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呼吸一窒,她瞬時警惕戒備的望過去,“我什麼也沒說。”
怕北宴庭收回要放她母親的話,麵對羞辱,她一個字都沒有反駁!
簡清殊不知,她這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讓北宴庭覺得多刺眼。
北宴庭緩緩走到跟前,蹲下,修長的大手撫摸上女人滿臉淚痕的臉頰。
黑眸深邃暗沉,辨不出喜怒,“我從來不舍得對你說一句重話。”
而那個人卻讓簡清哭了!
簡清仰頭看他,揣測著這是何意。
“走,我帶你去報仇。”
北宴庭輕柔的將簡清拉起來,牽住她的手,來到了他的書房。
書房陳設精致奢華,北宴庭過去按了藏品架的某個格子,一道暗門在簡清驚疑的目光下,緩緩打開。
暗房裏是沒有裝燈的,北宴庭點燃了燭火。
在燭光亮起,照清裏麵的情形時,簡清臉色一變,轉頭就扶著牆幹嘔起來。
北宴庭擔憂的拍拍她的背,“孕吐麼?要不先出去休息下?”
簡清根本沒力氣佛開他的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頭皮發緊。
她抬眼看著暗房中央,被鐵鏈吊著脖子的女人。
這個高度不足以讓女人雙腳離地,也不至於雙腳貼地,就這麼用腳尖立著。
但凡鬆懈一下,就有窒息的風險。
而她的雙手,則是已詭異的彎度被吊在兩側,顯然已經不是完好正常的胳膊了。
聽到動靜,女人艱難的抬頭,一張熟悉的臉漏了出來。
竟然是俞美英!
簡清大為震撼,一時失聲。
“喜歡嗎?”北宴庭蹭了蹭她的頭發,語氣曖昧繾綣,“希望你能高興。”
簡清心頭狂跳,聲音沙啞,“這......是你弄的?”
北宴庭輕笑了笑,猶如邪神般擾亂世間,“當然啦,我要親自幫清清報仇嘛。”
看簡清臉色難看,北宴庭想到什麼,把手伸到她麵前,“我洗過了,幹淨才抱你的。”
簡清又開始反胃了,“可是......她是你的母親......”
北宴庭看向俞美英的目光,淬滿陰毒,聲音卻極致溫柔,“誰也不能欺負清清。”
“誰也不行。”
簡清再也經受不住刺激,一陣頭暈目眩,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簡清迷糊的有些不知今朝是何夕。
當她看到床邊一直守著她的男人時,恐怖記憶回籠,她嚇得扯了扯被子蒙住自己。
“清清做噩夢了?”男人關懷的聲音響起。
簡清控製不住的顫抖,暗房的血腥畫麵,不斷的衝刷著她的三觀。
她一直以為北宴庭是個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的卑鄙小人!現在才發現,他竟然還是個瘋子、變態!
正常人能這麼對自己的母親嗎!
北宴庭歎了口氣,強行的將她從被子裏拉出來,迫使她麵對自己。
“你在怕什麼?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
“你毀了我家,毀了我!”簡清語氣痛苦。
北宴庭微頓,他撫摸簡清的頭發,“你隻要知道,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就夠了,就算所有人傷害你,我也不會。”
這句話,她從艾文嘴裏也聽過。
可她從來不信。
簡清心裏嘲諷,沒有再像以前臉紅脖子粗的爭執反駁。
“你最近的表現不夠好。”北宴庭忽然說。
所以才會引來俞美英的試探。
簡清頓時緊張起來,“你想要反悔了?”
北宴庭迭麗的桃花眼閃過一絲受傷,“你從來沒信過我?”
簡清不想和他耍嘴皮子,“那你是什麼意思?”
北宴庭挑起她的下巴,深情凝視她,“我想你入戲一點,如果你不會愛人,不妨借鑒一下,我是怎麼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