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說能多見幾次帥哥,我怎麼還不樂意
【這個帥哥見過你亂飛口水的醜態,而且隻能看看又吃不到,有什麼意思?】
【你變了,貪得無厭,想當初,你跟老張不也是從......】
又提到了可惡的老張!
晚上9點,麻藥漸漸失效,疼痛感襲來,我正準備以睡眠抵抗呢,電話響了起來,還是個陌生號碼。
【疼麼?】
對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又補了一句
【張玉虎】
還沒等我說話呢,他又繼續說道
【白天你的止痛片沒拿,到十樓來吧。】
原來他就住在我樓下。
很奇怪,明明是一樣的格局,他家跟我家完全是不一樣的風格。
我站在門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朝裏麵打量,但腦海中的關於某段羞恥的記憶逐漸清晰了起來......
此刻我隻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但是牙醫似乎還想與我交談。
【張開嘴。】
【我晚上吃了......】
【白天又不是沒聞到】
“大蒜”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就無情地打斷了我。
他看了看我的傷口,滿意地點頭,像是沒話找話似的,說
【凝血功能不錯,平時例假是不是也不多?】
我還沒回答呢,他又說
【算了,不回答也沒事,早點回去休息吧。】
看來他並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我空吊著的心總算放回去了一點。
接下去的幾天內,牙醫總是時不時給我打電話,問東問西,什麼時候醫院的服務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嗎?
【可能是對你有意思呢】
小玉揶揄我。
【你見過哪個對你有意思的人會嫌棄你的口氣?】
小玉想了想又說
【那會不會是想騙你錢?】
【那天我掃碼的,刷的是花唄】
【哦哦,行吧,挺好的一個小夥子,腦子倒是不太好使。】
【......】
時間一晃,就到了跨年夜,小玉談戀愛了,非拉著我去見她的新男朋友。
結果,我們仨都喝多了。
零點時分,我正在回家路上,牙醫給我發了準點的祝福信息,我那會兒已經暈乎了,可興奮的腦袋裏,閃現出牙醫的身影,竟然讓我心跳加速。
我已經三十歲了,幾乎已經記不清上一次出現這樣感覺是什麼時候。
就是現在,去問他,到底什麼意思,徹底做個了結!
我壯著膽子敲了牙醫的門,他隔了很久才開,見來人是我,起初倒是驚訝了一下,但隨即就平靜下來,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讓我看著氣不打一處來。
【進來吧。】
【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來】
【好吧,你為什麼來】
【你為什麼給我發祝福信息,你到底想幹嘛?】
可能他被我問懵了,半天也沒吭聲,末了笑了一聲,還是沒說話,直到我瞪他,他才說
【想看你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
說完指了指門口的攝像頭,原來他早就知道那天晚上的人就是我了。
我仿佛被雷劈中,但還是繼續選擇裝傻充愣
【什麼裝,我裝什麼了。】
話是放出去了,音量卻越來越小,趁場麵沒有變得更奇怪之前,我轉身想逃跑,不料還沒離開大門,牙醫就把我拽住了,嘴裏嘟囔著,
【脾氣還挺大】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走錯了樓層,誰叫你不關好門,也不能全怪我,再說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我挺保守的,既然我們已經......,你也該負責吧?】
我負什麼責,我詫異地看著他,難道是想訛我的錢?
【我們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