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不僅替楚辭洗脫了嫌疑,還招待了一桌子的好菜,讓趙理事等人看直了眼!
在他們印象中,公子似乎就沒有跟誰坐得那麼近過,更別說是請人吃飯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吃飽喝足,楚辭心滿意足的離開。
但麵具男卻突然出聲把人叫住“等等!”
楚辭疑惑的看向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麵具男沉吟了片刻,似乎做出了很大的決心,才一字一頓道:“什麼時候解毒?”
這話說出口後,他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枉他還以神醫自居,竟然解不了這個女人給他下的毒,更治不了自己的這雙腿,說出去恐怕都會讓人笑話。
楚辭卻擺擺手道:“放心!這個毒不會發作,隻要你不要動殺我的念頭!”
說完,她便拍拍屁股走人,瀟灑得不帶走一片灰塵。
但她剛一走出包廂,麵具男便一拳砸向桌麵。
砰——
桌子瞬間四分五裂,一地的狼藉。
趙理事見狀,急忙關心道:“公子,您沒事吧?何事如此動怒?”
雖說公子的脾氣不好,但嫌少發這麼大的火,著實是有些奇怪。
麵具男眼神陰鬱,目光緊盯著楚辭離開的方向,冷聲道:“那個女人什麼來路?”
趙理事遲疑了片刻“公子,你不認識嗎?”
麵具男冷眼掃向趙理事,他立馬埋下頭,識趣道:“這就派人去查!”
楚辭離開望香居酒樓後,並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在外麵晃蕩了足足一天,等到天擦黑才悄悄地溜回靜心苑那個破茅屋。
都這個時間點了,如意應該不會還在等她培訓吧?
楚辭戰戰兢兢地回到院子,裏麵黑乎乎的,沒有一個人影兒,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可算是能好好睡一覺了。
但她剛走進院子,刷的一下,四周亮了起來,一個院子的燈籠,差點讓楚辭腦袋炸開。
“王妃,回來了啊!”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可這聲音卻讓楚辭在心下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
蕭逸寒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是來檢查成果的?我靠!他沒這麼無聊吧?
楚辭腦海中無數個念頭閃過,但表麵上卻故作鎮定,笑眯眯的看著蕭逸寒,“王爺!這麼巧,你也在啊!”
“不巧!本王已經等你多時了!”蕭逸寒臉色突然一沉,嚴肅道。
咯噔!
楚辭更加不安了,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慫,至少氣勢上不能輸。
“嗬嗬!王爺要見我直接讓人傳喚便是,何須親自跑一趟?”楚辭幹笑兩聲,還不忘拍馬屁。
“這王府中,有幾人是王妃的對手?”蕭逸寒輕嘲道,直白得不留餘地。
他若是不來,楚辭豈會那麼配合?這個女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兒。
楚辭語塞,隻能陪著笑,但心底卻已經罵了蕭逸寒幾百次,這狗男人還真是了解她!
“如意,今日王妃的禮儀學得如何了?”蕭逸寒再度開口道。
楚辭心下一沉,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啊!
隻見如意從暗處走出,雙眸死死的瞪著楚辭,那模樣仿佛兩人有多大的仇恨。
楚辭心想這下完了,如意一定會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蕭逸寒的,到時候那個狗男人又會想方設法的折磨她!
可沒想到如意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移開了目光,並平淡道:“王爺不如讓王妃說一說本日的學習成果?”
我靠!殺人誅心啊!如意這招還真是夠狠的!
“王妃,你認為如何?”蕭逸寒微微挑眉,表麵上是在征詢她的意見,實則變相威脅。
楚辭扯了扯嘴角,開始了瞎掰。
“從今天的學習中,我知道了作為一個大家閨秀,一定要從言行舉止,妝容談吐上來展現,如意姑娘教得很詳細,不僅......而且......”楚辭長篇大論足足有一刻鐘,而且還一條條羅列,堪比一篇千字小作文。
那胡說八道的水平,完全讓如意等人意外,明明她什麼都沒學,可聽她一說,差帶你都信了。
就連蕭逸寒都沒有提出質疑,如意被氣的跺腳,但也無話可說。
“既然王妃都學會了,那明日前來書房服侍!”蕭逸寒驀然開口道。
服侍?她是丫鬟嗎?
楚辭正欲發作!
“算了!還是今晚開始!”蕭逸寒接著補充道。
扔下這話,他便轉身離開。
其餘人也跟著他,一起離開。
隻有楚辭還站在原地,遲遲未動。
淩峰站在一旁,忍不住提醒道:“王妃,你還不跟上?”
“為什麼我要去服侍?王府沒丫鬟?”楚辭不悅道。
淩峰心中暗爽,可表麵上還是得裝作很淡定,幽幽道:“王府的書房,不是誰都能進的!”
意思是她還應該感恩戴德唄?
呸!
淩峰說完,也離開了。
楚辭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書房!
楚辭一走進屋子,蕭逸寒便抬眸看向她,食指輕叩桌麵,淡淡道:“磨墨!”
自己沒手嗎?大晚上還要裝X,遭雷劈!
楚辭悶不吭聲的磨墨,心裏已經罵到了蕭逸寒的祖宗八代。
“你在外麵惹什麼麻煩了?”突然,蕭逸寒開口道。
楚辭因為罵得太投入,一不小心竟然還罵了出來“雜碎,垃圾!”
“王妃在罵誰?”
楚辭這才回過神,埋著頭專心磨墨,“沒有啊!王爺聽錯了吧!”
蕭逸寒倒是沒有繼續追究,反而接著道:“你的消息都打聽到王府了,下不為例!”
“什麼消息?誰打聽?”楚辭連忙追問。
可蕭逸寒卻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作聲!
楚辭一頭霧水,誰會打聽她呢?而且還這麼巧讓蕭逸寒知道了?
難不成原主還有仇家?不過她那個慫包模樣,敢得罪誰?
“今日去了什麼地方?”蕭逸寒沉默片刻,再度開口道。
楚辭一聽,心底警鈴大作,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
“沒去哪裏?就在外麵瞎晃悠!”
“是嗎?”蕭逸寒將信將疑,但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手下的書信上,黑色的墨跡在宣紙上暈開,字跡飄逸,桀驁不馴,如同他這個人!