二少爺,他畢竟是黃家女婿,而且,黃七爺才是做主之人,我們若是就這麼拒絕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妥當?”
李成可皺眉道。
“黃七爺,我岑家是敬重的,但那個卑劣的賤人......我岑家建議驅逐,不能讓他玷汙我們盛大的烤火節!”
岑東來搖著扇子,眼神冷漠。
“先等他們過來再說吧。”
顧雲天和稀泥道。
聶空跟著黃七爺來到了車隊前方。
這裏圍滿了人。
站在眾人前方的,是一群錦衣華服的男女老少,約莫四五十人,這些人見到黃七爺,都紛紛拱手行禮,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
當他們的目光落在聶空身上時,卻變得精彩了許多。
其中,最明顯的,便是站在最前方的那個大冷天還手握一把扇子的青年男子。
此人身材挺拔,麵如冠玉,眸若星辰,一身潔白的貂絨披風,更顯得他風流倜儻,卓爾不群。
看向聶空的目光卻是敵意最強烈的。
“嗯?我是殺了他老母,還是搶了他的女人?他為什麼如此恨我?”聶空心中一怔。
細細想來,自己好像從未見過此人。
更別說得罪了。
“黃七爺,您一路辛苦,您這是…回家,還是參加烤火節?”
李成可笑問道。
“嗬嗬,老朽久居山野,本想著就此了結殘生,卻不料,上天給我送來了這位賢孫女婿,給老朽做了一些新鮮玩意,老朽不敢獨享,便想著拿來與眾人共享。”
黃七爺笑道,“恰巧碰上烤火節,老朽便不請自來了,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歡迎,歡迎。”
眾人連連道,“有黃七爺坐鎮,我們的烤火節定會精彩紛呈,圓滿成功。”
“黃七爺,您的到來,我們自然歡喜,但他......一個卑賤的人,沒有資格參加烤火節!”
就在這時,岑東來清冷的聲音響起。
手中的扇子直勾勾地指著聶空。
頓時,全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聶空身上。
黃七爺的臉也瞬間陰沉了下來。
“你算什麼東西,敢罵聶公子!”楊大柱冷喝道。
林二狗聽到這邊的動靜,帶著二三十人走了過來,站在聶空身邊,冷冷地盯著岑東來。
“粗鄙!”
岑東來冷哼,“一群燒炭的家奴也敢在我等麵前叫囂,看來,黃家真是對你們太仁慈了!”
“這位年輕人,我黃家怎麼管理下人,那是我黃家的事,關你何事?再說了,你如此狂妄自大,自以為是,你父母就沒有管教你嗎?”
黃七爺冷聲道。
“黃七爺,這位是岑家的岑二少爺,岑東來。”李成可介紹道。
“哼,岑家是越來越膽大了!”
黃七爺冷哼。
岑東來忙躬身道:“黃七爺,小子說了,對您,小子和整個岑家都是敬重萬分的,隻是這個......人,太卑劣了!新婚之夜,竟敢覬覦黃家大小姐的美色,這等禽、獸不如的畜生,怎可玷汙神聖的烤火節?”
黃七爺被說得一陣語塞,不由得回頭看向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