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老爺全家上下一行人齊聚大廳,聽到高驚雷講述昨晚的驚險之事,坐在主位上的張老爺聽了臉色顯得不大好看。
“紙......紙人?真的有你說的那麼邪性?”
張老爺驚疑不定地看著高驚雷。
“嗯,不止,我見過怪異之事無數,若是你親眼看見紙人,可能你現在就沒心思坐在這陪我說話了。”
“那是什麼東西?”張遠之聽了,眼睛瞪的溜圓,目光中滿是好奇。
張遠之今年26歲,是張家的大少爺。他相貌清秀,跟張佩兒長得有幾分相像。
“是一種恐怖詭異的邪法,有些被操控的紙人能讓人產生幻影去害人,去殺人。”高驚雷聽了,掃了張遠之兩眼,輕飄飄地說道。
“你們昨晚上,就真的一點聲音都沒聽見麼?”高驚雷轉頭掃向眾人,奇怪地問:“昨晚我跟紙人打鬥的聲音並不小,張府雖然大,也不會完全沒有人聽見吧?”
眾人各懷心思,一時無言,隻有張遠之搖了搖頭,說:“我喝了姨太太給煲的湯,睡得特別好,特別沉。”
“大少爺這陣子出力不少,人也憔悴,我就為全家煲了拿手的湯。”說話間,任月姬轉過身來,一顰一笑的神采,勾人得很。
從高驚雷這個角度,瞧見眼前這女人杏麵桃腮,目含秋水,身段嫋娜。怪不得張老爺一把年紀還如此沉迷,高驚雷一瞬之間不禁怔了怔。
難道說,這美色把府裏男人的魂兒都勾走了?或許連這大少爺也被迷了眼,暗中勾結小娘,合謀鏟掉張府最有能力接管的繼承人?想到這,高驚雷似有深意地審視著他們的臉龐。
“那你呢,佩兒姑娘。”思索了幾秒,高驚雷試探問道。
張佩兒在一旁聽著,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指尖都捏的發白,臉上表情既害怕又好奇。
她同樣搖了搖頭,臉色略顯害羞,旁邊聽著的幾個家仆都是人人自危,在經曆過貓妖事件後,張府上下已是風聲鶴唳。
“你們這幾天最好還是小心些,我感覺這件事並沒有完。”高驚雷看向張老爺,說:“張老爺,你跟府上的人說一聲,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最好就別出門了。”
“高先生言之有理。”張老爺嚴肅地緩緩點點頭,“不過現在就算你不說,估計也沒人敢亂跑了。”
若不是張老爺平日裏為人不錯,張府的待遇又好,就衝張府接二連三的出事,這些下人估計早就跑光了。
高驚雷接了張家這段因果,事情不了結,他沒法離開,執意前往張二少的墳地處想查看一番,張老爺點頭後,一行人由他帶著頭,浩浩蕩蕩地前去了。
“老龜坐地,萬象更新,倒是個好風水的吉穴。”高驚雷站在墳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山勢環境道。
“那是,我門傳承可是賴布衣留下的。”
說話的人,赫然是之前吹胡子瞪眼的陰陽先生,此刻站在高驚雷旁邊,被誇讚後滿臉的得意。
“星步麻衣,造化洞幽。你快別糟踐人家了。”高驚雷嘴角揚起一絲笑,不再多言。
陰陽先生聽了,知道遇到了高人,也隻是一個勁兒的訕笑,不敢反駁。
張老爺適時的湊到高驚雷身邊,上前合手問道:“先生,若如你所說是吉穴,那怎麼會......”
高驚雷走了兩圈,才道:“這地界,原本是好風水,隻可惜已經被破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什麼?破了?”
高驚雷目光深遠,略點了點頭,指向西北方的地麵:“你們自己看,那裏幾乎全是腳印,五仙都快來全了,這樣的風水早就破了。”
高驚雷沒有將實話說全,五仙兒留下的蛇形狐步等的確破壞了墓地的風水,可並不是因為這個才導致了貓妖出現,讓張二少詐屍。
保家仙,顧名思義,那是保家宅安寧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種缺德的事情來。除非二少是死於非命,才有莫大的怨氣!
想到這,高驚雷懷疑上了張大少。
昨晚,他聽下人說,張老爺有意將家族生意全盤交給二少,如此一來,張大少心生不滿,一念之下殺人滅口也是有可能的。
這時候,張老爺臉色發青,發抖道:“這......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