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慈愛的戰北爵僅慈愛一秒就又原形畢露了。
親親完,他認真跟戰景歌說:“雖然你今天穿得很漂亮,心情很好,但我不得不掃你的興。昨天你跟哥哥犯了錯,今天不能出門,要在家閉門思過。”
“啊?”
“不但閉門思過,還要做我布置的作業。老規矩,五千字檢查一千字預防措施,晚上回來我檢查。”
戰北爵把眼皮掀起來,看向睿睿這邊,“有意見嗎?”
反正去學校對於戰景睿來說過小兒科,他也懶得去,在家就在家唄。
他還挺喜歡戰北爵每次給他的挑戰的:“沒有意見。”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各自回房,我讓人把早餐送上去。在我晚上回來之前,不許出門。檢討驗收通過了,明天再考慮放你們出去。”
兩人顯然已經被罰習慣了,他說完也沒多掙紮,隻是依依不舍得拉著薑南方的手跟她叮囑。
“媽咪,那我們先上去了喲,你不許走,先去忙自己的事,等忙完晚上還過來跟我們一起睡覺。我們還想聽你昨天晚上那個故事呢。”
薑南方完全被震驚到了。
這麼小的孩子,雖然隨便跟人走確實做的不對,但也不至於罰這麼狠吧?
閉門思過一天不說,還寫六千字檢討?這跟虐待兒童有什麼區別!
“戰北爵,別以為孩子叫你一聲爹你就有資格對他們指手劃腳!我的孩子跟我走有什麼錯?你有什麼資格懲罰他們?還罰這麼重!”
戰北爵用下巴指了指樓梯方向,等兩個孩子上樓後才冷冷看向薑南方:“我有沒有資格對他們指手畫腳你不清楚?誰叫你生得是我戰家的種。”
“......”
“就衝你之前做的種種錯事,薑南方,現在我該對你扒皮抽筋才對。但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加上我對你的不屑,現在已經懶得追究了。“
“昨天晚上又讓你留下來一晚,已經快突破我的忍耐極限了。所以,趁現在我還沒耐心盡失,閉嘴,帶著你的東西和你的目的,給我立馬,滾出南城,以後永遠不要再回來,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薑南方,我能做出什麼來你自己想象。”
真有意思,南城是你們戰家一家人的?你說讓誰滾誰就必須滾,南城的法律是為你戰家寫的?
確實,你年輕帥氣,事業有成,有幾分狂妄的資本,但也不至於狂到這個份上吧?
薑南方打小是被嚇大的,嚇過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你以為我願意跟你說話,願意出現在你麵前?要不是為了孩子,打死我都不會到你們戰家來?”
“讓我走,可以。現在就把孩子還我!以後再跟你戰北爵多說一句話,我薑南方是王八養的!”
還不死心?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想跟自己要孩子?
“看來跟你好好說話沒用,人話你聽不懂,必須要用教訓畜生的方法來對你。”
戰北爵眼神一凜,把手機拿出來撥了個號碼:“進來,拖個人出去。”
片刻,四名人高馬大的保鏢走進大廳。薑南方被捂住嘴,抬起手腳,扔麻袋一樣扔進通勤車,然後押去了別墅門口。
“戰總說了,這裏不歡迎你,滾遠點!方圓五公裏之內都有人巡邏,再讓我們發現你出現在周圍,當心對你不客氣,快滾!”
進入五月的南城,天氣已經開始炎熱。
早上七點多鐘,太陽曬在寬闊的水泥路上,烤得人皮膚生疼。
薑南方一邊憤憤的走在大馬路上,一邊咒罵戰北爵:“老虎不發威,真他媽當我是病貓啊!就你有人,就你會發飆!讓我滾?戰北爵,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說完,她把手機拿出來撥了個電話:“我在棕櫚灣,快點過來接我。咱們直接去格瑞電氣集團,收購的事我不談了,就算他們給出天價也不賣了,老娘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吃完早餐,戰北爵坐在商務車後座上閉目養神,助理阿鐘從副駕扭頭過來跟他彙報今天的行程。
“市政那邊關於群星項目三期的批示下來了,上午八點要參加群星會議。十點鐘跟陸氏周氏聯名的品牌要上新品,已經跟提前跟媒體約好了,參加個新品發布會。下午兩點......”
正說著,手機響了。
阿鐘把手機拿出來一看,電氣公司那邊打過來的。他替戰北爵接了起來。
片刻,阿鐘跟戰北爵彙報:“電氣公司那邊打電話來說並購出現了點問題。”
戰北爵閉著眼睛,麵無表情靠在那裏:“說。”
“高副總說那邊的負責人突然反悔,不同意並購了。之前的方案全部推翻,給做再多錢她都不願意,甚至不惜簽違約合同......”
身為一個職場人,一輩子要談的合約不計其數。總不能遇到點問題就向老板求助吧?
如果老板要負責那麼多事,那還養那麼多高層有什麼用?
戰北爵皺眉:“這種小事高副總都解決不了,還要讓我親自出麵?”
阿鐘:“高副總說,能想的辦法他都想過了,實在沒轍,所以才來請教您的。對方態度很堅定,無論如何都不同意並購,戰總您看......”
“當初提案是高副總自己交上來的。把產品吹得天花亂墜,公司不惜為此專門成立技術團隊做了一番深入調研,切實得到我的認可才同意的並購。前期投入這麼多了,到現在收購不了了?你問問高副總,這種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
阿鐘:“......我覺得高副總工作能力還是挺出眾的,要不是那邊突然反悔,以他的計劃,今天應該都簽合同了......”
那戰北爵倒要親自去看看那邊的代表葫蘆裏在賣什麼藥了。
就算產品再好,也不可能好到天上去,跟戰北爵坐地起價?不知天高地厚。
“行了別幫他廢話了,去電氣公司。”
薑南方坐在會客室,就差被高副總拿幾柱香當姑奶奶供起來了。
弄得她也挺不好意思的:“我知道這件事是我方不厚道,所以我們話不多說,該怎麼賠就怎麼賠。把違約合同拿出來,我簽了,這件事快了了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高副總,實在不好意思。”
薑南方急著要走,高副總軟磨硬泡拉著她:“別呀,薑代表。到底為什麼突然不肯並購,你總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公司為這個並購案前期做了多少投入,有多大的誠意你是知道的。這種關鍵時刻突然變卦,我也是個打工人,你讓我怎麼跟老總交代?”
“你們前期投入再多也不可能有我給的違約金高,雖然事情沒談妥,但在經濟上你們沒有損失,老板憑什麼不肯放過你?”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給個解釋呢?到底是對我們公司不滿,還是覺得價錢不合理?開誠布公的說出來,咱們可以談嘛!”
因為私人問題我現在根本就不想在南城投資!
但畢竟涉及隱私,這種話薑南方怎麼說得出口?
正準備跟高副總說:你要實在不同意,那就走法律途徑吧。反正我不怕賠償,最後結果是一樣的。
二人正在裏麵僵持著,會客室門被推開了:“高副總,戰總來了。”
感覺這把聲音挺熟悉的,薑南方下意識跟高副總一起扭頭看向了門口。
下一秒,剛把自己掃地出門的戰北爵出現在了視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