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無力的坐在床上,兀自冷靜。
這時,艾文一個人帶著醫療箱進來。
給北宴庭包紮傷口。
這一次的新傷正好戳中還沒恢複好的舊傷,肩膀處一片血肉模糊。
北宴庭的臉色太過慘白。
艾文憂心忡忡,“這樣一定會被看出端倪。”
北宴庭看了簡清一眼,他找出一根淺色口紅,給簡清塗抹上,然後強硬的吻了上去。
唇瓣相貼,在分開。北宴庭看上去有氣色了很多。
“水果好了,出來吃了。”俞美英敲門說。
簡清已經冷靜下來,她冷冷擦了擦唇瓣,眸光越發幽冷。
她要救出母親,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簡清出去吃了水果,臉色雖仍冰冷,但正常了許多。
“我睡覺去了。”吃完,簡清冷淡的轉身就走。
她不知道能克製住自己多久,眼不見為淨。
簡清走後,俞美英抿了一口茶水,意有所指,“她好像不怎麼待見我。”
北宴庭隨意的靠在沙發上,一舉一動流露出優雅氣息,高貴猶如帝王。
“在她的眼裏,你我是破壞她家庭的罪魁禍首,你指望她能怎麼對你,把你供起來每天拜三拜才算待見?”
俞美英被噎了一頓,轉頭說道,“如今簡清懷了你的孩子,按理來說以後是會為你著想的,應該不會妨礙到你。”
“不過我還是要再次囑咐你,成大事者要心狠手辣,別被兒女情長牽掛住了。”
北宴庭沒有說話,意味不明勾了勾唇。
俞美英莫名覺得後背湧出一絲涼意,但又不能現在離開。
她總覺得這兩個人相處的感覺怪怪的,她想多住幾天留意一下。
中規中矩的一周過去了,俞美英忽然把簡清叫到了房間。
再出來,簡清的臉色煞白無比,可以用毫無血色來形容。
北宴庭見到,關心的拉住了她,“清清,你怎麼了?”
簡清憎恨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厭惡看他第二眼,冷冷推開他的手,轉身上樓。
北宴庭直接找到俞美英,黑眸暗潮翻湧。
“你都對她做了什麼?”
俞美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就試探了一下她的底線,看她究竟有多麼的愛你。”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北宴庭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你過界了“。
俞美英忽然背脊一涼,有種被強大獵手盯住的驚懼感。
房間裏。
想到剛剛俞美英對她講的話,簡清將身子蜷縮抱住膝蓋,眼裏是悲痛的絕望。
“簡清,本以為你也有錚錚鐵骨,沒想到你會選擇委身於人,搖尾乞憐,為了自己,連家族的血仇都不顧了。”
“你知道現在的身份是什麼嗎?連見不得光的情.婦都不如!”
“宴庭現在可是簡家的繼承人,他以後娶妻一定會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名媛千金,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想她堂堂簡家千金,被一對冒牌母子迫害至此。
父親不認,母親重病,二十年的青梅竹馬和背叛她的閨蜜在一起......她幾乎失去了所有。
現在還要承受這種侮辱!
她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裏,魚死網破,一了百了!
但她不行,她還有母親等著她去搜集證據,報仇雪恨,去和家人團聚......
就在這時,臥房的門忽然打開。
“清清,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